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将军?”看到章邯率领大军前来,赵佗先是一喜,后是一惊,再是一怒。看着面前,面色冷沉的章邯,再看看这一帮伏击挟持他们的人,丝毫没有动弹,赵佗突然就明白了。这些人,是章邯的?“章邯将军,这是何意?”赵佗冷声说道。“章邯?”任嚣也顶着一脸的血伤,怒声喝道,“我们奉诏北归,你竟然敢在中途设伏?你这是造反!”“呵呵……”章邯跨马上前,“你们奉诏回去,这是不假。但是,说我造反,言过其实了。我章邯,可是没这个胆子!”“你什么意思?”听到章邯的话,赵佗和任嚣对视一眼,不解质问。“呵,什么意思?”镗!章邯手中长刀一竖,横插入土。随后,从身上,拿出一卷竹简来。“陛下密诏!”什么?密诏?听到章邯的话,任嚣赵佗两人,瞬间头皮一麻。难道……不可能吧?“三十六年,皇帝诏令,南征将军任嚣赵佗,身承帝命,而心怀不轨,深负朕望。着既命章邯前往,取而代之,设计将两逆臣拿下,押往咸阳!诏令即到既行,不得延误!”咝?什么?听到章邯念完密诏,任嚣和赵佗两人,瞬间一阵傻眼。陛下竟然说,我们心怀不轨?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章邯,这定然是误会!”任嚣喝道,“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来未曾想过要谋反!”“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污蔑我们,简直丧尽天良!”赵佗听罢,也是一脸怒色,愤愤问道。说他们的功劳,不至于封侯,他们也信。但是,没功劳也有苦劳吧?竟然说他们会造反?这怎么可能?“是谁,那就不是我的事了。”章邯说道,“其中的缘由,更不是我能问询的,本将受陛下命令,将你们拿下,押解回咸阳,一切,就等着陛下让人审问你们吧!”“你,我们,我们冤啊!”“我们兢兢业业,安分带兵,何曾有过任何不轨之心?”“呵,呵呵!”章邯一笑,“那是你们的问题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提醒你们一句,莫要如今怨的急,陛下可曾冤枉过谁?再者说,君要你死,你死不死?”嗡……听到章邯的话,任嚣和赵佗,顿时脸色一僵。“把他们全都押回咸阳,不准放过一个!”“诺!”……“陛下,李相来了。”“让他进来。”“诺。”兰池宫,嬴政正在批阅奏章,少倾之后,李斯走来。“臣李斯,拜见陛下。”“李相,这几日,可忙?”“禀陛下,微臣为朝廷,不敢言忙说累。”李斯躬身说道,“只是,臣未能帮陛下,顺利完成遴选人才之事,心中甚为羞愧,特来请罪。”“请罪?呵,好你个李斯。”嬴政听罢,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抬眉,眼眸一动,“是想告诉朕,与那冯去疾矛盾太大,难以共掌此事吧?”“陛下英明,微臣惶恐。”李斯说道,“微臣这里,草拟的名单,与冯相那里,准备遴选的人物,出入太大。所以,特来请陛下圣训。”“不用看了,朕自然知道。”嬴政看了眼李斯,淡淡道,“他选的,都是更加显赫的权贵居多,而你选的,都是以才为重,是吧?”“陛下圣明。”李斯躬身说道,“臣数次与冯相交涉,但是,只怕是此事,臣比冯相,更无法做主。而且,拖延下去,完不成陛下所托,所以,心中不安,特来请罪。”“你是请罪啊,还是,想要告状啊?”嬴政笑了一声,李斯慌忙俯身跪拜,“臣不敢。”“起来吧,朕知道,你是一心为朕,他嘛,是一心向着那帮显赫权贵……”“多谢陛下……”李斯起身,小心翼翼的看向嬴政。他也知道,皇帝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两个操办,那就是为了让李斯盯梢盯梢。但是,冯去疾是老秦权贵的领袖,他在众人之中,话语权更大,而这件事情,李斯虽然要插手,但是,却是有些有心无力。“李斯啊,你看朕面前这一池水……”嬴政起身,李斯赶紧上去搀扶。嬴政指着前方的水池说道,“去年,朕放了一些鱼苗进去,今年,有些都长成了大鱼了。有些肥硕,好看的很,有些却是瘦弱不堪,让朕经久未见。所以,有人给朕说,这鱼饵用得太多,肥硕的鱼更加肥硕,但是,那些瘦弱的鱼,却是照样会饿死,你以为如何?”李斯听罢,脸色一变,随即小心道说,“臣认为,鱼饵之多少乃为次要,一切当全看陛下心情。”“呵呵……”嬴政笑了一声,“你啊……以朕看来,这水里,就得有鱼,鱼饵嘛,就是得用。你不用那么多鱼饵,那些瘦弱的鱼苗,只会更加举步维艰。”“陛下英明。”“但是话说回来,若是这水池里,就这么几条大鱼,而且过于肥大,也很影响观赏。”嬴政笑道,“可什么办法,能让这些鱼苗的整体观赏性更佳?”“这……臣下认为,捕杀大鱼,而更换孱弱鱼苗,或可一试。”李斯听罢,稍稍迟疑,小心说道。“动作太大,殃及太多池鱼,朕不喜也。”嬴政微微摇头,“因此,朕对此,也是甚为忧愁啊……”“微臣有罪,不该烦扰陛下。”“不,你来的也好……”嬴政笑道,“问题不解决,那就永远都是问题。朕是不懂,但是,或许有人,能找到破解之法。”恩?李斯听了一愣,随即问道,“请陛下圣训。”“你去找一个人,问问他,有没有点馊主意。”恩……恩?馊……馊主意?李斯听了,顿时一傻。“陛下说的是……”“冯征。”冯征?李斯一愣,“长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