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花烛

叶小天在城市异变的第一个星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感觉还十分不错。反正电话信号，网络信号，WiFi信号，全都没号。他爸因为她妈搞破鞋，他爸把他妈和隔壁老王一对活体砍**进去免费吃盒饭了。所以叶小天也没有什么牵挂。朋友啊，同事啊，全都联系不上。自己的那点狐朋狗友，应该都能活的挺滋润的。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活法。像叶小天这种人，什么时代都能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能吃鲍鱼，也可以吃方便面过日子。他可以大富大贵，也可以小富即安，当然这两点，他一点也达不到。但是他喜欢隔壁小姐姐不是一天两天了。人靓歌甜大长腿啊，肤白貌美全是精彩。他还给小姐姐送过外卖，取过快递，两个人见面也会打声招呼。虽然见面的时候，叶小天骑的是电动小飞驴，而小姐姐开的是一辆路虎极光，说是她爸给她买的。两个人地位悬殊，身份悬殊，就连文化都悬殊着。小姐姐考上了华清大学，叶小天初中毕业就打工。换做平时，叶小天也就想想小姐姐出水芙蓉的样子，如今城市突然异变，一切都不一样了。在这样的世界里，如果可以找个漂亮媳妇过日子，那才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一个星期，他已经憋了一个星期了。鼓足勇气的叶小天敲开小姐姐的房门，发现门没锁，就悄悄进去。“叶小天？你没死呀……”小姐姐躲在门后，举着一把壁纸刀。小姐姐赶紧把门关上，锁死。叶小天就这么懵逼的进来了。从前，他做梦都想来小姐姐的房间，来这里坐坐，看看，走一走，上上厕所。虽然这是小姐姐租的房子，但是环境优雅，简约奢华。窗帘已经拉上，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厨房里一地垃圾，这妹子也是光吃不扫的主。见叶小天敲门她还挺高兴：“我还以为这楼里没活人了呢。”“应该，还有的吧？”那时的叶小天有点激动，他想好了所有的语言都一片空白，脑袋里嗡嗡嗡的。他在小姐姐的房间里不自在，好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哑巴了。“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告诉你呀……”小姐姐递过一张名片：“给你看。”“周甜甜。”叶小天张大嘴：“小姐姐叫周甜甜。”“是的呀，我妈妈喜欢甜食，爸爸姓周，他俩合作把我生下来，一拍板，我就叫周甜甜了。以后叫我甜甜姐就成，想喝点什么，我给你煮咖啡吧，这里的物资，够咱俩吃几个月了。”原来小姐姐的真名叫周甜甜。而且周甜甜并没有因为叶小天的突然到来而有所警惕，她还挺高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叶小天在燃烧，但他得克制自己。周甜甜给叶小天煮好咖啡，安抚他：“别紧张，放心聊天啊！我这房子做了隔音，就连放动作片外面都没人能听见。窗户也是特质隔音玻璃……”周甜甜敲了敲隔着窗帘的特种玻璃：“比防弹玻璃的质量稍差一点，但你就是用斧子砍，都砍不碎我的玻璃窗唉。还有防盗门，这都是从国外定制的。没有我的指纹，除非用TNT炸弹轰开。怎么样，我这个小家，还算安全吧！！”叶小天都听懵逼了，点点头：“甜甜姐，您真厉害。我其实……”“没事，你来了我挺高兴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周甜甜坐下，看着叶小天：“世界的秩序正在崩碎，那些和人体共生的细菌，细胞什么的全都在高速进化，它们霸占人体，成为新的物种。可笑的是，我前几天还在写关于物种进化的论文，这个世界明明不是最强大的人类，却成为了世界最强的霸主。我们站在生物链和食物链的顶端，无视其他物种的生存，无视自然的给予，为了人类的所谓的“幸福”指数，我们把这个世界一切，都践踏的似是而非。所以你觉得，这算不算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应呢！”“细胞进化，细菌进化？”叶小天张大嘴。“远不止这些，整个地球的物种都在高速进化，这是物种的序列之争……”周甜甜叹了口气：“我说了，秩序正在崩灭。很多从前不敢想的事情，正在发生着。你看看小区里那些横行的虫子，什么潮虫，蚂蚁，蚰蜒，还有一个一个蟑螂跟坦克那么大。我亲眼看见蟑螂吃了好几个人，老吓人了。”“那人类，还有希望吗？”叶小天过来是打算和周甜甜告白的，没想到两人聊起物种起源进化，和人类对未来的探索。这表白表的，表成科学报告了。周甜甜笑道：“当然有希望啊，在任何物种被极端事件灭绝之前，都会有一线生机。不光人类，任何物种都是公平的。只是能不能靠这一线生机渡过劫数，就是另一回是啦。你看看你，看看我，咱俩都是没有被异化的人类呀，这说明什么，说明人类中也有免疫体质。我们这些活下来，并且无视异化的人，就是一线生机。”“一线生机。”叶小天还真是没想过这么高端的话术，他只是想和小姐姐滚个床单什么的，这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想过的画面。周甜甜摊了摊手，温柔笑道：“那以后咱们俩就搭火过日子吧！半年之后，如果确定这个世界崩坏的话，我们就结婚，在一起。但是不能生孩子，可以接受吗？”“啊……”叶小天都要懵了。他没想到周甜甜比自己还要有想法，可为啥不要孩子呢？周甜甜一本正经的告诉叶小天：“我其实有男朋友，是外企的高官，年薪500万。本来打算大二结婚的。但现在看来也要黄了，世界如果崩灭，人类就会进入彻底的大寂灭，在混乱和无序中前行，咱俩的力量都太小了，还是在这里苟且偷生好一些。反正我死之前，我必须尝尝做女人的滋味，至于小孩子，我也好想当妈妈呀，可是我们养不活的。就别让小朋友，出来遭罪了。怎样叶小天，我给你当媳妇，你不会反对吧？”叶小天张大嘴：“……”周甜甜笑道：“别急，早晚请你吃奶糖。”就这样，懵逼的叶小天和周甜甜住一起了。但是每个夜晚，都是煎熬的。因为干磨硬泡，他不解渴啊。一开始叶小天还有点拘束，可是随着时间变化，弹尽粮绝未可知。叶小天和周甜甜就全副武装的在楼道里挨家挨户寻找粮食，物资什么的。也搜刮了不少。时间，就这样缓慢而煎熬的过了一年。周甜甜和叶小天也没敢走出这个小区，两个人也慢慢的，开始熟悉着彼此。但是周甜甜是期望自己可以重新做有钱人的。然而城市没有好转的迹象，动不动还有几颗导弹无序落下，就没有下文了。大量的邪种开始在城市蔓延，霸占着机场火车站和无数交通要道。无数的尸潮也浩浩****，像游魂一样在马路上闲逛，瞪着眼睛，吐出一阵阵死亡的气息。周甜甜眼睛里炙热的光，一天比一天减少。直到她彻底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才把叶小天叫过来，让他晚上做点好的，洗个澡，一年了，你也憋够呛，我把自己给你吧。咱俩成亲，晚上洞房。叶小天激动的鼻涕泡都化成坨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抱得美人归。叶小天做了一桌子好菜，开了上等葡萄酒，和周甜甜坐在一起，就当婚礼。周甜甜穿着红色的旗袍，还特意打扮一番，十分娇艳。叶小天没少喝，激动的跟周甜甜喝交杯酒，夫妻对拜。“老公！”“老婆！”两个人疯狂抱在一起，无序的探索对方。当然叶小天也承受着周甜甜的探索，可是他觉得周甜甜探索的有点过份，嗓子眼里有东西在旋转穿梭，深入翻滚……叶小天心底一寒，感觉有东西往嗓子眼儿钻，速度极快。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