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刚才说错话了,真的说错话了,我是太爱我丈夫了,我这几天跟他闹矛盾,他一直没有哄我,所以我才会那么气,嫂子,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乔汐言声声的哀求,毫无尊严的痛哭。可孟瑶,只是一点一点的把她拽着的衣服扯了出来。明明脸上已经没有了,幸灾乐祸的笑,却好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乔汐言。“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凭你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乔汐言哭泣的神情以及哀求的动作逗滞了滞,她抬着水眸,满是泪水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瞅着孟瑶,瞅的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孟瑶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她眼前面比划了比划,“你这眼神,是看向男人的时候练的吧?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因为女人看同类可怜柔弱,非但不会产生怜惜,反而会想把这双会说话的眼戳瞎!”在孟瑶手指越凑越近的时候,乔汐言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手也慢慢的攥紧,好像任凭她怎么处置一样?孟瑶收回手,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女主不愧是女主,这么能容忍的她,可真是让人觉得可怕。就因为这样,孟瑶更不可能心软了。“我这么告诉你吧,你怎么求都没用,我不会心软,这事啊,我说定了!”孟瑶语气平平静静,可却听得乔汐言喉咙更了又更。直到脚步声传来,并且脚步越来越远,乔汐言才睁开眼眸。当看到孟瑶真的朝医院走了进去,她非但咬破了嘴,舌尖也咬出了血。傅东琛找护士帮他敷了敷脸,在此过程中,他一直保持着沉默。乔汐言在怒气极旺时动的手,也就导致了他脸上挨了这两巴掌不轻。可在护士动手帮他处理的时候,就算疼的厉害,他也没有发出一声呼疼声。脸上再疼,也比不上他心里的疼。他不明白自己妻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明白,妻子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傅东琛之所以听孟瑶说乔汐言和她丈夫青梅竹马时怔愣住,是因为他有很多次听到妻子在梦中叫祁博彦的名字,只是之后,当他问起来的时候,乔汐言说她梦到了小时候。妻子的确喜欢做梦,时不时的便会叫其他人的人名,傅东琛在确定妻子都是熟睡中叫的别人的名字,便把这事给放下了。可其实,这些事真经不起推敲。因为乔汐言叫得最多的名字便是祁博彦,可跟他在一起了那么久,他从来没有听妻子叫过他。傅东琛受到了打击,浓浓的打击,打击到他坐在凳子上,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头。而很快,孟瑶找了过来,见傅东琛这样,顿了顿,吐出两个字:“抱歉!”的确挺抱歉的,毕竟她和乔汐言有仇归有仇,傅东琛这个男主却是无辜的。傅东琛稍微抬起来眼眸,只是神情,说不出来的颓废。“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那些,自然是乔汐言喜欢别人的话,就算傅东琛心里面有了答案,可他依然想确认清楚。孟瑶思忖了一番,才道:“乔汐言心里的确有我丈夫,而且我说他们青梅竹马,也是事实。”傅东琛又张了张嘴,本来还想问,可突然就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他轻捂着头,说:“我爷爷在病房里休息,”如果你没什么重要的事,还请不要打扰他!”孟瑶犹豫了下,可到底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如果我说,是关于你爷爷亲孙子的事呢?”傅东琛手一下子拿开,神情再次变得冷然,“这事似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说,我知道傅家真正的子孙是谁呢?”傅东琛听得一怔。孟瑶其实在猜的时候,心里便有一种强烈直觉,祁博彦和傅东琛调换了身份。这种感觉很强烈,很强烈。孟瑶唯一觉得跟书里面出入不大的,便是男主傅东琛。他听了孟瑶的话,还真找父母说了这事。而傅爸傅妈在听到傅东琛说,他可能不是他们亲生儿子时,以为他发烧烧糊涂了。“东琛,说什么胡话呢?还是被你那个媳妇儿传染了?”“娘,你仔细想想,你当初生孩子的时候是在哪儿?我有没有可能跟别人抱错了?”傅妈气的忍不住哼了哼,“胡说八道,开什么玩笑?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了,你是不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吗?谁在你耳边胡说八道了,这话你也信?”傅爸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傅东琛的肩膀,“你是不是我和你妈的孩子,我们比你清楚,你这是被谁糊弄了?”傅东琛看了看傅爸傅妈,见两个人都坚信不疑,他反倒不确定了。孟瑶一直在不远处听着,正好躲在拐弯处,听到傅爸傅妈这般说,纠结的探出了脑袋。书里面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男主身世的问题,难道真是搞错了?不过很快,傅东琛便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妈当初生我,是在哪儿里生的?我记得妈以前说过,当初你下乡,所以在农村生的我,对吗?”傅妈以前跟儿子提过几句,当时她和傅爸一起下的乡,是在农村生的傅东琛,之后傅老爷子平反他们才得以回去。“不是在农村,也是在医院!不过,不过可不是在这个县城,我和你爸没在这儿。”傅妈边笑边说,还只当是玩笑话。傅东琛吸了口气,再次问:“那妈你知道你和爸下乡,是在哪儿吗?”傅妈见儿子这么追根到底,还是思考了下。不过很快摇了摇头,“二十年的事了,我哪儿还记得清楚,当初我和你爸下乡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搞不清东南西北,只在在下乡的村子附近活动,不过我好像只记得当时是在许,许州!”“的确是在许州,这儿是颍县,离的还挺近的!”傅爸也在那里斩钉截铁的说。而偷听的孟瑶,已经忍不住抽了一口气。许州,那不就是隔壁市吗?她之前去黄大爷那儿买核桃,黄大爷就是在许州,一县一市,临界,傅妈当时生产,绝对有可能跟婆婆刘翠花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