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骑着驴,打着伞,吃着妈妈瞪着眼。”随着歌声的由远及近,一个身高一米二左右的孩子出现在了路口。小孩手中拿着一个破娃娃,和正常孩子蹦蹦跳跳不一样,他的步伐看起来有些机械性,好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每一步跨越的距离都一模一样。小孩子步伐不停,嘴里面也依然唱着听起来不像是阳间的歌谣,稚嫩的声音在村子里回**着。“闪开!”眼看小孩子已经朝着几人走了过来,项飞伸出梨花将他们护在身后,并低声说了一句为小孩让开了道路。小孩子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自顾自地唱着歌开始围着大槐树转圈圈。一圈,两圈、三圈!小孩子终于开始继续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什么鬼东西?他好像完全看不到我们一样。”李青莲脸上也没了平时的嘻嘻哈哈。经常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有三种人最不能惹:僧尼、残疾、孩子,更何况在这个到处充满怪异的地方。“不是好像,他真的看不到我们,刚才他经过我们身旁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瞳孔里面并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影像!”项飞也补充的说道。“反正不是鬼,也不是一般的阴性灵体,我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阴气!”陆遥也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暂时也没什么线索和危险,不如跟上去看看,你们觉得怎么样?”项飞见几人一起也没能拼凑出事情的因由,干脆采取最直接的办法!“同意!”,“走!”项飞见几人也都没异议,便率先跟了上去,同时还不忘提醒众人不要走散了。“蝇子踢死驴,蚂蚁踩塌桥。”“嘿嘿嘿!”“木头沉了底,石头水中飘。”小孩子如同一个无情的复读机,还在不停地重复着嘴里的童谣。然而更加诡异的是跟在他身后的项飞等人,步伐也开始慢慢变得和他趋近一致,好像是一个小木偶领着几个大木偶一般。“停!”走在队伍中间的林清月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这时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腰间的一个银色小铃铛也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直接碎裂开来。随着林清月的叫声项飞等人也恢复了神志,前面小孩子的身影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怎么回事?”项飞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不知不觉间后背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而剩下的陈媛几人也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周围。“我们应该是受到了一种精神幻境的攻击,如果不是我身上有件保命的银铃估计这次真的栽了!”林清月向众人展示了一下已经碎裂开来的小铃铛,同时向众人解释道。“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进村之前我就觉得很不舒服!”等阶最低的陆遥对这种深深无力感,以及无所不在压迫感显然有点不适应。“好像没那么容易,你看看那层雾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顺着项飞的手指众人也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整个村庄的边缘处出现一层雾气。仿佛一道墙一般将这个村子与外界完全隔绝开了。“看样子不解决这里的事情我们肯定是出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吧,我想到了夜里应该不会比现在更安全,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了,下面就是去一一验证了!”见几人神色都不是太好项飞先是出言稳定一下军心,随即朝着之前来的方向回转,好在村子并不大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几人就回到了之前大槐树的地方。“往那边走!”项飞稍微迟疑了一下,便选择了最初进村时的方向。只是在转身的瞬间好像看到大槐树上挂满了血红的樱桃,再次转头看去却发现还是一树枯枝啥也没有!“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几人被想飞的动作搞得相当敏感,“我好像看到这棵大槐树上结满了血红色的樱桃……”项飞本想隐瞒下来,不再加剧他们的紧张感,但是想到之前小孩子口中的歌谣还是说了出来。“你们说会不会这个村子一切诡异的源头都是这棵大树啊,还记得小孩子长的歌谣吗,第一段的开头就是槐树结樱桃,而下面的每一句都是颠倒的……”这时陈媛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对啊,第二段歌谣开头也提到了槐树,而且更恐怖的是歌谣的结尾已经开始吃人了,而且吃的是他的妈妈?”林清月也在旁边帮腔。“先别想那么多了,回到最初进村时的那户人家看看,如果今天晚上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明天白天直接烧了这棵怪树,我还不信它能翻出花来!”项飞心里虽然也很急,但是脸上仍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他知道经过这么久接触自己已经成了他们几个的主心骨,如果自己也变得犹豫起来这次副本说不定就得空手而归了。显然这最坏的结果众人并不能接受,而且项飞也不愿意这么简单的认输,他脑海中快速回忆了一遍从进入副本到现在的所有细节,觉得刚进村时发出声音的那户人家应该知道些什么。“砰砰砰!开门啊!我知道里面有人,如果不开门的话就别怪我们闯进去了!”李青莲将门拍的震天响,同时开始直接发出了口头威胁。“敬酒不吃吃罚酒,也现在就砸了你这破门!”李青莲见院内的小屋里还是一直没动静,直接从武器匣中抽出了一把直刀。“吱呀”一声轻响院内的小屋们终于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农夫打扮的男子,一只手里面拿着一个粪叉,对着众人做出一副非常纠结的表情。“阿巴阿巴!”男子嘴里不停地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另一只手不停的来回比画,一会儿好像是让几人进来,一会儿又好像是赶几人离开,但是他始终没有跨出屋门一步。“什么意思?阿巴阿巴的什么鬼啊!”李青莲被眼前的变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随即将脸转向了项飞问道。项飞则是直接伸手扭断了下院大门的铜锁,迈步进入到院内然后对着几人说道:“先进来吧,什么意思直接问问就知道了,起码现在屋里面是安全的,你们有没有发现就算是我们破门而入他也不敢出来,所以肯定有什么东西比我们可怕得多,而且不出小屋应该就没事。”给几人简单的解释了之后,项飞再次转向屋内的老汉说道:“之前大槐树下唱戏时,您是台上的角呢?还是下面的看客啊!”老者听到之后直接扔掉了粪叉,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双手在不停地摆动,整个身体也在微微颤抖:“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