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日夜兼程的赶路,一行人终于与大军会合。但是翼煌那边传来飞书,长桑君配制的解药被偷盗,一时还赶不过来。“这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莫岑菀看着翼煌的飞书,简直气炸。“能从长桑君那里偷东西的,必是高人了。我殷崛的命居然有这样的高人惦记,也算很有面子。”殷崛自嘲的笑了笑。莫岑菀黯然,她开始思考这件事背后的关联。如果真有这样的高人,何必这么麻烦去偷药,难道只是想要拖延时间吗?秦国现在会有什么行动,这行动会妨碍到谁?殷崛现在想要北伐义渠。南方的楚国出兵巴蜀,而秦国的那帮朝臣也想出兵巴蜀。所以,这是秦国的内部争斗?“你想到了什么?”殷崛忽然走了过来,目光柔和,面带微笑。莫岑菀的身子越来越笨重。殷崛虽然身体虚弱,仍然日日陪着她。“我在想,你不按常理出牌,有人要给你颜色看了。”莫岑菀抚着肚子,最近这小家伙特别能闹腾,天天拳打脚踢。“北方土地贫瘠,打义渠确实不是很好的选择。”“但是想要南下,必须得先把义渠拿下。”“对,菀儿你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秦国的那些朝臣,不见得不知道。”“我的中毒,和这些阴谋没有关系,菀儿,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再想这些事儿了。”“没办法啊,脑子长在那里,它要想我有什么办法。”莫岑菀赌气的回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王上、王上,义渠军突然与一支东边来的军队打起来了。”一个将军的声音从大帐外传来,声音颇为焦急。“在哪里打起来?”殷崛皱眉问道。“就在河西附近。”“河西?河西土地肥沃,晋国一直与我们争夺此地,这次三家分晋,我们要的就是这块地方。”殷崛立马回头去看挂在帐中的地图。“查探出是哪里来的军队吗?”莫岑菀问道。“没有,但肯定是晋国那边过来的。”“义渠军跑到河西去做什么?”殷崛奇道。“似乎是受到了这支军队的挑衅。”将军回禀。“菀儿,我得亲自去看看,河西对秦国来说至关重要,不能有任何差池。”“我也去。”莫岑菀站起身来,满眼期待。“不行,你现在不能再奔波了。我很快就会回来。”莫岑菀想了想,宝宝确实比较重要一些,还是算了,安静的呆着吧。“公主。王上安排了人去秦宫,将之前伺候您的竹青接过来了。”莫岑菀抬头,果然见一个绿衣女子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公主。”竹青福了福身子,面上掩饰不住的高兴。“竹青,也真是难为你,路上很辛苦吧。”“不辛苦,看到公主竹青高兴还来不及呢。公主身子都这么重了,快坐下,别累着了。”“哪有那么娇气,我生龙活虎着呢。”殷崛带着一队人马很快就出发了。莫岑菀站在风中看着他远去,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剧痛。“公主,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莫岑菀皱了皱眉,还有一个月就要与宝宝见面了,或许自己是该好好养养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