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双眼的萧沉韫只觉暗香袭来,睁眸时,女子绝美的侧脸晃得他心神**漾。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苏南枝轻轻捧起他的下巴,水润弹嫩的唇瓣覆上去,青涩且无技巧地舌尖打转,撬开男人合上的唇齿。萧沉韫心跳快的像要窜出嗓子眼,全身上下窜过一阵电流。酥麻又奇妙。他惊愣坐着一动不动,手掌攥着广袖,瞳孔外扩,呼吸急促了几分,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苏南枝深浅有度地亲吻他,萧沉韫的手掌僵硬如铁,浑身都绷紧成了一根弦。眨眼功夫后,苏南枝心跳加速地坐回了原位,脸绯红如晚霞,水眸尚且漾着光芒:“王爷是怂呢,还是不够喜欢我呢?”“我是,尊重你。”其实也是没经验。萧沉韫从未亲过任何一个女子,不近女色,所以也没被任何女子亲过,旁的女子都没法靠近他三步之内,怎么可能仍由其他女子像苏南枝这样,坐在他腿上强吻他?可亲过了的感觉,就犹如罂粟那样,令人欲罢不能。萧沉韫攥住苏南枝不堪一折的细腰,将她拉入怀中:“要么,你别亲本王,要么亲了,就不能不负责任的逃之夭夭。”“没法负责。虽然我亲你,但你才是占便宜那个。”“真是没心没肺啊……”萧沉韫紧紧揽住她的腰,咬牙道,“苏南枝,是你先撩拨本王的。如果你不想负责的话,至少也得让本王亲一口两清吧。”“可是你太笨了,哪里有亲吻的时候,一动不动的?我看戏文里亲吻不是这样的。”“那你想让本王动哪里?嗯?”或许,苏南枝刚才就不该放任自己荒唐。开过荤的男人就像一头吃了肉的狼。她说他一动不动,那他肯定不甘示弱。萧沉韫抚上她的后腰,挑起她的下颚,再将她微乱的发丝勾到耳后,学着她方才强吻自己的样子,去吻她,但技法却比苏南枝温柔了很多,更像是故意克制的品尝美味糕点。女子的舌尖温软湿润,留有余香,樱唇也那么好看,带着浅浅的粉,当她雪白挺翘的鼻尖蹭过他的脸颊时,身体里便窜上一股不安分。所有的不可以,所有的礼仪举止,所有的克制隐忍,所有的权衡利弊,在难以自禁的此刻,粉碎成泡沫。这是人,最原始的感情作祟。“说好的尊重呢?我不亲你,你便不亲我,我亲了你,你就要这么锱铢必较吗?”苏南枝樱唇略肿,面红耳赤,在他怀里低下头,幽怨地嗔道。“是。”萧沉韫笑着抱住她,“在这件事,本王确实会锱铢必较。你这样,让本王怎么甘心?”怎么甘心看着你成为别人的妻啊?“什么甘心?”苏南枝蹙眉。“没什么。”萧沉韫虔诚至极,如怀抱价值连城的玉璧,虽然那么说,却十分规矩,也只是将她抱在怀里。有那么一刻,他忽然就后悔了。倘若当初,坐上龙椅的是他,那是不是,就没有任何人阻挡他了。萧睦不可以阻拦他,万家也不可以,所有人,都不可以。马车即将行至摄政王王府时,太傅与镇国侯的马车就停在府门前。王府士兵道;“王爷,太傅大人与老侯爷在主院等您商议事情。”苏南枝瞬间清醒了过来,想要推开萧沉韫,萧沉韫却攥紧她的手腕,不容她推开。“你不能走,本王不想让你走。”他舍不得她。苏南枝摇摇头:“若被发现了,一切就完了。”她如今是万世子未婚妻,是官员未婚妻,是臣妻,若摄政王掠夺臣妻,这该是萧沉韫此生最大的丑闻吧?萧睦必然会借着此由头,处罚他。萧睦一心要削萧沉韫的权,正愁没有把柄,她不能害了他。“完不了,不会完。”萧沉韫手滑进苏南枝暗香浮动的长发里,将发梢发在鼻尖轻嗅,“你等我,我去和老师说完了事情,就回来见你。”他沉默了一下,掐了掐润软的脸蛋:“若你不想藏在马车里,就陪本王一起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