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的顾渊,此刻目瞪口呆。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从小到大都没间过这么莽的人。洛译这一拳,竟然真的砸进了画框里,隐约间仿佛听见一声惨叫,光华闪烁。“咳咳,住手!”那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洛译后退了两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油画中的女人。先前是担心触犯到规则,现在都已经找到凶手了,也算是完成任务了。他还怕个der啊!而且。这两个晚上,洛译都被敲门声折磨的够呛,一直都不知道门外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未知,所以心里有些发憷。现在都知道是什么了,那一丁点恐惧也就彻???底消散了。“其实,莎莉尔也是个可怜人啊……”那个声音叹息道。“对对对,柯南就是这样,到了最后大家都是可怜人。”沈舒阳小声嘀咕道。顾渊轻咳了一声。“也许,您现在应该先告诉我们,我们是否已回答正确。”“恭喜你,恭喜你们,成功通过考验。”那个声音轻声说道。顾渊如释重负。虽然之前他无比笃定自己心中的答案,而通过观察画框,他的答案也得到了验证,可只要这个声音不肯定他的猜测,那心始终是悬着的。】现在,总算是可以彻底放松下来了。画框又一次颤动。这一次,洛译倒是什么都没做,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画框中的女人,当彻底从画框中爬出来的时候,身上鲜艳的油墨慢慢褪去,苍白的脸和鲜红色的衣服,形成一种色彩的冲突,那凹陷和扭曲的五官,看一眼都会做噩梦。这就是莎莉尔此刻的模样。“可怜的莎莉尔,是鲁尼·艾尔的第一任妻子,两人原本非常幸福,并且有了一个孩子。”那个声音,阐述着多年前,发生在艾尔古堡中不为人知的故事。……三生境外。易渠清继续分享着自己的信息。她喝了口水,说道:“从小男孩的日记中,可以判断出,她的母亲原本是个温婉的女人,也就是莎莉尔,原本,他们生活的也算是和睦,但是后来,鲁尼·艾尔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也就是玛丽的母亲。在意识到这件事情后,莎莉尔的精神出现了很大的问题,甚至开始无理由打骂自己的孩子,让日记的主人,对自己的母亲充满了恐惧。在日记中,他将自己的母亲描述成,被恶魔附身的女人,我想,这应该是鲁尼·艾尔给自己儿子灌输的思想,让他远离自己的母亲。”荀开河皱着眉头,认真听着。这些信息,对于顾渊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忍不住在想,没有这些信息,顾渊他们就算聪明,真的还能够找到答案吗?还真是让人担心啊……“后来呢?”“后来,莎莉尔疯的越来越严重,而鲁尼·艾尔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将莎莉尔送到???了森林的木屋中居住。”“既然你知道凶手是谁,那你……”“我找不到她。”易渠清苦笑道。“对了,那个小男孩呢?也就是日记的主人,他是怎么死的呢?”荀开河赶紧问道。易渠清看了看他,眼神古怪。“你是觉得,他死了之后,还半夜爬起来,在日记上写上,自己是怎么死的过程?”“……”荀开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顾渊等人,望着莎莉尔。对方此刻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里,身上还在滴落着油墨。她蓬头垢面,与画像中的优雅高贵毫无瓜葛。“在幽暗的小木屋中,莎莉尔被完全抛弃了,很快,古堡中住进了新的女主人。或许,只有一个人还没有将莎莉尔忘记,那就是她的儿子。然而,在一次前往小木屋探望的路上,那个唯一没有忘记她的孩子,也被野兽啃食,等到被发现时,只剩下了枯骨,莎莉尔发誓,要让住在古堡中的人付出代价……”听着这个声音的阐述,顾渊又想到了那间小木屋。小木屋靠着床的木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抓痕,无疑不是在诠释着莎莉尔内心的绝望与挣扎。洛译转过脸,看着被头发遮住面容的莎莉尔,想到自己刚才那一拳,顿时红了脸,还冲着莎莉尔鞠了个躬。“对不起啊……我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莎莉尔犹如钉子般扎在那里,并没有给予洛译任何回应。“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啊……”洛译自说自话般。莎莉尔就像是没有感知力般,依旧没有搭理洛译。洛译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转过身,继续看向顾渊。此时,顾渊也从楼上走下来了。反正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莎莉尔并不会给他们造成威胁。其实这也很合理。毕竟顾渊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也是正确的。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五个人通过了三生境的第三道考验。莎莉尔又怎么可能还对他们动手呢那可就是不给npc面子了啊……就算是鬼,就算是外国幽灵,那也得讲规矩不是?“对了……如果莎莉尔变成幽灵的话,那她的儿子也变成幽灵了,可玛丽日记里,为什么写到莎莉尔把她的哥哥给吃了呢?”常义开口问道。“或许是因为,他在保护玛丽吧。”沈舒阳叹了口气说道,“看着自己的孩子,保护抢走自己丈夫的那个女人的孩子,莎莉尔的确很难接受才是。”那个声音并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沈舒阳这样的说法。常义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可转念一想,莎莉尔死之前就已经出现了精神问题,化作幽灵之后,可能也是凭借着本能开始报复。她是怎么想的,心路历程什么样,一般人还真摸不清楚。“现在,请各位接受艾尔古堡对你们的祝福吧,另外,成功找出狡诈恶徒的人,将会直接获得神明的祝福。”那个声音说完,头顶上方突然落到几道光柱,将他们的身体笼罩其中。常义顿时喜出望外,可他却惊愕的发现,将顾渊笼罩的光柱,似乎有些不一样……自己和洛译等人,都是被白茫茫的光柱笼罩。可顾渊头顶的光柱,竟然色彩斑斓。“你……凭什么啊!”常义有些难过了。“哦……我充钱了。”顾渊面色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