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吃黑

华格臬路。冯公馆。一座两层的中式石库门楼房，一座三层法式小洋楼，出现在同一个庄园里面居然不显得突兀。项飞与林浩南在一个被称作“祥叔”的管家带领着，几人穿过雕梁画栋的大厅上到二层一个房间前。“老爷在书房等你们，进去吧。”祥叔说完之后便交叉双手在身前立在门旁。“冯爷！”两人对着坐在太师椅的男子招呼道。同时项飞打量一下这个“上海滩时期毁誉参半的枭雄”，只见冯敬尧约莫五十岁模样，高鼻阔耳，一双眼睛不怒自威。“阿南，这个就是你提到的阿飞吧，年少有为啊。”冯敬尧抬眼看了一下两人，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在手里正在修剪的雪茄上面。看到林浩南递过来的眼神项飞马上回答道：“阿飞见过冯爷，全仰仗冯爷的庇护，阿飞才有机会出来做事。”“年轻人很好，明事理，懂进退。”冯敬尧再次打量了一眼项飞接着说道：“阿南，这次让你们过来有两件事，第一就是看看我们的后起之秀阿飞。第二嘛我收到消息今天晚上小日子的天龙会有一批军火进来，还有我们国家的一些珍贵文物会被运送回小日子。你们下去准备一下具体细节可以问祥叔，我们要把这批货吃掉！”两人在与秦叔商讨过细节之后回到丽都夜总会，林浩南对着项飞说道：“靓仔，带你挑选一下枪，然后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我不会**……”项飞弱弱地说道。“不是让你成为神射手，简单的会开枪就行，我们习武之人臂力强悍手够稳待会你去地下室打上几百发也就差不多能看了。”林浩南回答道。最后项飞没有选择电视剧里小喽喽使用最多的“盒子炮”，而是拿了两把“花口撸子”也就是勃朗宁M1910。倒不是项飞觉得哪个好用，纯粹是心理作用图个吉利。接下来两个小时项飞就泡在地下室里疯狂的**……练习射击技术！吃过中午饭，项飞给唐红打了一个电话告知晚上有事要做，不去百乐门拳台。却意外之喜的得知试炼任务物品“武穆遗书”的下落，很可能就藏在这次小日子走私的文物之中。原来这武穆遗书是唐红的那个死鬼前夫的收藏，后来不知道怎么泄露了信息，被小日子的天龙会巧取豪夺了过去。唐红的前夫也是在那次事件之后不久便郁郁而终，具体是自然死亡还是被天龙会所伤就不得而知了。安慰了唐红几句之后，项飞叮嘱唐红晚上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泄露消息就挂断了电话。子夜！项飞与林浩南带着十几个手持“花机关”也就是MP18冲锋枪的马仔蹲在码头阴暗的角落，一行人身着灰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色三角巾。项飞不知道的是，码头的其他角落同样蹲着两群手持枪械的黑衣人。“突突突”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从海上传来，打破了寂静的码头。船上一盏探照灯扫过，随即灯光三长两短的闪烁了五次后再次陷入黑暗。码头这边同样闪烁起了灯光，不过闪烁的频率变为了两短三长，渔船开始慢慢的朝着闪烁灯光的位置靠岸。项飞看到小日子定下的暗号不仅腹诽，三长两短神特么阴间暗号。“打起精神！”耳边传来了林浩南可以压低的嗓音。凑着海面上微弱的泛光，项飞看到一群身着小日子浪人武士服的男子，抬着几个长条箱子走到了岸边。伪装成渔船的上面跳下来了几个人，同样四口箱子被抬了下来。两帮人交头接耳一番后低沉的“嗨伊”声隐隐传来。“砰砰砰”小日子左边传来了刺耳的枪声，惊得在小日子右侧的项飞一群人立马躲在集装箱的空隙中间。“他妈的，还有其他人！”林浩南压低着声音骂道。“给老子打，先把小日子的人留下！”林浩南一挥手，下面的小弟们纷纷鱼贯而出，手中的冲锋枪也开始咆哮。炙热的钢铁洪流倾泄到岸边那几个小日子身上。这时小日子的正后方也突然出现了火光，然后就是“哒哒哒”的枪声。“八嘎！”伴随着零星的反击与惨叫声，没大会儿岸边的十多个小日子都躺在了地上，海面上的渔船见在枪声响起的刹那就已经跑路了。“停”林浩南见岸边已经没了站着的小日子，而且几口箱子都没来得及搬上船便松了一口气。三方都停火了，然而场面陷入了极度尴尬之中。黑暗中没人敢去收取战利品，先露头的肯定会被另外两方围攻。沉默了一会一个声音从率先开枪的左边传来：“斧头帮办事，两边的朋友能不能行个方便，留下名号斧头帮自会登门拜访重谢！”“可是斧头帮的郑抱真郑兄当面？我是青帮的林浩南，不如郑兄将这批货让给我们青帮，冯爷从来不会亏欠道上的兄弟。”林浩南听到声音后大声回应又接着说道：“中间的朋友是谁的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现在又是特殊时期，希望能放下成见以和为贵大家一致对外。”片刻之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青帮的兄弟这句话说的在理，精武体操盟刘振声见过各路好汉，你们都是家大业大，不如这批货让给我们，精武盟保证这里面的每一发子弹都会打在小日子的身上。我们精武体操盟的宗旨你们是知道的，强身健体摘掉我们头上东亚病夫的诋毁，同为炎黄子孙我们应该共同打出国人的志气。”三人场面话说的漂亮却都不愿意放弃到嘴的肥肉，却又怕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都不愿先动手。这时项飞脑中灵光一闪对林浩南说道：“南哥，不如提议三方共同清点货物，然后摆出擂台以武决胜负然后定下东西的归属？”林浩南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得按照项飞的提议对着另外两方喊道：“既然大家都都铁铮铮的汉子又都不愿放弃，不如这样我们三方共同清点货物后，将货物押送到公共租界内由三方共同看管，然后以武决胜负擂台见真章？”刘振声率先开口：“此地不宜久留，就按照青帮兄弟的说法办，斧头帮的兄弟们怎么说？”“还能怕你们不成！”郑抱真也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