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莫要忘了与我主子的约定。”“本王与你主子可没有说过要在今日动手,若是她们都死了,唯有本王还活着,你是怕天下人不知这事儿与本王有关吗?”齐王有些恼羞成怒,她是真的没想到南楚的云王会那么蠢。难怪这么多年了,她连个五岁的娃娃都斗不过。齐王也有些后悔,若知道苏柒若这样得人心,她当初就不该接受云王的示好。可那云王给的条件也着实是好,只要她东启助云王夺位,云王便会将南楚东三城九州送给东启。若有了这些城池,东启便会越过南楚北越,成为四国之最。那边齐王声音忽变,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恼。“你们主子是不是想连本王一起杀了,好回去讨好太女?”“殿下言重了,我们主子是真心与您合作的,又岂会另投他人。今日这事儿我们主子也是为了早些推动计划,绝不会陷殿下于不义的。”“哼!你们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搞什么小动作,若是热闹了本王,这合作便作罢。”齐王话落便气哄哄地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信了那人的话。楚陌言和画意齐齐看向苏红,等着她拿主意。苏红拉着二人快步离开,待走远些才开口道:“主子自有打算,咱们只管装作无事就好。”他们主子只是不知云王背后的人是谁,如今既是已经知晓,自会有对付他们的法子。饶是苏红这样说,楚陌言心里还是担忧不已。匆匆换了衣裳便回去寻苏柒若,见她还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楚陌言才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女子俊美的侧脸,楚陌言欲言又止。太傅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苏红既是说了她已有安排,他应该相信她才是。楚陌言什么都不怕,只怕有人会伤害他的太傅。两年前的那场刺杀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会儿他不懂,如今却想明白了,太傅那日出宫分明就是做了以身犯险的准备。“怎么这样看着我?”苏柒若歪头看向楚陌言,见他似有什么话要说,便朝他招招手。楚陌言小步蹭到苏柒若身侧,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西秦使臣,害怕自己的多嘴会坏了她的大事,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太傅,我们不钓鱼了,去骑马好不好?”听画意说后山有个跑马场,那里空旷,说了什么话也不用怕别人听见。苏柒若收了钓竿,与一旁的秦筝说了一声,便带着楚陌言离开了。苏白将木桶里的三条大鱼送去了膳房,楚陌言心里有事,也忘了提醒她留一条出来烤。跑马场上没什么人,苏红竖耳听了会儿,才凑过去将他们之前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学给了苏柒若。“竟是她。”苏柒若最开始怀疑的人是北明熏,毕竟北越国野心勃勃,一直盯着南楚。“派人去查查看齐王是谁的人。”从她的话里来看,似乎东启的齐王与太女不睦。云王勾结东启人来对付南楚,定是许了他们什么好处。可齐王并非皇女,不能去争那个位置,难不成云王明里是与齐王合作,背地里已经投靠了东启太女?虽说这事儿与南楚的关系不大,可云王用南楚来给东启画大饼,苏柒若便不能不管了。“我已安排苏白提前半个时辰离开,待引出刺客后,你再带人去寻一些代表刺客身份的东西,等我们离开皇庄时再来一场刺杀。记住,只对齐王下杀手,却还不能让她真的死了。”她倒是要看看,云王那大饼画得有多香。等齐王开始怀疑云王背弃她时,这合作自然而然就断了。说不定还会反目成仇,到时不用她出手,云王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苏柒若说这话时并未避着楚陌言,楚陌言有些听不懂,却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太傅,那些刺客是要杀我们吗?”“别怕,他们伤不了我们。”苏柒若还记得两年前他们遇刺那一次,楚陌言表现的有多镇定,一点儿都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言儿不怕。”楚陌言紧紧抓着苏柒若的衣袖,抿着唇道。他不害怕,只是很生气,这些人为何非要伤害太傅。云王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先皇赐她王位和封地,她不老老实实的在封地待着,非要跑出来找事儿,给太傅惹了那么多麻烦。管事牵了两匹马过来,苏柒若先护着楚陌言上了一匹马上,自己才飞身落在另一匹马背上。苏柒若曾亲自教过楚陌言骑马,只是宫里多有不便,所以楚陌言动作仍有些生疏。二人速度不快,骑了一会儿楚陌言僵硬的身子便放松下来。“这个庄子是皇室的,你母皇的私库里还有几个庄子,虽不如这个大,却也各有千秋。待你们几个嫁人后便将那些庄子给你们做嫁妆,日后也好多个进项。”苏柒若没打算将先皇的私库都留给小皇上,小皇上自己是个有本事的,又有这样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日后自然会有更多的财富。而她身为楚家唯一的女儿,年岁又比几个兄长小那么多,唯有先用那私库里的东西给哥哥们添妆。有了这些东西,他们便是离了皇宫也没人敢欺负了他们去。如此,苏柒若才会觉得自己不负先皇所托,将他们都养大了。“我不嫁别人,只嫁给太傅。”楚陌言迎着阳光看向身侧的女子,许是有些刺眼,大大的眼睛微微眯着,脸上是说不出的认真。“你可知嫁人的意义?”这一次苏柒若没有逃避他的话,也没有觉得他是在说笑,而是认真问道。之前楚陌言的那一番动作让她不敢再轻视他的问题,定是因为她忽略了他许多,才使得他这般患得患失。“我想永远和太傅在一起,我不想太傅身边出现别的男子,谁都不行,我想永远对太傅好,也想太傅永远对我好。”若这还不叫喜欢,那话本子里才女佳人的故事又为何会那般受京中男子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