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佳月抱着孩子来了。萧子炎眼里一喜:“佳月,站在我身后来。”讲真的……宋佳月真不是很想站到他身后去,他可是乱臣贼子,还是假皇子!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从前就像个傻子那样,当菟丝花,白白讨好萧子炎那么久!苏南枝在人群中,略有深意地与宋佳月对视:宋佳月,你要想翻身,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二人四目相对,宋佳月怀中怀抱襁褓稚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朝苏南枝微微点了个头。萧子炎一手拿刀劫持萧瑜,一手扶着宋佳月坐上马车。云栀嬷嬷扶着披头乱发的左如月坐上马车后,萧子炎才拽着萧瑜也钻进马车!云栀勒着缰绳,快马加鞭地驶出皇宫,一路狂奔疾驰!刚刚踏出宫门时,萧瑜脸上惊慌不再,蓦然变得云淡风轻,像是一切尽在掌控中那般,缓缓道:“大皇子,同你做笔交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交易?”萧子炎手上用力,刀刃割破萧瑜脖子表皮,恶狠狠骂道,“萧瑜!老子把刀架在了你脖子上!你不过是砧板鱼肉,有什么资格谈交易?!”“不用那么激动。”萧瑜薄唇微勾,闪过一抹讥笑,淡淡道,“本王可以帮你保皇后和你妻儿一命,让他们后半生安然无虞。”“你想想,你如今是逃出了重兵把守的皇宫,可很快,你们几人的画像便会贴满大庆所有城邦的大街小巷,日夜被通缉捕杀。你也知道,父皇锱铢必较,何况你犯下如此大错,必然会不死不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左丞相已死,又有谁来护着你们母子二人呢?你想让妻儿子女余生都活在不见天日的逃命中吗?后半生几十年,在刀尖上逃命过活,真的值吗?”萧瑜嗓音平缓冷静,带着循循善诱的蛊惑力。萧子炎满脑子都跟浆糊那样,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之时,左如月忽然冷不丁开口:“萧瑜,你交易的条件是什么?”“帮本王,顶罪,假银票一案。”哪怕脖子表皮被割破,滑落鲜血,他还是丝毫不怯,反而像运筹帷幄之中那般,笑着道,“皇后娘娘,不如你替萧子炎顶罪?本王帮忙保住你心爱的独苗。反正,只要你们母子二人间,有一人顶罪,便足矣。”“倘若本宫不顶罪呢?”左如月微眯眼睛,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萧瑜微微一笑,“你们全家一起死咯。”“你!!”萧子炎气的刚要加重力道时,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掀开车窗!只见马车已经驶到了京郊一片密林,四周忽然出现了不少黑衣刺客,洛城哗地一声拔刀,面露凶狠地站在马车正前方:“放了九王,否则萧子炎,你等逆贼,休想离开此地。”“萧瑜!你是不是想死啊?啊!你他娘的逼我不敢杀你对吧?!”萧子炎握紧手中尖刀,气急败坏地吼道。如今,萧瑜是萧子炎能逃离此地的唯一人质,和筹码。萧瑜轻笑一声,浑然不怕——下刻!一柄冷沉沉的匕首,从萧子炎身后,抵在了他脖子上。察觉到脖子上的冰凉之意,萧子炎遍体生寒,刚要转身时,拿刀之人蹙眉威胁:“别动!”这说话声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