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兴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一笑。刘传明自嘲的笑道，“穷怕了啊！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干嘛要放过，反正又没事干，待久了人要生锈的啊！”周小川闻言耸耸肩，不说话了。自己不也不缺钱还到处赚钱，同样是想钱想疯了，看来人的欲望是没办法满足的啊！不过他也好奇，冬天捕鱼是什么场景。回到大院，一堆人正在食堂里吃着饭。热腾腾的白苗条，上面盖了满满一层的红烧大肉块的浇头，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大家都在那里大快朵颐。有的人碗里还放了不少的辣椒油。来到厨房。刘传明的媳妇已经把把饭盛好了，三碗饭放在桌子上。唐国兴端起一大碗面条，对着周小川笑道，“来，这是驯鹿肉，吃了冬天特别暖和，放开了吃，锅里还多的很。”周小川闻言点点头。端起准备好的面条便开始吃了起来。味道还不错。肉特别的有嚼劲。有点像酱焖羊肉的味道，带着鹿肉独特的香味。面条底下还卧了两个鸡蛋。有先吃好饭的人，已经在那里给卡车装东西了，除了本来就就放在卡车上的渔网。满满一辆卡车就一张渔网。另外还有一辆卡车上面放了不少的东西。最显眼的就是那几根长达十几米长的塑料管子，两头还有圆圆的塑料漂浮。旁边还有两辆手扶拖拉机。冰蛋他们弄好以后也没有等他们，打个招呼一群人便开着两辆卡车和两辆手扶拖拉机出了农场。一行人，加上妇女，有个七八十人。人人都挑着扁担和箩筐。而一群半大的孩子们则是兴奋的跟在了后面。唐国兴对着周小川笑道：“别急，拖拉机跑的慢，等我们吃好了，开车过去，很快就到了。”周小川笑着点点头。超大的面碗，不算汤，足足有二三斤的分量，吃的他有点撑的慌。这就是缺油水和不缺油水的区别。要是以前，这么多吃的也就七八分饱。几人很快就吃完了。坐上周小川的车子，出了大院便向着大院后方行去，这是新开辟出来的一条通往贝加尔湖的小路。沿途的树木已经被砍了出来。其实都不用开车。离湖边也就一两公里，越过农场来到小路，眼睛都能看到湖边。显然这是平时特地开辟出来的。等他们车子到的时候，两辆卡车已经下了冰面，在那里卸货。而拖拉机此时才刚刚到达岸边。来到目的地，周小川下了车，便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地方。旁边是一个四五米长，两米宽的水槽，沿着这个水槽每隔15米都有一个直径二十公分左右的圆孔。一直到远处另外一头还有一个长方形水槽。形成了一个椭圆圆形，大概有两三百个左右的圆孔。刘传明正在指挥人们把那个尼龙大网给整理整齐，防止一会下网不会打结。而且要保证漂浮在上，大网很大，两边对折，都有五六百米长。整个网估计有一两千米长。周小川站在旁边，对着正在指挥的刘传明好奇的问道：“你会冬捕?这渔网在底下怎么走?”他以前在纪律片里看到过。一直好奇这绳子在水底下怎么走的。刘传明闻言哈哈一笑：“以前我当兵的时候就在吉L，参加过冬捕，知道怎么弄的，其实很简单，你一会看了就知道了。就是费时间，这些洞都是提前打好的，不然更费时间。”后来的人都加入到了整理渔网的行列里。看样子整理渔网估计都要不少时间。好在人多，七八十个人整理了半个多小时也就整理好了。周小川看着巨大的渔网，感叹道：“这渔网真大，我们那边好像没有那么大的渔网吧！”这渔网对折都有600米，展开足足1400米，一公里多的长度，身后还拖着一个两三百米用来装鱼的网肚。旁边的唐国兴笑了笑，“那边应该有，就是太贵了，这个渔网就够买一辆不多的汽车车了，整整3千卢布。算下来接近1万5千多人民币吧！这是我们特地定的。”周小川闻言点点头，这个价格只有那些大型的国有捕鱼队，才有钱买得起这么贵的渔网。几个人胆子是真的大啊，也不怕捕不到鱼，亏本不过也是，胆子不大，也发不了财。随后安静的看着人们开始下网。旁边唐国兴还在旁边解释着这个过程。只见人们将一条手指细的尼龙绳绑在塑料管子上，从入网口开始往水里塞。两边各一个，形成了一个圆形。细绳子后面跟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的尼龙绳，连接着渔网。前面的细线叫水线，其实就是用来引线的，找到渔网下网的路。这根粗的叫水绦，用来拉网、受力用的。没过一会，塑料管子连通到了最近的一个圆孔，那里有个人拿着一个铁夹子，调整塑料管的方位向着下一个洞口穿过去。而另外一个洞口则是有个人在那里等候着。这边的塑料管被弄走以后，跟在后面的细线便被拉扯了上来。紧接着就是粗线。这时候旁边早就停放好的拖拉机，皮带已经被拿掉。将粗的线头缠绕在轮盘上，启动拖拉机，粗线便被快速的绞在转盘上，飞速的盘了起来。而入网口的人则是赶忙调整好位置，开始快速的下网。直到见到做好标记的位置，拖拉机才停下来，借着最后的惯性，刚好渔网到了洞口。周小川看完明白过来了。剩下的就是如此反复这个动作，直到最后在收网口将渔网拉上来就好了。此时他看了一下，冰层下方，确实有不少的鱼。随着一个个圆孔被凿开，氧气进入水里，这一片区域的鱼越聚集越多。见大家都在忙碌，他也没去打扰。就在旁边好奇的看着。而跟过来的一群孩子们，有的是好奇的在旁边看着，也有的人在附近滑冰玩耍。玩的不亦乐乎。冰层比较厚，大人们也不在意孩子们的动向。周小川看了一下，按照这个速度，就算拖拉机转的快，没有个五六个小时，也别想着能够将整个渔网下去。现在是七点多一点，估计得中午十二到一点左右。剩下就是漫长的等待中。看来他还是高估的这些人，因为这些人都比较手生，动作比较慢。中午吃饭的时候，人们都没有离开，饭菜被送到湖中吃的。一直忙到快三点半的时候，渔网才全部下去，而另外一头的牵引线绑在卡车上，便开始缓缓拉动渔网前行。周小川看了一下，渔网深就有20米的深度。中间的鱼因为缺氧，不是很活跃，几乎都是在那里缓慢游弋着。周小川看着这一幕，对着唐国兴问道：“你们这一般多久捕捞一次?一次能出多少鱼?”听到他的话唐国兴想了一下，“之前太冷了，没办法捕鱼，也就去年冬天的刚刚入冬的时候捕捞过一次，不过那是刚入冬没多久，抓的鱼少，价格也便宜，弄了3万斤，一共卖了2万块不到，赚了1万5千块钱左右。那次也是因为没经验，把网弄坏了。”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一阵肉疼的表情。周小川闻言点点头，“那也不少了，至少还赚了没亏。”一直到四点钟的时候，周小川才看到渔网的渔网肚浮出出水口。同时伴随的，则是噼里啪啦的鱼在那里动跳动着。甚至有鱼直接跳了出来，被旁边看着的娃娃直接抓了起来。只是没过一会，鱼就被冻成的冰棍，硬邦邦的。周小川看了一下，网肚里的鱼还真不少，应该有5万斤。这一网直接就把渔网钱给赚了回来。不过没有达到传说中的一网四五十万斤的渔获。想了一下，将空间里的鱼直接丢了一些进去，给他凑了个10万斤。按照和牛肉差不多的价格的话，一网接近20万卢布了。妥妥的大赚啊！随着网兜被拉起来，里面的鱼在往兜里到处蹦跶。刘传明盯着出网口的位置，根据多长才能出鱼，就能判断出这一网大概有多少鱼。当他看到网肚兜被拉了三四米的距离，就有鱼开始随着拖网上来，顿时一阵的兴奋。“爆网了，爆网了！”随后赶忙对着周小川说道：“周明，帮个忙，赶快开车去告诉前面的卡车，让他们慢慢拉，别把网拉破了。”周小川见状，开着车便去告诉前面的卡车。听到周小川的话，开车的人也是一阵的兴奋，将车子挂一档，缓慢的拉动着渔网。好在两辆卡车都带着防滑链。而且渔网和鱼在冰面上的阻力很小。否则根本就拉不动这么重的渔网。几百米的渔网，足足拉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候，才算是将渔网全都拉了上来。当看到这么多的鱼，众人眼中都是带着兴奋。上次的3万斤鱼已经算是震撼了，这次看上去都感觉是之前的好几倍。周小川看了一下。10万斤说少不少，说多其实也不算太多。这渔网的眼比价大，基本上五斤以下的鱼直接就能钻出去。剩下的鱼基本上都很大。甚至还有不少一两百斤的大鱼。算下来一万条都不到。而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时刻。看着旁边一脸兴奋的刘传明，周小川笑道：“这么多，怎么运回去?天都黑了?明天来弄吗?”刘传明闻言摇摇头，“不行，今天晚上就要拉到农场去。2辆卡车，加上人挑，一个晚上差不多能弄完了。”周小川点点头，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快黑了。他便说道：“我不能陪你们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城里一趟。”这一天一夜过去了，那边应该弄的差不多了。晚上正好把东西给收掉。听到他的话，刘传明笑着点点头，“没事，你忙你的，你在这也拉不了太多的鱼。还回来吗?”“还不清楚，到时候看吧！你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东西?”刘传明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暂时没缺的，昨天刚刚采购过一些东西。”说话间，两辆卡车已经开了回来。唐国兴众人已经在组织人手开始往车上丢鱼。周小川见状便点点头，“那行，那我先走了，那边事情弄好了我就过来看看。”随后去和那些相熟的人打了个招呼。在人们的挽留中，他开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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