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远行(1/2)

第731章远行霍惜要远行，开始安排京师的一切。张辅看着被舅舅抱着骑大马，在校场转悠，笑得开怀的外孙，心中很是不忍。“要不，父亲帮你递一封折子，给你向皇上求求情？渔儿年幼，离了爹娘只怕他不适应？”这么小的孩子父亲时常不在，若母亲也不能陪在身边，只怕幼童时期的缺憾无法弥补。霍惜看着和舅舅骑大马骑得开心的儿子，心中绞痛。“自古戍边将领的宗族家小都留京，手握一方军政的穆家更是不能例外。我知皇上倚重父亲，但此例不好开。且人情用一次少一次。”守边将领手握重兵，京城遥遥，例来就有“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一说，皇座上的皇帝为了防止守边将领生出异心，宗族家小都是要留京为质的。穆家也不例外。张家几代从军，张辅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只是，看着年少不知事的外孙，要离了父亲母亲，不知何时再见，张辅心中极为不忍。最后，只道：“你且放心去，京城有父亲呢。小渔儿不是想当大将军吗，为父自会教养他，把他教导成才。不若，把他放在英国公府，由为父帮你带他？”江南绿柳依依，在画船上枕流水听曲，不比在这鬼地方呆着强？坎二骂骂咧咧。但开口叫女儿留京，又张不了这个口。霍惜在家中陪小渔儿数日，安排好京师的一切，趁着小渔儿不在，带着香草逐风等人离开了京师。此话一出，又被逐风瞪了一眼。引得秋霜冬雪几人捂嘴笑。霍惜摇头：“不了。婆母视他如命，会带好他的。父亲和念儿不时接他过来住一阵就成。”俨然是一个慈父。比香草这个当娘的还疼儿子。小胭脂瞧着也与他爹更亲。这大卯国原被兀朝征服，对兀朝称臣纳贡。兀朝灭于卫朝后，大卯国主亲奉兀朝所赐印信交于卫廷。霍惜叹了口气，“咱们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再回京师。只怕小渔儿和小胭脂都不记得咱们了。”穆晟之前征战无力，引众将不满，此次再次讨伐，穆俨亲至孟卯与麓川边境，击退了思仁发的进攻，获得首战大胜，鼓舞了军心。但要张辅说，他又没觉得他的囡囡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你夫妻也是心狠，就这样把小胭脂撇下了。我都说不用你跟着，非要跟着我来。”放眼满京城，男人出征或为官在外，做为妻子的留家服侍老幼，是人之常情。大多数女人都会打发妾室或丫环跟去服侍，做为宗妇的女子更是会坚留祖宅。难道要他的囡囡送几个美妾过去服侍女婿，将来女婿再带几个得宠的姨娘和庶子女回来碍他囡囡的眼？他囡囡留守京师祖宅，处理宗族事务，孝敬老的，教养小的，将来还要与一堆妾室姨娘争宠，再来教养一堆庶子女？但思伦法的后继者一心想复国，欲脱离卫廷统治，不时向周边扩张，与云南各土司州纷争不断不说，还侵占卫朝国土。永康帝数次亲下诏书，命西南率军征讨。小渔儿在京师有很多人疼他，他不缺爱。爹娘和舅舅那边也表示会常常接他过去住。太祖在大卯国都麓川设平缅宣慰司，任命其国主思伦法为宣慰使。把大卯国收归卫朝版图。出了会神。香草也想到儿子与他爹更亲，叹了口气，“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他，日常他看不见他爹就要找，一天看不见我，就跟我不存在一样，提都没提一声。到时他要不认我，我与他爹便再生几个弟弟妹妹，我也不认他。”前些日子收到惜儿来信，说准备来滇与他团聚。他知道惜儿舍不得儿子，他也想小渔儿，但更想令他魂牵梦绕的枕边人心上人。此次征讨思仁发，穆晟为总兵官，穆俨为征南将军。要不是边境不稳，少爷和他们也不会赴滇南平乱来了。如今他们该是回到京师与大军一起受赏了。只盼早日见到穆俨。张辅是怎么想怎么不对。不时拿个旗子在沙盘上做个标记。旁边的离一坎二，不时帮他记下。“不记得便不记得，难道不记得咱们就不是他们的爹娘了？胭脂要是不认我和逐风，我就让逐风狠狠揍他！”穆俨再一次率大军击退大卯国的进攻，在帅帐盯着沙盘研究下一场战事。不由得笑道：“逐风可舍不得，胭脂与他爹亲着呢。”逐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瞪香草的那一眼，被霍惜看到了。让霍惜放心不少。“我早说过，姑娘去哪我去哪。有夫人和颜太夫人帮着照顾胭脂，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不比我照养得好？”霍惜此行带了不少人，一路又是乘舟又是换马车的，虽然日久，但被大家照顾得周到，一路又不需她劳心，除了想儿子，倒没什么别的不适。惜儿不喜欢打仗，他还是想早早地结束战事，好与惜儿团聚。穆俨眼睛又盯在沙盘上，想着如何以更快速度拿下战事。滇西南，孟卯。但西南平乱无力，竟任由思仁发做大，至兵力与西南军势均立敌的地步。永康帝很是不满，待穆俨平完安南之乱，又命他率大军转道西南，率兵至滇西南边境平乱。只他这个女儿，想法似乎与时下女人不同。“这大卯是要学夜郎了，竟然三番四次挑衅我朝。如此出尔反尔，属实是小人行径！”坎二气得出口骂道。香草如何不想儿子，但姑娘一定更需要她。也不知是逐风年少时就被抓到组织中的缘故，还是怎样，他亲缘浅，全无亲人的记忆，本来以为他冷心冷情的，没想到小胭脂一出生，他恨不得把儿子揣在怀里时时带着，捧手心都怕掉了的那种。众将如今都听令于穆俨。如今穆俨正研究麓川地势，准备再向前推进，一鼓作气，狠狠打击大卯军的士气。“命众将前来帅帐听令。”“是！”坎二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