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丰正是将冷东流抓住,然后一同来到这边的三名圣焱宗长老之一。他的实力要比太叔兴强上一个小级别,为证道境中期,但要将太叔兴制服的话,也要花费一些手脚,此时见太叔兴毫无反抗之力被岩老提在手上,实在是被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贺丰盯着岩老,有些惊疑的说道。“嘿!他和林辰是一伙的,我落入了他们的手中,现在你也跑不了!”太叔兴有些幸灾乐祸的道。一个倒霉的人,见到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往往心情就变得好一些了。“哼!想要把我抓住,可没那么容易!”贺丰脸色阴沉,极为干脆,转身便朝着后方逃去,化作一道残影,速度要比闪电都快得多。“依我看,要把你抓住,也没什么难的。”贺丰逃出一段距离,嘴角勾起,正有些得意,突然有声音传入他耳中,就像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一般,把他吓得毛骨悚然,下一刻,就发现岩老出现在他面前,左手抓着太叔兴,右手朝着他抓来。贺丰脸色大惊,反应也是极快,一声暴喝,右拳对着岩老抓来的手掌打去。“圣焱神拳!”他的拳头弥漫紫色火焰,这一拳打出,简直有毁天灭地之威,整条走廊内涌动着炽热的风暴,如要择人而噬的凶兽,随着他的这一拳,朝岩老狠狠拍去。面对这声势可怖的一拳,岩老脸色古井无波,右手依旧抓向贺丰,只是眨眼间,他的右手变成了兽爪,要比他原先的手掌大上四五倍,不过依旧要比他本体的爪子小上无数倍。贺丰的拳头砸在兽爪之上,发出一声爆响,涌动着紫色的火焰,然而却是无法伤到岩老的右手丝毫。岩老右手一抓,贺丰的拳头便被兽爪握住,冰冷锋利的爪子,刺入贺丰的手臂,鲜血狂涌。“啊——!”贺丰一声痛叫,惊骇欲死,立马要将右拳抽回来。“别乱动,不然我会将你整条右臂都撕下来。”岩老淡漠的话语,吓得贺丰动都不敢动一下。太叔兴脸色有些幸灾乐祸,贺丰虽然比自己强上一些,但这老者至少也是一个证道境巅峰的存在,贺丰想要逃走,那无疑是痴人说梦。“说说看,你是怎么会被困在这迷幻阵中的?我师傅冷冻流还有另一个圣焱宗长老,现在在哪里?”林辰问道。贺丰忙道:“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顺着这走廊走到尽头,或许就能找到他们了。我和薛阳,押着冷东流路过这边,雾气越来越浓,我一不留神,突然就发现他们两个都已经不见了!”没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林辰心中有些失望,不过倒是不认为对方是欺骗自己,就连岩老先前都迷失在这阵法中,更何况是贺丰。“这人被困在这阵法中,或许也是师傅暗中做的手脚。”想到这儿,林辰的心中不由很是佩服冷东流,如今看来,就算自己不过来这边,师傅他自己也有办法对付这三人。剩余的那个薛阳,或许也已经被冷东流给收拾掉了也说不定。林辰让贺丰和太叔兴两人在前面带路,一行人继续朝着前方走去,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后,这一次众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并且保持着很近的距离。………“冷东流,你如果再敢暗中做什么手脚,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你最好老实一些,带我找到‘天武神藏’,然后我便将你放走!”这是一个阴暗狭窄的斜坡,有两个人朝着下方走去,其中一人将另一人的肩膀紧紧扣住,同时口中威胁道。“对于这里的机关,我也并不清楚。你那两个同伴,被关进牢里和陷入幻阵中,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和我没什么关系。”冷冻流摇头,脸色有些无奈的道。“和你没什么关系?”薛阳一声冷笑,“那你倒解释下,为什么我见到贺丰消失后,立马将你抓住,跟着你前行,然后就从那阵法中走出来了?”“你问我,我去问谁?唯一的解释,无非是他不小心触动了阵法,而我们没有触动阵法,也就没有陷入到阵法中。”冷冻流道:“其实这也都不是什么问题,我们花些时间研究一番,未必不能将他们两个给救出来。可你却是只一味催我带你来找天武神藏,根本不想救——”“够了!闭嘴!我不是不想救他们,只是单靠我们两个,想要将他们救出来,不知道要浪费多久时间。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将天武神藏找到,然后再将这边的事情传回圣焱山,到时候,我圣焱宗更多的人到来,自然能轻易将他们救出来!”薛阳冷声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打算私吞天武神藏,已经不准备管那两人的死活了呢。”冷东流说道。薛阳脸色一僵,哼道:“别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你少说废话,快点带路,天武神藏的所在之处,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很快了,就在下面。”冷冻流说道。薛阳的眼神变得炽热,心中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将这消息传回阴阳教了,若是能得到“天武神藏”,那还管他个屁的圣焱宗和阴阳教,直接带着宝贝离开天阙星就是了。若是靠着这“天武神藏”,能突破到不朽境,那么圣焱宗和阴阳教又算得了什么?“阴阳教离这里无比遥远,或许周通还未抵达这边,如果我能在他到来之前,将天武神藏弄到手,那便带着天武神藏,立马逃离天阙星!”薛阳心中打定了主意,目光阴冷瞥了眼冷东流,虽然口头上说找到天武神藏就放了冷东流,但冷东流在他眼中,早已经是个死人。随着两人不断往下走,越来越阴暗,一开始还有微弱的光线,到了最后,已经一片漆黑。薛阳伸出右手,天蓝色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掌心,才使得这片空间又有了些许光亮。哗啦啦——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拖着锁链在走动一般。“什么声音?”薛阳脸色惊变,对冷冻流喝道,“你是不是又在搞鬼?我警告你,如果你——”他话没说完,便已经说不下去,因为他的喉咙,被一只无比冰冷僵硬的手掌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