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小甘甘”“来啊”楚元这几天觉得很委屈。活干得不比谁少,却天天被兄弟们嘲笑。这不嘛,刚才又被嘲笑了。带着兄弟们去城郊拉货,甘来也跟着,装车的时候为了省时间,大家跟着店铺伙计一起搬东西。甘来一个姑娘家家的,自己一人抱着一组紫檀屏风往马车走,还走得虎虎生风的。楚元和伙计两个人抬着另一组屏风小心翼翼地往外“挪”。这可被兄弟们笑话死了,连小鹰都扑楞着翅膀,好像笑得站不稳似的!这小鹰也是,天天跟着甘来,走哪跟哪,可是知道谁能给肉吃了!不过甘来力气虽然大,却怕饿,一饿就跟撒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地上就不动弹。装好车,甘来就坐到地上,蔫了。还有红纸需要买,楚元打发兄弟们先回去,自己和甘来骑马,准备先领甘来吃点东西,吃完了再去买。城郊好多小馆子,上菜快,量大,还不贵。甘来埋头苦吃,楚元刚吃下一碗牛肉面,甘来已经吃下两个脸盆那么大的肉饼了。两只小鹰正在撕扯一只鸡。这是甘来买下店家养的活鸡,让小鹰练习捕猎。突然,小鹰们同时停止动作,滕然起飞,“小甘甘”在空中一声鹰唳,又俯冲到甘来桌子上,再起飞,这是要甘来跟上的意思。“来啊”已经飞出去了。“小甘甘”和“来啊”是小宝给两只金雕取的名字。“走!”甘来起身冲向拴着的马。楚元知道这是出状况了,赶紧丢下一小荷包铜板在桌上,也冲向马匹。“小甘甘”在空中领路,楚元和甘来在地上策马狂追。“来啊”已经朝着哨声的方向飞去,偶尔传来一声鹰唳,给后面的“小甘甘”指明方向。小宝陷入了危机。刚才吹哨子的时候因为需要躲避敌人,吹得很短促,找机会又吹了一次,却挨了敌人一脚,被踹倒在地。敌人的刀随即砍下,小宝眼看就躲不开!卓耀飞扑过来,不顾敌人的刀已经砍到背上。已经杀掉两个蒙面人,还有八个围攻他们。护卫们奋力把孩子们抛到岸上,拼命向这边跑来。眼看着卓耀和小宝就要被乱刀砍杀!“唳!”空中传来一声鹰唳,随即一只褐色的鹰俯冲下来,锋利的鹰爪勾向一个蒙面人的眼睛。挥展开的翅膀将近两米,抽打在敌人脸上,瞬间逼退了几个人。“唳!”又一声鹰唳传来,不,现在这两只可以叫做金雕了,它们头和背上的羽毛已经开始呈现了金色。两只金雕不停地用锋利的爪子袭击蒙面人,而蒙面人也挥舞着刀劈向它们。卓耀一把拽过小宝就地滚开,四个护卫终于冲到近前,在金雕的配合下,四个对八个,一下子就给小宝脱了困。远处马蹄声传来,楚元和甘来也追到了河边,甘来在看到这群人的时候就抓起马背上弓箭,“咻”的一箭射出,撂倒一个蒙面人!楚元策马直接冲进人群,他的方向正好冲击敌人背后,组合式八面长枪挥出“咻咻”的风声,两下又挑开两个蒙面人。蒙面人后方有甘来放冷箭,前方面临五个功夫高手,头顶上还有两只金雕……盏茶的功夫,八个人死了四个,剩下四个活口,被四个护卫一人一拳将下巴打脱臼,查找有没有自杀用的毒丸。回到楚宅,卓耀惨烈的样子惊呆了宅子里的众人。白桦和魏诚毅带人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楚清的忙,正巧碰到受伤的卓耀一队人进院。听完事情经过,楚清的脸色阴沉得快滴出墨汁。刺杀目标是小宝。卓耀身中十一刀。唯一庆幸的是,卓耀功夫高强,所受刀伤都不在要害处,没有生命危险。白桦阻止了要去找大夫的穆念慈:“我那有疡医高手”,又对楚清说道:“你忙你的,别让兄弟们的喜事儿受影响,这事交给我查。”出门时白桦看见小宝浑身脏兮兮,小脏脸上被泪水冲出两条白白的轨迹,衣服也破了好多口子,握着卓耀的手默默流泪不离开,谁劝也不走。卓耀身上被兄弟们临时包扎着,正劝小宝别哭,去洗个澡换换衣服。“我说宝啊,”白桦过来:“别哭了,他没被砍死也该被你的眼泪淹死了!”卓耀咬牙冲他吼:“什么死不死的,不知道要办喜事儿吗?”白桦看卓耀还有力气跟他叫唤,就放心了:“躺差不多得了啊,你家老大忙得脚打后脑勺,你偷会儿懒赶紧干活去,我走了啊!”卓耀毕竟浑身刀伤,失了不少血,这会儿嘴唇有些发白,但是还得安慰小宝:“我没事儿,你放心,不过你得给我补补,我出这么多血,去,给哥弄碗红糖水。”小宝觉得他是得补血,就点点头起身,卓耀又补充道:“你洗干净了再弄红糖水,不然鼻涕都该掉进去了。”小宝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利索了,简单洗了澡,小脸和小手都干干净净的,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四个大碗:一碗红糖小米粥、一碗浓鸡汤、一碗猪蹄汤,一碗黑鱼汤。胳膊下还夹着一个崭新锃亮的……夜壶。小宝身体挡着,卓耀没看见夜壶,只见到四个大碗,等把托盘放到矮桌上,卓耀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妇人坐月子,你整的这都啥玩意儿啊!”小宝:“这些都是养血、补血的,你要快些好起来!”卓耀:“你想淹死我啊!喝这么多汤水,我会尿炕!”小宝掏出夜壶:“不怕,有这个!”兄弟们簇拥着疡医正好到了门口:“哈哈哈哈哈哈!”疡医剪开卓耀身上包扎的布条,又洗掉上面的止血药粉,肯定了小宝的夜壶:“你真的需要!”在门口围观的小子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宝:“别怕,你撒尿就叫我,我帮你接着。”在门口围观的小子们:“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二天白桦就来给楚清答案了:“东伦破国时,东伦国君自刎,王后自缢,但是他的子女们被抓获,当时以为都抓全了,却有个漏网之鱼。就是东伦国君唯一的王女,她伪装成侍女逃跑了。王宫被抄,财宝都充进国库,但是王女自己在外面有产业,就是你现在的盐场……”“啪啪!”门口传来两声巴掌声。是六队的肖思宁,他狠狠抽了自己两嘴巴。当初那块盐场是他带着人打劫下来的。白桦看向门外,那小子眼圈都红了,冲着楚清说道:“老大,都怨我……”白桦打断了他:“你别急,听我说完。你们打劫盐场的时候,王女正扮做渔民,混在人群里,为了掩护她,那管家不得不把盐场出让给你们,好让你早些离去;失去那块盐场,王女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在那里也不敢再住下去,就换了地方;她搬到那管家的住处——就是你们的棉田……”“啪啪啪啪啪!”门口传来一片巴掌声,这是肖思宁收来的徒弟们,棉田是他们打劫下来的。“那处土地本是东伦王后母族的一处庄子,由那管家世代经营,后来赏赐给王女作为生辰贺礼,然后又被你们占了,王女再没有可容身之处。好了,你可以继续了。”白桦说完,看向六队的这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