听见米尔戈又再次回答了,齐天立刻继续转移话题,道:“那真够厉害的了,我觉得你现在就应该回去休息,不然如何有精神力继续维持这样的一个大阵呢,你说对不对!”完全被带偏的米尔戈,他好像真的听信了齐天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觉得还是要聚集所有的副首领过来谈谈,今天你的佯攻计划差点使得我们破产,你真不愧是烂主意之王。”但当米尔戈自言自语之时,齐天已经催动鞋子上的星石,立刻带着朱丽花离开了。当米尔戈醒悟的时候,齐天早已经没有了踪影,米尔戈只能叹息一声,道:“又被这家伙带偏了,感觉每次与他在一起总被他算计。”一路快跑回去借客小店的齐天,他根本不管客厅中是否坐着人,一溜烟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用力地将房间的门关上,再也没有露面。房间内,齐天将朱丽花放在**,拉起一张椅子坐在床头,为自己点上一根烟,轻轻吹出那带着忧愁的眼圈,道:“你要我怎么样对你呢?”齐天看向躺在**的朱丽花,他看见这个女人不说话的时候,确实有一种无形的魅力。但回想起她带着一个人皮娃娃到处乱撞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狠辣的人,将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都利用,将一切能达到目的的事情都用上。再次将烟蒂送到自己的嘴边,齐天轻轻吸了一口,摇着头说道:“我真不能对你怎么样,若说你是杀我父亲的凶手,倒不如说那是老彭格的一次手段。你只是老彭格手中的一个棋子,一个附和他计划的棋子罢了。”齐天一直在自言自语,他心中在不断挣扎,他想要的是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是要快意恩仇将这个女人杀死,还是自己将她放走?齐天在挣扎着,他没有将朱丽花俘虏的时候,他想过很多将她杀死的手段,但现在别人就躺在他的**,他却狠不下心肠。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过入神,齐天甚至连烟蒂烧道自己的手边,他都不知道。但指间传来灼热感的时候,他齐天才慌忙将烟蒂方下。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朱丽花的身上,他静静地看着,手上不多一分的动作。他生怕自己的一分动作会让这个睡美人惊醒,再次变成那个利用所有达到目的的女人。回忆起自己父亲亲手将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看着父亲发现自己的眼神,最后带着一丝微笑地扣下扳机,齐天的眼泪开始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流泪,但此刻他脑海中的父亲是多么的清晰。用双手抹去自己的泪水,齐天看见自己的父亲就坐在他的面前,父亲为他倒上一杯酒,轻轻地送到他的手上,齐天接过父亲手中的酒杯,对着自己父亲说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的父亲!”齐天眼中的父亲轻轻坐在他的对面,将自己的酒杯举起,示意齐天将手中的酒喝下。他脸上始终带着那笑脸,他看见齐天没有将酒杯举起,他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唇边,轻轻抿下一口酒。他将酒杯轻轻地放下,眼中尽是宠溺地看着齐天,他的眼睛似乎在说着话语,但他的嘴唇却始终没有动过分毫。看着眼中的父亲的一举一动,齐天他虽不相信这是现实,但父亲确实坐在自己的面前,他在对着自己笑,眼中在诉说着对自己的宠溺与期望,齐天指着**的朱丽花,开口问道:“你想我怎样对付她?”父亲听到齐天的这一句话,他摇了摇头,他站起身子靠近朱丽花。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将朱丽花凌乱的发丝拨弄好,捉着朱丽花的手,轻轻地吻在她的手背上。眼前的这一幕,齐天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将父亲杀害,为什么还要这样亲昵地对着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如厉鬼一般,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让她死在自己的手上吗?脑海中无数的疑问,齐天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的女人弄出来的,她让自己产生幻觉,最后听从自己父亲的话将她释放。齐天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但他却又多想自己的父亲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多想自己的父亲没有战死,他们一家还是乐也融融。齐天伸出自己的手,他拉着自己福气的手臂,从那双手能够传来一份温暖。感受到自己父亲传给自己的温暖,齐天眉头紧锁,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难道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妄?难道死去的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我这个不孝的儿子?被捉住手臂的父亲,他扭头看向齐天,他靠近齐天的耳边,道:“一切都将过去,你我她皆是可伶之人,何必为难对方呢?”每当自己拿着枪对准一个路过的人,父亲都会出现在齐天的眼前,无数次在齐天的耳边耳语,但齐天却一次都没有听见自己父亲的声音,他能感觉到耳边传来的气流,但却一个字也听不见。但这一次,他确实听见了自己父亲的声音,齐天看向眼前带着微笑的父亲,脸上露出怒气地说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假扮成我的父亲?你想救她,在这里没有人能救得了她。”眼前的这个父亲没有一丝的生气,他对齐天摇了摇头,再次在齐天的耳边细语,道:“你觉得我是假?那你还记得你父亲饿样貌吗?”闻此言,齐天再次抬起头,他盯着眼前的父亲,他的模样越来越模糊,他的样子好像没有存在过,他那模糊不清的脸上,看不出是笑还是在嘲弄。齐天伸手进自己的衣服内,他想要将仅余的一张照片取出来,他要看清楚自己父亲的容貌。他想要记住自己父亲的样貌,他不想就此忘记,他不想忘记以前的种种。若是忘记了,那么他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那父仇又算是什么?一切都是假的,或者是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