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泰兰往事“你太了解我,给我准备的裙子我也很喜欢,不过……”她抬手指着他,小表情略有些严肃:“你下次不许再撕坏我的裙子了,那条裙子我很喜欢的。”听黎忧这么说,裴荆州明显更内疚:“要不我买一条一样还给你?”黎忧摇头:“那不一样。”裴荆州:“一模一样的也不行?”黎忧坚持无理取闹:“那就是不一样。”她想看一向淡定如斯的裴荆州会怎么处理这个事情,结果就是,他什么也没有再说,直接从她身侧走过去,进了刚才的卧室。就在她猜想着他是要做什么的时候,裴荆州拿着她的小裙子出来了。黎忧问:“你干嘛?”“既然你要原来的,就算一模一样的也不行,那我把这条裙子洗了,撕坏的地方重新缝合一下,我保证还原到跟原来一模一样。”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也是那么认真。此刻在他看来,这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似乎完全不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黎忧哭笑不得:“你尽可能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你难道就不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吗裴荆州?”裴荆州看着她:“我知道。”知道?她微愣:“你知道我在无理取闹?”“知道。”他复说一遍,语气和刚才一样。她问:“那你为什么还这么配合我无理取闹。”裴荆州将她拉过来,牵紧了她的手:“我纵容的,我自然要配合。”说完,他牵着她,另一只手拎着装着生日礼物的袋子,一起朝门口走去。黎忧沉浸在他刚才那句话里,心里美滋滋的,一看方向,立即问他:“我们要走了吗?”裴荆州说:“我得送你去机场,你十一点半的航班。”黎忧一听裴荆州要送她去机场,小脸顿时一垮:“你都不留一下我吗?”裴荆州脚下一顿。她也停下脚步,扬起脸看着他。裴荆州沉吟片刻提醒她:“你接下来有几门考试,你还没来得及复习,现在回去复习来得及。”“我现在无心学习。”她说。裴荆州问她:“为什么无心学习?”黎忧清了清嗓子:“我想和你待在一起。”裴荆州沉默。下一秒,黎忧直接将手从裴荆州手里抽回来:“算了,也不是非要和你待在一起,反正我就算不用复习也能考过的,你不用操心。”她耍性子,抬脚就要走。裴荆州将她拉回来,她说:“干嘛。”裴荆州说:“今晚继续住这。”黎忧顿时将小性子收敛起来:“我我我……我是说,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我舍不得你。”如果今天继续在这里住下,她也不是很抗拒,就是怕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好几天都缓过来。说实话,心底还是蛮期待的。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裴荆州无声无息的笑,知道她有点怕,也清楚昨晚有点太狠了,便没有再说继续在这住一晚的话。不过既然她不想走,他便拿出手机:“我给你改签航班。”黎忧点头:“好啊好啊。”她耐心等裴荆州把航班改签到明天上午,因为航班到T国要近四个小时后,下午的航班抵达已经天黑了,即使T国那边的时间比京城时间晚一个小时。他不想她抵达T国时已经天黑才赶回去。改签完航班时间,他把手机收起,带着她离开了麓湖的房子。黎忧走路不是很快,但又很要强不给裴荆州抱着她下来,这一路上走得慢,裴荆州的步伐随着她的步伐慢走慢停。车上。黎忧问了一个比较担心的问题:“那间客卧都没有收拾。”乱糟糟的,那床单明显需要特殊处理一下。裴荆州让她不要担心:“我会去处理的。”黎忧问:“你自己处理?”裴荆州失笑反问:“不然呢?”黎忧恍惚片刻,突然发现从今天早上醒来看见裴荆州开始,他脸上就一直有笑容。她手肘撑在扶手箱上,掌心托腮看着他:“这次生日值吧?”裴荆州挑眉,岔开这个话题问她:“需要我帮助你复习刷题吗?改签了航班时间,我的时间也会腾出来,正好我有时间。”“说话就说话,说着说着干嘛提复习啊,多扫兴。”她赶紧终止这个话题:“放心吧,我会考过的。”裴荆州问:“大学有你想象中的好吗?”一提这个黎忧就唉声叹气:“有我想象中的好,但也不是特别好,考试还挺多的,虽然都是我自愿选择的考试。你知道吗,我爸交代我至少要过六种语言,每天交替着学各种语言,舌头都快打结了。”裴荆州说:“伯父会八国语言。”“是啊,恐怖如斯,而且我爸的八国语言说得贼溜,分秒切换毫无压力。”说着说着就止不住的各种叹气:“我爸还说只要我有四门语言可以像他那样随意切换毫无压力就不错了,哼,小看我。”裴荆州失笑:“去那边两年了,你现在会说那边的语言了吗?”“说什么?说萨瓦迪卡吗?”“……”她夹着嗓音说的这句话,乍一听还真有T国的口音。黎忧分享了很多趣事给裴荆州听,都是最近的,因为之前的他都知道。在去吃早餐的这一路上,裴荆州嘴角的笑容就没断过。关素灵知道黎忧昨夜没回,今早也没走,打电话过来担忧的问东问西,得知黎忧在裴荆州身边,这才稍微放心一些。安抚好外婆那边,裴荆州便带黎忧回了一趟裴家,不过运气不太好,韩千叶不在家,跟裴青迹去了濠江玩,裴皎这个时候在国外,只有裴佑安一个人在家看家。裴佑安关在房间里打游戏,并不知道哥哥带了嫂嫂回来。等他出来的时候,只远远地看见黎忧,大概是太久没见过,都快忘了那是谁,问起身边老佣人:“那个女的是谁?”老佣人回:“是未来少夫人。”裴佑安哦了声:“我无法想象我哥要英年早婚。”佣人是老佣人,知道裴荆州和黎忧的事,笑吟吟说:“大少爷和她在一起很久了。”裴佑安这时候还是个小屁孩,似懂非懂:“那他们一定很相爱吧?”“那当然了,大少爷和她是我见过最般配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