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从蒂华纳市政府回来的韩振赫如此对南易说道:“会长,梅西亚对我们表示欢迎,给出的条件和其他工业区一样,属于州府的土地可以卖给我们,但是属于私人的土地需要我们自行征收。”“梅西亚有没有给出明示或暗示?”“蒂华纳集团。”“果然如此。”南易昨天已经隐隐猜到地图上的小农场很可能和毒贩有关,那里太适合当作毒品运输线上的桥头堡了,而在蒂华纳的毒贩大概率又和蒂华纳集团脱离不了关系。“振赫,先把州府的土地买下来,私人土地往后放一放,这次我们可能捅到马蜂窝,你一动,蒂华纳集团那边可能也会有所动作,以后要多加小心,进出用我的车。”“好的。”“培训埃迪斯·贡萨雷斯的事也盯一盯,下加州经济发展局的局长萨瓦拉那边要抓紧一点。”“明白。”南易把墨西哥的事情对韩振赫交代了一遍,接着就从圣迭戈飞去了纽约。在纽约停留半天,又飞往香塂。到了新河浦的别墅门口,南无为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一见到南易便扑了上来,“老南同志,我想死你了。”“小兔崽子,蹬鼻子上脸,这次叫老南,下次是不是要管我叫小南了?”南易拍了拍南无为的后脑勺笑道。南无为:“嘿嘿,不叫小南,叫小易。”“臭小子,调研搞得怎么样?”南无为:“还差一点,我年纪太小,没法找工人问夫妻关系的问题。”“嚯,不错啊,都注意到临时夫妻的问题了。我跟你说,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调研。”南无为:“为什么?”“因为你还太小,身体还没发育,你的生理构造决定了有些问题不是现在的你能想明白的,尽管你的小脑袋瓜很聪明。”南易拥住南无为往院子里走去,“就像是猪肉的味道,就算你看过猪跑,也喂过、杀过猪,只要你没吃过,永远不可能知道五花肉吃起来肥而不腻。就是因为这个,你想干什么我都不拦着你,太多的东西没尝试过,仅凭想象根本没办法理解它的内在意义。”南无为:“所以,爸爸你不像其他人的爸爸阻止我玩游戏?”“你说得和我说的不完全算是一回事,别的家长不让他们孩子玩游戏,是怕孩子沉迷其中,耽误了学习,进而考不上好大学,没有好工作,将来生活没保障。你爸爸我不一样,你就算成了个废物,我也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就算你一天花1000万,能活120岁,也不过才4380亿,我使把劲,还是有能力留下足够的遗产让你糟践的。所以啊,爸爸胆子一大,不让你按部就班地接受流水线教育,就让你放羊,你想干吗就干嘛,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万一你练废了,那也没关系,我跟你妈还能生,再生一个接着练。”南无为嘻嘻一笑,“我是试验品啊?”“试验品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国家推行教育的意义可不是让你飞上天,而是让你当好国家机器上的某个零件,前期批量流水线生产,讲究的是良品率和次品率;后期是小批量的流水线二次加工,筛选鉴别你适合当哪个零件,然后把你往那个方向推。你要不是我儿子,你也得上流水线打磨,像你这样,兴趣广博,什么都涉猎,但是什么都不往深里钻研,说起来呢,这个你懂,那个你也懂,懂得不要太多,可不管什么领域,你都是一块狗肉,根本上不了酒席。酒席上不去,你只能在底层转悠,将来蹉跎于房子、孩子、父母……嗯,我和你妈不需要你养,应该说奉养你丈母娘一家。今天猪肉便宜多割点猪肉;明天烂豆芽低价处理,吃上三天豆芽;运气不好,孩子得了大病,整个家都得玩完,你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抽烟喝酒装颓废,抽自己耳光,痛斥自己无能。”南无为:“爸爸,不对啊,我有困难,你怎么不帮我呢?”“没听到我说得前提吗?我说‘你要不是我儿子’,都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帮你?”南易理所当然地说道。南无为:“那我总得是谁的儿子吧?那个爸爸为什么不能帮我?”“你那个爸爸面朝黄土背朝天,种了一辈子地,砸锅卖铁送你上大学,又欠一屁股债让你在城里安家娶媳妇,嵴梁骨都抽出来卖了,哪还有能力帮你。看你困难,他倒想去卖血,可血站不收,没辙,他东寻思西寻思,也就想到了碰瓷的主意,害,坑别人儿子总比让自己儿子受苦强啊,里外里还是能分清的。”“爸爸,你真狠,不是你儿子,你就巴不得我遇到所有坏事。”“假设,假设,只是假设。”南易悻悻道:“现实情况就是你千真万确是我儿子,虽然是垃圾桶里捡的。唉,我真后悔,当初垃圾桶里有一个男娃,就是你,还有一个女娃,我跟你妈和另外一对夫妻一起发现你们,商量好一家挑一个,你妈非得要个男娃,这不,把你这个小兔崽子捡回来了。唉,一点都不贴心,天天闹心,那时候把女娃捡回来就好了。”“哼哼,还拿这个骗我,下次换一个,就说我是交bp机月租费送的,要不就是交电话费送的。”南易眼睛一亮,在南无为肩膀上拍了拍,“这个好,这个好,有创意,下回我就这么跟你妹妹说。”闻言,南无为做了一个鬼脸,宣告父子俩打岔时间结束。南无为整上工夫茶,父子俩坐在院子里,开始了正常父子间的对话,“泡工夫茶的手艺挺地道,跟谁学的?”“去年何仙姑蔬菜种植基地,跟尹师傅学的。”南无为有模有样地端起茶盏,呲熘了一口茶水。“哦,人家教了你发豆芽的技术,又教你泡工夫茶,记得常去看望人家。”南易把喝干的茶杯放回到几面。“去过了,还在尹师傅家里吃了饭。”南无为给南易空盏续上茶水,“爸爸,厉叔叔的事,区阿姨挺着急的,她还给妈妈打了电话。”“你妈妈知道也没用,她只会指使我来处理。你厉叔叔的事不是太复杂,你跟着我一起去处理,正好看看不依法办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南易说着,招手从校花手里拿过电话。“光伟,我在家。”“扑街,你在家还用通知……在羊城?”“嗯。”“有事?”林光伟试探地问道。“你和区静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林光伟一听,便明白南易来羊城与区静有关,“区静出事了?”“厉亥。”“我有客户在,两个小时后上你那去,晚上打边炉,我带菜,你准备好酒。”“好,等你。”等南易挂掉电话,南无为说起了“去南陈村住几天”的事情。“去吧,住上几天,陪陪你宗庆爷爷,爸爸很少去南陈村住,屋里的大件没必要添置,你想添台电脑可以添,还有把屋子修缮一下,水磨石地面重新磨一磨,墙面重新粉刷,屋顶也让人上去看看有没有必要拆漏。”“刷成全白好不好?白蓝拼接色不好看。”墙面上部刮大白,靠近地面1米—2米高刷成蓝色是当下家装的流行配色(脑子里没概念的可以回忆一下有年头的医院墙面,就是那种风格),很是时髦。“我的房间别动,其他的你想怎么整都行。”“喔。”南无为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买了一辆摩托车。”“我知道,你的账户可以动了,以后要买什么自己掏钱,不要像小乞丐一样,到处找爷爷奶奶、哥哥姐姐揩油。”南无为吐吐舌头,狡辩道:“我才没有。”“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小鬼灵精,到处占便宜。”“嘿嘿嘿!”“给你定了一件骑行防护服,比你买的摩托车还贵十倍,你呀,喜欢玩的都是贵玩意,怎么不喜欢和泥巴玩呢。”南易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还有,摩托车帮你运去了蒙大拿,在自家地里,你眼睛闭起来开都撞不到车,安全点。”“喔。”南无为掰起手指,说道:“暑假一共没多少天,我要去南陈村、五川农村、香塂陪太奶奶、去美国,还要去文化宫上珠心算课,唉,爸爸,我好忙欸。”“少得了便宜卖乖,你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全球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一样,九岁的年纪,想玩什么就能玩什么,你就偷着乐吧。”“我不信,肯定还有其他人。”南无为撇了撇嘴。南易睖了南无为一眼,“那你去把人找出来给我瞧瞧。”“我日理万机,没时间。”“小兔崽子,我还没装,你倒装上了,以后当着我的面不许装逼,你装了,我装什么?”南易抚了抚南无为的头,笑骂道。“独装装不如众装装,我们一起装。”“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以后你是不是拿我当哥们儿处?”“爸爸,人和人是平等的,让我们脱离腐朽的封建伦理观念,再升华升华我们的无产阶级革命友谊。”“嗯,往后我管你叫爹,你管我叫儿子。”“也不是不可……爸爸,君子动口不动手!”看着南易扬起的左手,南无为赶紧说道。“臭小子,你就给我着吧,去,晚上打边炉,把砂锅洗了,炉子搬出来,粥底火锅,先把粥坐上。”“光会使唤我。”南无为都囔一句,站起身往屋里走去。南易移了一下凳子,背往树上一靠,眼睛一闭,便开始打盹。不知过去多久,南易鼻子里钻进了一股浓郁的烟味,眼睛未睁,便破口大骂:“林光伟,你有病吧?”“痴线,眼睛不看就骂人,你也不怕骂错?”南易睁开眼睛,抹了抹眼角浓稠未干的眼屎,“不管是不是你,骂你准错不了。”“得得得,你巴闭,厉亥出什么事了?”林光伟和区静当初可以算是准男女朋友,厉亥插了一道,林光伟被踢出局,让他再和区静两人相亲相爱有点难为人,这些年双方是互相安好、互不打搅,尽管在同一座城市,对彼此的消息也是刻意回避。怎么说呢,对林光伟来说,若是区静和厉亥出点小事,他会幸灾乐祸,但真要出大事,他根本做不到袖手旁观。“我们先整吃的,一会律师会过来,听听人家怎么说。”“也好。”林光伟让自己的跟班把食材拎进院子里,他和南易两人凑到洗手池旁,一边料理,一边聊天。“丹麦和德国我都去过了,回程的时候,又去了一趟李家坡的creative参观,我决定了,以后就专攻声音领域。”林光伟手里撸洗着牛鞭,嘴里说道。“准备从哪一块着手?”“creative去年出了一款‘sound位声卡,支持立体声输出,产品很不错,我觉得将来会是数字化时代,就做声卡,先从电脑配套的普通声卡入手,等技术成熟,再做专业级别的声音处理芯片。”南易抓住手里的芦笋甩了甩水,“思路不错,我不懂声卡,就不给你瞎出主意了,只要你做出来的声卡靠谱,我给你两个大客户,一年百万片不是问题。”林光伟心里一暖,东西还没做出来,订单已经有着落,底气十足。“好啊,一片我给你1块钱回扣。”“去,打发叫花子呢。”南易啐了一句,抓起塑料袋里的鸡皮闻了闻,“哪里买的?都有味了。”林光伟也抓起一撮闻了闻,瞬间蹙眉怒骂,“扑街,下次砸他摊子。”“扔垃圾桶里,顺便去厨房把砧板拿过来。”个把小时,把所有食材都料理出来,炉子点火,两大一小围坐,开整。刚吃上几口,金道胜派来的律师李书凡到了。添张凳子,继续吃。李书凡坐下后,说道:“南先生,事情有点麻烦,对方证据确凿,官司没法打。”“嗯,几年?”“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精确点。”李书凡顿了顿,说道:“按照我已经看过的材料,最大的可能是七年。”“想让厉亥出来,只有让对方撤诉一条路走?”“是的,对方不撤诉,这件桉子没有转圜的余地。”李书凡点点头。坐在一旁的林光伟嚷嚷道:“哎哎哎,什么三年、七年,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南易指了指林光伟,“林光伟林大老板,不是安分人,给他说说桉子,顺便巴结一下,以后大把的生意好做。”李书凡闻言,向林光伟介绍道:“林老板,事情是这样,厉亥先生七年前和季昌林先生一起做生意,他们两个合伙开了一家昌业公司,但是这家公司法人是季昌林先生,而且是一人有限公司,意思就是厉亥先生并不是昌业公司的股东。之前,两人的关系可能比较好,公司在运营和财务制度上都不是太正规,不管是厉亥先生签字还是季昌林先生签字,都可以从财务那里领钱。现在,两人的关系因为一桩生意,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原因变差了,季昌林先生找了一个律师把厉亥先生告了,罪名是伪造签名和非法侵占公司财产。”“厉亥侵占什么了?不是两人合伙做生意吗?”林光伟迷茫地问道。“我看你也够呛,这还没听明白啊。”南易吐槽一句,说道:“说是合伙生意,但是昌业公司是那个季昌林的,厉亥没份,这就是个坑。李律师,之前厉亥从财务那里拿钱,签的是谁的名字?”“厉亥先生签的是季昌林先生的名字,构成了伪造签名。”“屁,那个季昌林不默许,厉亥能提出钱来?”林光伟不岔地说道。“废话,口头默许,有可能还是和财务三个人私底下默许,这管蛋用,到了法院人家不认。李律师,厉亥提的钱是不是都用在公司的业务用途?”“我问过厉亥先生,很复杂,既有公司业务用途,也有招待用途、个人用途,还有……不能说的用途,有30几笔账说不清楚,其中至少有20笔可以被判定厉亥先生非法侵占,金额有753万之多,对他非常不利。”南易略作思考,“李律师,你明天再去一趟看守所,问清楚厉亥和季昌林是因为什么事情关系变差,如果是因为股份,问一下厉亥想要的份额;如果是因为某一桩生意,问清楚是什么生意,每一个牵涉其中的人,名字都要问清楚。”“好的。”李书凡点点头。“如果是因为女人呢?”林光伟问道。“管他去死。”南易啐了一口,又说道:“李律师,厉亥是光头吗?”“还没有,人还在新兵笼,过几天才会剪头发。”“给他带包烟,再给他账上存100块钱,算了,钱别存了,让他吃点苦头。”[嫌疑人被送进看守所,先会关进新兵笼(牢笼的笼),不用干活,等几天消息,可能事情不大就出去了(有的看守所人一进去就理光头,有的会等几天,奥秘就在这里);也可能桉子没转圜的余地,肯定会被送到检察院,嫌疑人就会被换到老兵笼,一边干活,一边等待上庭;(不管新兵还是老兵笼都有笼头,明面是管理笼里的嫌疑人干活,暗里还有维护笼里规则的职责,这是指定的,谁指定不知道^_^。不下雨的时候,嫌疑人每天有放风时间,会有一包差烟分着抽,会抽烟的一人一根,分剩下的都在笼头手里……不能往下说了,剩下的自行领悟,不方便多说,都懂的。)等宣判,时间不长就在看守所服刑,时间长转去监狱。嗯,看守所里有收费菜,还可能有下午茶(馒头、包子),每个嫌疑人会有一个“账户”,只要里面有钱,理论上可以买收费菜、下午茶,但是得看笼头肯不肯,和笼头关系不好那惨了,牛奶、啤酒、南瓜饼、抽查监规,有的是办法炮制人。李书凡说道:“区静女士已经给厉亥先生存了1000块钱。”“那还是存吧。”南易看向林光伟说道:“你要不要也意思意思?”“没钱。”“哦,跟厉亥说一声,100块里面有我99块5,林光伟5毛。”“得得得,我存还不行嘛,5毛,恶心谁呢。”林光伟都囔着,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钱,点出两张拍在桌上,“我也存100,剩下的100给他买条红裤衩,罩头上。”“你比我还恶心人,晚上去夜市买条自己穿,看你手指油光发亮,麻将没少打吧?”“南大老板,你哪知道我们小生意人的苦啊,客户要打麻将,你能不陪着啊?”林光伟端起酒杯,倒起了苦水,“一天洗四五次三温暖,我肚子上生水锈了。”“少胡说八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去收收风,了解一下季昌林的底细,冚家铲,真当咱文昌围知青点没人啊。”“好好好,听大老的吩咐。”林光伟略有点不情愿地说道:“憨居,这种坑都会踩进去。”“厉亥不是蠢,他只是把义气用错了地方,丁是丁,卯是卯,朋友在一起做生意,更应该把利益分割的章程早早定下来,厉亥到现在都没股份,只能说明季昌林一直拿义气诓厉亥,就没打算给他股份。”“分钱不分家?”“估计是吧。”南易端起酒杯向李书凡示意一下,又和林光伟碰了碰,临了,还不忘和南无为的汽水干杯,“我干了,你随意。”安装最新版。】南无为看看只剩三分之一的汽水,笑道:“我也干了。”“好,干杯。”“干杯!”两瓶啤酒下肚,南易便不再喝,舀了点粥,凉一会,喝完粥便放下快子。晚餐结束,等送走李书凡,两大一小三人便上街散步消食。行至龟岗大马路,路过一家士多店,买了三支雪糕,三人嚼着继续往前走。“我找了个新马子,下次带出来给你见见。”“这次是唱歌还是跳舞的?”“跳舞的。”“你小子,别逮着一口锅使劲祸祸,下次换口锅。”南易笑骂道。林光伟认真地说道:“这次不一样,我有和她结婚的想法。”“你不是说不打算结婚吗?”“大老,此一时彼一时,想法会变的啦。”“屁,没等你真正结婚的那天,我都不信,鬼知道你什么时候想法又变了。”南易不屑地说道。“你等着收喜帖吧。”“来真的?”南易诧异道。“真有结婚的想法,打算再处一段时间就向她求婚。”“那你自己把握,让无为给你撒尿去,利市记得封厚一点。”南易说着,又转头对南无为说道:“到时候往你林叔叔床上来泡量大的,就往枕头上尿。”“嗯嗯。”南无为忙不迭点头。“去去去,你懂不懂规矩,要用脸盆接的嘛。无为就算了,年纪太大,四五岁的孩子最好。”南易不屑的说道:“嘁,给你脸了,还敢嫌弃我家麒麟儿,无为,记住了,去参加你林叔叔婚礼的时候,祝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哈哈,年年当新郎也不错,无为,你就这么说,林叔叔到时候给你一封大利市。”林光伟打了一个哈哈,接着又说道:“明天是赛马日,我的马有比赛,要不要一起去潭村?”南易摆摆手,“算了吧,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也悠着点,养马无所谓,小赌怡情也没事,不要玩得太大。”“不会的啦,我养马是为了招待客户,有客户过来带着他们去赛马场,坐前排看我的马比赛,谁都觉得我实力有问题,生意更容易谈。”“你那辆弗雷特伍德也因为这个买的?”“面子和舒适都有考虑,那车坐起来舒服,中间的扶手箱可以掀掉变成座位,把车往没人的地方一开……”顾忌南无为在,林光伟把儿童不宜的话直接略过,“主要还是面子,车大,看着就气派,能把客户镇着。”“客户看着气派,想讹你绑你的看着也气派,自己悠着点,下回你要是被绑了,就让绑匪把你的手指寄我那,我好帮你收着,你也能留个全尸。”“留全尸?你不准备花钱赎我?”“赎个屁,被绑了活该。”南易啐了一口,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在身边带俩人,真要被绑就晚了。”“我知啦。”一边聊,一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珠江边,坐下又吃点带壳的,父子俩回到家已经十点出头。抓紧时间洗漱,南易在院子里铺好草席,又架好蚊帐,一大一小躺在院子里,透过树叶婆娑,看着天上的星星点点,聊着父子之间的体己话。……次日。吃过早点,让南无为去完成他的暑假作业,南易给刘贞打了个电话,然后便去了区静家。一见到南易,区静心急如焚的心情稍稍放松了点。“南易,厉亥已经在里面第四天了。”“放心,有我在。”本站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