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战东将席法尔放走了!这个混蛋!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不行!我要亲自回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听了法军队长姆贝卡的汇报后斯科特将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将军!比军余部已经抵达弗利辛恩,此时正与华俄两军登舰,预计在我们登陆后不久便可与我们会合。还是等等吧。”姆贝卡站在斯科特的面前,耐心的劝解道。“好!我一定问问他!他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我将退出盟军!”由于战东的自作主张,私放席法尔,使得斯科特顿时心灰意冷。“战东啊,他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大舰宽大的甲板上,战东正望着脚下平静的海面被船头剖开,翻起的浪花就如同丧尸腹中的脏器。出神之际,俄军弗洛妮斯塔可娃队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将他拉回了现实。“一个我不得不相信他的理由。”战东缓缓说道。“是什么?能告诉我吗?”弗洛妮斯塔可娃走到战东身边,同他一样,望着脚下的海面说道。战东沉思片刻后,缓缓地摇了摇头。“你作为华夏部队的精神领袖,盟军的重要将领。私放敌首后,竟然连个合理的解释都没有。你觉得这样做能够让人信服吗?从私人角度来说,我相信你的判断。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在这场战斗中已经死去的盟军将士,他们的亲人和挚友会不会向你提出这些要求呢?”战东此时的态度,并没有让弗洛妮斯塔可娃感到气愤,其实在她心中已经对战东无比的信任。知道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而且这也绝对不会与盟军的利益相冲突。她只不过是想要战东的一个说法而已,哪怕是个谎话,她也能够在登岸时对自己的士兵有所交代。“妮可,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只不过这件事的确非同小可,并且我也不知道席法尔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相信他。如果非要让我说出个理由,那么简单地说就是为了我还在他们内部潜伏的战友的安全了。”战东突然转过身来,面对这俄军美女军官,诚恳地说道。“很好!你觉得这个说法,能够说服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吗?战东,当我们在雅典初见时,我就听说过你的事迹。那是我一直将你当做偶像和榜样,也因为能够与你并肩战斗而感到骄傲。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却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彷徨。”弗洛妮斯塔可娃说到这里,明显情绪有些激动。只见她一把扯开自己俄式制服的内衫,露出了胸腹间白皙的皮肤。战东顿时大惊,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俄军女军官倔强地制止。“我从军多年,这是所受过最重的伤了。虽然你尽全力为我改造了身体,使我获得重生并拥有了超乎想象的力量。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力量比之米军以及其他被你们赋予能力的士兵绝不是同样的水平,而是你对我特殊的照顾。我以为我们从那一刻开始,将会成为最亲密的战友。看来这只是我自己的美好愿望而已,你太让我失望了。”弗洛尼斯塔可娃说到这里,两行清泪已经默默的垂下,那发自心底的冰冷,顿时让战东感到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都受到了影响。“妮可,对不起......”战东正要认真道歉,却见她立刻伸出手制止了自己。“不需要!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也可以强行约束俄军,不得谈论此事。但是现在战报已经通告盟军各部了。其他部队对此有什么看法,我也没办法左右。只能靠你自己了!”说罢,这俄军的美女军官便头也不回地向舱内走去,似乎不孕和战东再有任何交集一般,十分决绝。的确,战场上私放敌首,如同叛逃。俄军这边有弗洛妮斯塔可娃的约束,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李悦馨与华夏的各位自然是会支持自己的决定,这也没有什么问题。比军死里逃生,也是自己与席法尔交易的砝码之一,自然还是会站在自己的一边。而一向与米军交好荷军,以及领土相邻的加军那里该如何交代,说实话战东的心中却没有底。最关键的是斯科特与席法尔之间的仇恨,很有可能导致斯科特直接黑化。哪怕没有那么严重,也一定会对自己大兴问罪之师。到时候,这些部队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既然事已至此,我还是勇敢面对他们吧。总之到最后水落石出的一天,大家应该都会理解的。”既然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就要勇敢的面对一切挑战,战东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眼前的海岸线仿佛一道黑色的钢铁堡垒。岸边的点点灯火,正是提前到达这里的盟军将士在为夜幕中归来的战友点起的指路明灯。而战东此时却心生怯意,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大家。“不管怎么说,我们顺利地迎回比军,为盟军保存了战力,这都是我们的功劳。就算他们知道真相后从此与你为敌,我也会跟着你一起的!放心吧!”魏大雷来到战东身边,见他心事重重,便猜到了几分。当即拍了他的肩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华夏小队的其他人也同样坚定地站在了战东身后。“好!接下来不管将面对什么,我们都共同进退。”战东的斗志被众人唤醒,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切挑战。当大舰在近海处停稳后,众人合力放下全部的登陆艇,大家便开始了有序的登岸。拉姆斯盖特的码头处顿时忙碌起来。“战东!战东在哪里!”正当慕小白等人将战东迎上码头后,一声怒吼使得原本喧闹的码头顿时陷入沉静。众人立即一同望向了人群中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腾腾怒气的法军主将斯科特正气势汹汹的向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