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南枝猛然惨叫!从**惊醒坐起!温言斐和春盛吓得连忙进屋,察看情况。苏南枝冷汗淋漓,浑身湿的像从水里捞起来那般,整个人又惊又怕,浑身都在剧烈发抖,脑袋疼的像是被巨石碾过,手指发颤地抓住床桓。是梦。这只是个梦!萧沉韫不可能出事的!梦都是反的!萧沉韫如此聪明,绝不可能出事!“姐姐你可有事?”“姑娘是不是做噩梦被魇住了?”“我没事……”苏南枝嗓音嘶哑,疼的快说不出话,“我……”春盛连忙递过去一杯热水,苏南枝润喉后才道:“我做了个噩梦,怎么天黑了?我睡了多久?”“姑娘吃过午饭,下午就开始睡觉,后来怎么也喊不醒,我便请来洛神医给姑娘扎针。姑娘高烧不退,昏睡到了后半夜,我和温阁主不放心,便轮流守夜,方才听见了尖叫,就赶紧进来了。”苏南枝疲倦地点头,嘴唇干的起皮,一说话嗓子就疼,索性累的闭口不言。春盛端来食盒:“这饭菜一直温在锅中热水里,姑娘先吃点东西,再喝药吧。”等苏南枝吃完饭菜喝完药,已经天亮了。她让春盛和温言斐各自回去补觉,等上午还要去宫中参宴。春盛和温言斐守夜也累,苏南枝便自个梳妆打扮,忙完一切,又将马车牵出来,才去喊还在熟睡中的二人。三人启程去皇宫。今日设宴,尚留在京城游玩的北狄公主和西戎王子,也受邀在列。西戎大王子拓跋宏魁梧雄壮,身高八尺,穿着羊皮厚袄,五官眉眼深邃立体,面容硬朗阳刚,一看便是草原马背上长大的糙汉,留着络耳胡赛,正同左如月说话:“皇后娘娘,我来大庆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还没看见子珊公主?”左如月慈爱地抱着小孙女,笑眯眯道:“子珊含羞、文静,不好意思见你,等过几天,本宫安排你们俩见个面。”拓跋宏哦了声,言词犀利:“若子珊公主这么不待见我,心中另有所属,我也愿意成人之美,换个公主和亲便是。”和亲重在联姻,拓跋宏对这方面不是很讲究,娶谁都是娶。左如月心里一跳,连忙安抚道:“子珊近来染病在休养,天冷不便外出,大王子且安心等等,子珊是公主里长得最美的,性格也好,与大王子实属良配。”拓跋宏冷哼了两声。左如月心里着急,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萧子珊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躲了这么些日子,都快京城周边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人!苏南枝站在花园角落里,打量拓跋宏。子珊可爱活泼,有些娇气,偶尔爱小胡闹,需要有耐心的人好好呵护,才能幸福,但这位拓跋宏脾气急躁、说话直爽犀利,明显是个不好相与的,更别提耐心了。西戎一夫多妻,妻子更像个货物,夫死子承。苏南枝正在神游之际,那位拓跋宏也走到了花园里,朝她走了过来。“这位美人,你方才直勾勾地盯着本王看,你是不是对本王子有意思啊?”拓跋宏笑眯眯地摸着下巴。“不好意思,没看大王子,臣女在看大王子背后的树。”苏南枝微笑着回应一句,转身就走。哪想,拓跋宏居然趁着附近无人,伸手拦住她的路:“嗳,美人可是害羞?你刚才分明就在看本王!你们大庆女子都爱害羞!但在草原上,所有姑娘都会跟蜜蜂回巢一样,朝本王子贴上来!你肯定是喜欢我,才老是看我。”苏南枝决定,就算送子珊离开,也不让她嫁给眼前的蠢货。拓跋宏伸手就要拉走苏南枝:“我观察过了,那边小树林没人,我让奴隶把风,不若我们……”“放开她。”一道冰冷无情的话音响起。拓跋宏回头去看,就看见了身穿靛青色麒麟官袍的萧沉韫,正踩着黑蟒短靴阔步而来,一股子威严感让他倍感压迫。“你谁啊?这么拽?”拓跋宏眯起眼睛,挽起袖子,尽管他身高八尺,但还是被眼前男人的强大气场,压的有些心慌气短。萧沉韫负手而立,寒眸如冰冷利刃,看向拓跋宏:“摄、政、王。”原来他竟然是摄政王!拓跋宏就跟鹌鹑见了猛虎似的,夹起尾巴,不敢造次,连忙退后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