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我的野蛮夫郎(54)但南璟沐坦坦荡荡,并没有什么阴邪心思,任是东方淳如何看,他也不怕。“可住这里到底是于礼不合,待苏小姐回来,我便去与她说,搬去别的院子住。”南璟沐也不想住在这儿惹人猜忌,苏柒若这般安排,看来是真的想要将他留在身边了。细长的手指被南璟沐捏得发白,他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喜悦、酸涩,亦或是遗憾,全都一涌而上。他又何尝不想留在她身边?从小到大,最温暖的时光和独有的宠爱几乎都是她给的。“柒若姐姐一片好心,璟沐公子若是如此,怕是会伤了你们彼此间的情谊。”东方淳淡淡一笑,竟还劝起了南璟沐来。想到东方淳的身份,南璟沐眼珠忽然一转,若是这位九殿下知道自己与苏柒若没什么关系的话,日后就算他暴露了,总也能多一个证人能证明他与苏柒若无关吧!“我不过借住在此,过些时日就搬出去了,倒也不必占用这么好的院子。”东方淳再如何也是皇上的儿子,身份尊贵,能够说得上话。只要不连累苏柒若和苏家,他并不在意自己住哪里。“借住?”东方淳没想到南璟沐会这么说,若是借住的话,那柒若姐姐又是否知道呢?南璟沐不愿再多说,他知道这位九皇子的来意,他的意思也已表达清楚,便没必要再多言其他。尽管南璟沐不能嫁给苏柒若,可对于这种喜欢苏柒若的男子,他还是做不到笑脸相对。东方淳又与南璟沐客套了两句,便起身离开,心里却也没有全信南璟沐的话。回去的路上小福见自家殿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问道:“殿下是在想那位璟沐公子吗?”“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东方淳点点头,他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小福摇了摇头:“奴不知,但奴看那位璟沐公子目光坦荡,倒不似那等子心机之人。”东方淳看了小福一眼,什么都没说,但心情总算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不论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若那是个聪明的,就一定能够看得出,苏柒若是他想要嫁的人。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敢跟皇子抢妻主的吧!苏柒若到了太女府后便直接进了书房,东方熙没想到她会过来,忙起身亲自给她搬了把椅子。苏柒若摆摆手,书房里侍候的便全都退了出去。见再无旁人,东方熙才严肃道:“你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知道苏柒若伤得重,所以她也不过就是探望一番就回来了,并没有说什么正事儿,哪知这家伙竟然找上门来了。“表姐,事关重大,我不敢耽搁。”苏柒若郑重地点点头,便将自己的猜测分析给了东方熙听。东方熙面色凝重,沉思片刻才道:“表妹所言甚是,无论老二是不是利用了天相之说,我们都可用此法扳回一局,若能扳倒她自然是好,便是不能,也能报她害你之仇。”东方熙抽出一沓子纸来放在苏柒若面前,冷声道,“东方琰买凶害你的证据我们只查到了这么多,虽然不足以到母皇面前参她一本,但最起码我们知道了这幕后之人是谁了。”东方熙即便身为太女,也不得不佩服东方琰的好本事,她做事从来都是这般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能一招制服她的把柄。一直以来困扰在心头的疑惑总算是有了些眉目,东方熙一直都怀疑皇上最近对她的态度有异,却没到会是东方琰的功劳。既然如此,那她们便一起来看看天命,到底谁才是真命天女。“南家的案子……可有眉目了吗?”想到苏柒若之前出去的目的,东方熙不由问道。“我追着那郭林一路到了锦城便遇到了东方琰派去的刺客,她怕是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了,如此看来,南家的事情八成就是东方琰收买了郭林一起干下的。”一提到南家,苏柒若的脸上也添了几分凝重。南家是纯臣,一向忠君爱国,即便苏家与南家有婚约在,南家都没有想过要投靠太女。东方琰拉拢不成,便使计陷害南家,做出南家勾结外贼的证据,又找了南家里头的人指证南将军欲要谋逆,人证物证俱在,谁又能够保得下南家?皇上心中早就对南家有所忌惮,怕是也想借此机会除去南家吧!如若不然,便也不会在太女极力反对之下,还杀了南家满门。“郭林?呵呵……”东方熙冷笑一声,“亏得南将军一直拿她当心腹培养,没想到她竟与那东方琰是一丘之貉。南将军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了这郭林身上了。”若是旁人站出来指证南家军勾结外贼意欲谋反也就罢了,偏偏那人是南家军的副将郭林,皇上怎能不信?苏柒若看了东方熙一眼,知道这位太女殿下也一直不满于皇上的暴政,便道:“皇上这几年性格古怪多变,导致百姓怨声载道,表姐难道就没想过取而代之,让东山国重回巅峰吗?”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来的,太女一定会直接一剑抹了那人的脖子。可这人偏偏是苏柒若,是自小就和她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妹妹,太女只会觉得她耿直。当然,如果面前这人不是太女的话,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苏柒若也不敢轻易出口。但凡传出去,她这话都够她死一百回的了。“可我瞧着母皇身子骨还硬朗,等这江山到了我手上,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太女也不避讳,直言道。况且,东方琰还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太女之位,她这太女能不能一直坐下去都不一定。如今东山国日益衰败,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里头早已腐败不堪。“那便让她做太上皇,表姐,若是皇上再继续这般昏庸下去,东山国危矣。”书里的东山国自太女死后便逐渐走向衰败,东方琰阴谋诡计甚多,却没有治国之才,完全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