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恶瞳齐天这个名字,众人的目光中带着失落,而老格列的眼中还真带着恨铁不成钢,他双眼死死地看着自己这傻侄儿,他哪里有不知道恶瞳齐天这个人的理由,自己的老哥策动政变,将齐云直接拉进了地府。这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可谓是最让人记恨。这齐天安的是什么样的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自己这侄儿还碰上去,这不就是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对方吗?而这齐天的心肠也是足够的恶毒,害死一个小彭格还不算,还要将一切以前的仇人全都搭上。老格列的脸色不断变幻,最后一巴掌扇在小彭格的脸上,道:“你难道已经忘记了吗?我们是害死他父亲的仇人,这个仇恨怎么会忘记,他齐天不会忘记,我们这边也不会忘记。”老格列将在场所有老人的话说出来,这不是容易忘记的事情,杀父之仇怎么能忘记。他们看着小彭格的眼神已经变了样,他们当初的豪气万丈好像消失不见了,眼中带来的却是满满的怀疑。感觉到小彭格的囧境,强叔再次开口,道:“那么我问你们,现在是要将这场战争继续呢?还是用我们的老命来换一个未知呢?再继续打下去的话,我们剩下的这些老人都将死去,那么何谈复兴?”这话一出,顿时让众人陷入了深思,这马科与齐天的心思,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但他们有两个本质上的不同,马科想将人直接耗死,顺利完全彭格家族的改变,而他的确也做到了,三万的老彭格的人死剩下三千多。马科的本质上就是要老彭格的一瓢人全都死去,将一切的反对声音都消灭殆尽。而齐天他虽也想自己三千人死去,但他的确是给了人一个希望,夺回自己失去的东西,为此而死去也算不上窝囊。一个是慢慢将人耗死或者同化,另外一种则是需要拼命,将自己失去的荣誉都夺回来,那是如将军只希望自己战死沙场,而不是被冤枉成叛国,被人在菜市口斩首。两种选择都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死,是屈辱地死去,还是带着争夺荣耀而死?所有老彭格的手下心中都在计算着这道选择题,但看似有选择的余地,实则早已经没有选择的必要,屈辱地死去换来的只有屈辱,荣耀地死去总会有人得那份悲壮。陷入沉思的老格列,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他不知道刚才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他一心是想让自己的老伙计不至于无辜送命。但刚才的做法不就是如小彭格所做的一样吗?平息老一辈的怒火,然后让他们全都屈辱地死去。他老格列也是老一辈的人,他何曾没有想过彭格家族的继承人,再次坐上那属于彭格家族荣耀的王座。或许是太多的老伙计死去,当年的那一份热血也开始凝固了,让那些不曾出现在脑海中的惧怕再次出现。恐惧,谁人的心中没有,这里所有的人都有自己心中的一份恐惧。当死亡饿恐惧超越一切的时候,他们将选择一种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死法,他们可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寂寂无闻。“齐天的意思到底是怎么一个?侄儿,你好好给我们说清楚,不然即便我们真的拿老命来拼杀,我们换来的可能也只是徒劳。我们要对这个城做些什么,让后面的人知道,我们老彭格的热还活着。我要让这座城铭记一点,若没有我们彭格家族,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听到自己的叔叔松了口,小彭格心中有点兴奋,但他却不便表露出来,他静静地对上众人的目光,道:“齐天给我说了一件事,有关我彭格的事情!而就是这件事,让我觉得我应该是要报父仇的人。”“马科将老彭格杀死了,你们都没有检查过他的尸体吧,当时马科阻止了一切,我们能看到父亲最后的一面,但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局如此噎死了,我们无从得知。这是我作为儿子的失败,为什么当时要怯懦马科的力量,我们本来有机会的,但现在却没有机会了。”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的目光顿时变得锋利,他们都不能忘记老彭格,而当日确实被马科阻拦了验尸。当实力不如对手的时候,或许就连这基本的事情都无法完成。见没有人说话,小彭格继续说道:“齐天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们在这边策动,他们旧城的人就如今天一样,到处佯攻,而我们做好的标记之后,他们就会避开我们的人,将非我族类者全皆斩杀。”“当我们暴露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去旧城投靠,亦能让马科在大联盟的统治力下降。以此来动摇马科在大联盟的权力,权力的争斗引发出来的就是混乱,他们要借着混乱将俘虏全部救出。”听到这里,老格列再次开口问道:“那就是说,我们的任务就是叛变,让马科在大联盟中失去公信力。而他们则将俘虏营中的人救出,从而壮大旧城的实力,使得他们有力量再次与大联盟的八十万抗衡,对吧!”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亦知道齐天在盘算着什么了,现在号称八十万的大联盟,其实有多少人还能打呢?他们这些老家伙自然是知道,武士旗已经废了,兄弟盟全被俘虏了,足足有八万之巨。另外彭格家族分出自己这三千余人后,他们势力剩下的力量也能达到八万之巨。但当旧城真的救出了俘虏,那旧城的兵力将上升道三十万人左右,那与大联盟真实拥有的七十余万人对比起来,那差距将会缩小。而且当龙弘及冷锋这些强大战力回去后,一个作为智将,一个是武将,或许真的能扭转局面。重恩对视了一眼,确认过眼神之后,异口同声地喊话,道:“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