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找乐子

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但对于“个体”而言，他的本能在一定程度上，是要服从“天性”的。艾文·林赛的天性如何呢？克洛克达尔思考了一路，最终勉强得出了个答案。林赛拥有着一种“超然”与“纯粹”混杂的天性。类似于“玩耍”。一件事，林赛如果觉得有趣，他便要去做。无论是在红土大陆上扮演成大怪兽，来解救奴隶。亦或是在踏上真正的“第一座岛”之后，绝不允许自己默默无闻。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有趣”。就比如现在——……“喂喂，你们看，是【七武海】之一的沙鳄鱼克洛克达尔啊！”“世界政府可不是随便选人的，七个席位还尚有空缺。”“啧，世界政府的走狗……”“小点声！”“……”“话说，你们知道他旁边的那位是谁吗？那个一拳砸毁了一艘船的人。”“……”众人议论纷纷。或恐惧、或好奇、或厌恶、或跃跃欲试……克洛克达尔见状，却只感觉麻烦，他本不想如此高调的！“啧！”咂了下嘴，克洛克达尔便一把抓住了林赛的衣领，化作一阵沙暴，快速离开了码头众人的视野。临别之际，林赛还在大笑着挥手，向众人示意。“回见啦！”“别回了，再也不见！”克洛克达尔只觉得头大。他只想尽快结束香波地群岛这边的生意，然后将林赛带至阿拉巴斯坦，确认对方能否破解历史正文的秘密。倘若不能，那就分道扬镳，让这整片大海来为这个原始人发愁吧！老实说，克洛克达尔还是很好奇的，一个来自于空白一百年之前时代的原始人，会将这片大海搅乱到什么地步。思索间。林赛忽然抓住了克洛克达尔的肩膀。用“抓”这个词很准确。毕竟，克洛克达尔此刻正处于半元素化的状态，普通人根本无法触及他，只可能用“武装色霸气”才能摸到他的实体。但现在，艾文·林赛却直接用手“抓”住了克洛克达尔肩膀部分的砂砾！“恶魔果实的能力？”克洛克达尔的瞳孔微缩。他还记得林赛的话，那就是“地魁形态的力量本质，是对土地的摧毁与破坏”。克洛克达尔的身体就是“砂砾”，也算是“土地”的一种。换言之，就算不适用恶魔果实能力，林赛在那个“地魁形态”下，也能轻易触及克洛克达尔的本体！真是够麻烦的……克洛克达尔无奈，只能停下了元素化的脚步，重新化为实体。“怎么了？”林赛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了之前克洛克达尔给他的一叠贝里，然后抽出了几张，晃晃悠悠地到一旁去了。克洛克达尔：“？”环顾四周，他大约知道林赛此举意欲何为了。这里是香波地群岛的商业区之一。香波地群岛面积不小，由79棵树的根系组合而成，一棵树便是一座小岛。岛上的区域众多，既有海军与贵族的驻地，也有属于海贼的不法地带。但更多的，其实是广受好评的观光区，以及航海必不可少的船坞与造船厂。而此刻，克洛克达尔与林赛所处的这一号岛屿，便是热热闹闹的观光区之一。“喂，小哥，伟大航路的特产，伟大包子，要来几个吗？”“新鲜的烤肉出炉啦！”“……”这一路走来，林赛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轻松的小玩意儿，自然挪不开脚了。他跑到了街边，买了两个巨大的棉花糖，然后返了回来。自己吃一个，另一个再随手递给了克洛克达尔。林赛笑道：“行了，走吧！”克洛克达尔也顺手接过。“……”摔！谁要你给我买糖吃啊！堂堂王下七武海，你让我在香波地群岛的大街上吃棉花糖？林赛却无视掉克洛克达尔那杀人般的目光，略显惋惜地望向地上，喃喃道：“谁说高手就不能吃糖了？”“……”克洛克达尔只觉得头皮发麻，一把拉住了林赛，继续往前走。思来想去，他认真嘱咐道：“给我听好了，原始人，如果你想蹭我的船去阿拉巴斯坦，你接下来最好安分点，起码别把交易给我搅黄了。”林赛略显好奇：“什么交易？”“我要从地下世界里弄一笔资金，让它合法地流入阿拉巴斯坦。”克洛克达尔解释道。他不是那种耐心的人，但结合之前的表现来看，这种事情如果不提前说清楚的话，艾文·林赛必定会闹出更大的乱子！“我要在阿拉巴斯坦成立一个组织，暂定名为‘巴洛克工作室’。”这是克洛克达尔“窃国阴谋”的一环。但艾文·林赛是个原始人，他想必也是听不懂的，所以无所谓。“你知道吗？”“在这片大海上，所谓的‘军事力量’才最可信。”“强如海军、以及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四皇’，并非靠‘个体的力量’称霸一方，而是军事实力！”“……”克洛克达尔望着林赛。林赛正在吃棉花糖。克洛克达尔：“……”克洛克达尔：“你没听懂，对吧？”林赛摇摇头，坦然道：“我没听。”他知道一切的剧情，甚至知道的比克洛克达尔更多，自然也就懒得听了。旧事重提，哪有实实在在的棉花糖有意思？但在克洛克达尔看来，实际上就是这个原始人的智商不太够用了。得嘞！克洛克达尔有预感，倘若自己将林赛带到交易现场，见到那些地下势力的人，再被旁人一挑衅，多半又要再打一场。该怎么办呢？克洛克达尔一边想着，一边拉着林赛，来到了不法地带的边缘。正在他发愁的时候，几道很好听的声音吸引了他与林赛的注意。“喂喂，两位小哥，要来店里玩吗？”转头一看，竟然是几位热情的舞女，正在酒吧门口招呼客人。地处不发地带边缘，这里的舞女们自然要比观光区的更加热情洋溢，主动非常。克洛克达尔见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叠贝里，随手给了林赛，低声道：“交易没什么意思，你还是去喝酒吧，我一会儿来找你。”“……也行。”看了看乌烟瘴气的非法地带，又看了看那些绚烂夺目的舞女，林赛还是觉得后者那边更有趣一些。生命，总是喜欢更加美好的事物。非要说所谓的“克制”或者“平等”，那只不过是对于美好事物的有一种“压迫”罢了。想要维持那般完美的身材，舞女们平日里的锻炼与辛苦也必不可少，自然配得上那份美好。于是林赛便笑着迎上了那些舞女们。“就让我尝尝伟大航路的酒！”“……”克洛克达尔见林赛终于走了，也不禁松了口气，闪身离去。……而在林赛这边。他在舞女们的簇拥下来到了酒吧门口。刚想要进去，却被另外的一个人给拦了下来。来的人是个瘦瘦小小的中年小胡子，穿着一套西服，身边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卫。小胡子压了压礼帽，咧嘴笑道：“身材不错啊，小哥！”“……”林赛沉默了。他指着小胡子，询问一旁的舞女，“这是你们酒吧的特色？”舞女们一脸慌张，连连摇头。“哦，我懂了。”林赛懂了。小胡子同时也解释道：“看你有锻炼的样子，有没有兴趣来大赚一笔啊！”闻言，林赛也咧着嘴，望向那个不怀好意的小胡子，笑道：“你们也是我能找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