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送亲的队伍一路进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府邸,趁着众人停车搬东西,莫岑菀躲进了旁边的树丛里。很快,将东西搬进库房锁好的人们就离开去前院凑热闹了。莫岑菀从树丛中钻了出来。这个本地地主的宅子里,张灯结彩,一片吉祥喜庆。不知从哪里换了一身家仆的服装,莫岑菀东张西望着,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行走。从几个老奴仆那里听到,这家人的大儿子今日娶妻,对家族来说是个大事,因此操办得异常隆重。前院早已挤满了人,是没法去了。只能往后院找个合适的地方翻出院子去。“喂,你往哪走呢?诶,还敢跑,站住。”莫岑菀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但她不敢停留,匆忙往前逃去,离院墙已经不远了,她只要翻墙出去,外面就是后山,躲起来轻而易举。但没曾想,后面那人居然是个会家子,莫岑菀刚到墙角,就感觉到了脑后生风。她本能的往侧面一躲。来人估计没料到她身手还不错,一抓未中,愣了一下,接着快速出手,几招就将莫岑菀逼离了围墙。打量着又瘦又小的莫岑菀及她漆黑的小脸,来人眯起一双丹凤眼,警惕问道:“你是什么人?”莫岑菀也在看这人,一身浅杏色的锦袍,身材不高但很挺拔,面色细腻白皙如冠玉,细长的眼线让他看上去有些阴柔,但眼神犀利,行动干净利索,通身又透出刚硬气质。这种外表与内在所呈现出来的反差,很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莫岑菀紧张的思索着,显然对方已经不耐烦,再不回答估计就只有动手了。“不好意思,我是因为逃避追踪,不小心闯入这里的,保证没有损毁这里的一草一木。现在也只是想安静的离开。”莫岑菀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对方细长得有些妖冶的眼睛又眯了眯。“什么人追踪你,为什么要追踪你,你这个解释不仅不能打消我的怀疑,反而让我觉得你更像个坏人了。”莫岑菀被说的哑口无言,心中也涌起一股悲哀,追踪她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踪她,她也是一头雾水,她只是凭直觉嗅到了危险而已。“这位小兄弟今日既然来了,还换了我家府里仆人的衣服,那也是有缘,不如喝了我家兄长的喜酒再走吧。”来人不知为何,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语气依然咄咄逼人,不容置疑。莫岑菀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对方虽然拿不准自己是谁,但也不想就这么放自己走,再一转念,镇子上遇到的那伙怪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在这里虽然等同于被软禁,但也可以躲一躲。莫岑菀又换了一身读书人的服饰,但脸上依旧涂得黑黑的。逮到自己的那人是这家的二儿子,叫做白孚,他称莫岑菀是他的朋友,把她安置在了一个偏僻的客房里,并且安排了两名护院看守。这就是所谓的喝喜酒?莫岑菀看着面前的粗茶淡饭,和下人吃的没什么区别。不过显然白孚低估了她的实力。守在屋外的护院不仅功夫菜,还粗心大意不把莫岑菀这个干瘪瘦小的穷小子放在眼里。莫岑菀很快发现他们在抱怨不能去前院凑热闹,于是她故意弄出些声响,吸引两人进来查看,然后她装作喝醉,倒在了桌子边。“这人酒量这么差,哈哈哈。”“但是他都有酒喝,我俩却在这里饿着。”“是啊,看她这样,能逃到哪里去,我们把门窗锁好,去弄些吃的来。”“对,总不能饿着肚子。”莫岑菀掏出随身携带的万能钥匙,利用门上的缝隙把锁打开,出去后还不忘把门锁继续锁好。然后一溜烟翻出了后院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