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奴岂敢有如此的歹心?”赵高听罢,慌忙磕头,“臣奴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敢有如此歹心,这,这都是别人,诬陷臣奴的!”赵高心说,我除却想要坑死扶苏之外,对其他皇子皇女,是没动过手啊!等等?肯定是冯去疾那老贼,在陛下面前,恶意诬告!我特么没干你怎么能说我干了呢?冯去疾,你竟然如此对我,等我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陛下,定然是冯去疾在陛下面前恶意诬告!”赵高马上说道,“他才是一大奸臣啊陛下!他想要谋害大公子,是臣奴阻止,他这次,才是设计御前下毒的主谋,他反倒是把臣奴给害了!臣奴是被他骗了,被他威胁了,臣奴实在是不敢对堂堂丞相不从啊!”赵高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演的是真的像。不过可惜,嬴政现在见了,越看越恶心,越看越厌恶!冯去疾?嬴政心说,若是他告密的话,那朕还真的最多只能信五成!“上次被蒙毅判处死刑之后,你一直怕被秋后算账是吧?”嬴政扫了眼地上疯狂演戏的赵高,漠然出声。嗡!听到嬴政的话,赵高当即面色一僵。“你知道蒙毅刚正不阿,而扶苏与蒙恬蒙毅,素来交好。”嬴政看着他,语气厚重且冷凝道,“所以,扶苏即位,蒙毅势必重用。到时候,你轻则远离富贵,重则性命不保!因此你很不想让扶苏即位,故而,你转头就去培养胡亥,各种迎合他的性质,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性格扭曲,薄情寡义,的怪胎!你以为,你让他在朕的面前,刻意逢迎,各种迎合朕的爱好,朕就看不出来吗?只是因为那是朕的儿子,朕不愿多想!光培养胡亥还不行,你还要想尽办法,让扶苏与朕有隙!令朕生恶!朕现在想来,扶苏为何变得如此偏颇,可不止是因为儒家之道,更是因为,他错估了朕的心思吧?这其中,你赵高,只怕是使了不少的力!否则的话,扶苏之前如此聪慧乖巧,为何后来偏偏每次都能与朕有所冲突不和,每次都错估了朕之心意?这中间,必定有人作鬼!那个人,只怕就是你!朕虽然不知其中详细,但是以你的身份,你想在中间煽风点火,曲意解释,那太简单了!这次拉着冯去疾一起下水,名义上对付的是冯征,想的却是处处针对扶苏!扶苏若是被朕怒斥,贬斥出咸阳,那胡亥就能少了一个大敌!你拼了命都要想办法让胡亥一同跟着朕出巡,就是等朕出一个不测意外吧?这,意外,就是你和徐福暗中勾结做出的金丹!难怪徐福炼丹,每每失败较多,但是你赵高一出现,他就练成了,原来他不是给朕炼丹,是给你炼丹啊?哼,等朕出巡了,含毒的金丹多多吞服,路途颠簸遥远,势必卧病倒下,到时候你赵高的机会就到了!扶苏贬斥在外,而胡亥深得吾爱,只要你拉拢个三公大臣,则可以恣意篡改遗诏,大事可成?扶苏,蒙恬蒙毅,你绝对不会留下,以免后患无穷!赵高,朕说的,可对否?”嗡!听到秦始皇的这一番话,赵高瞬间麻了,彻底麻了!不可能……不可能……陛下,陛下怎么把我深深的藏在心里的计划,全都给说出来了?我是怕死,特别怕死!蒙毅若是重用,以他的性格,我至少会被驱逐出皇宫,远离权势,那之前我荼毒迫害的那些人,是断然不会放过我的!所以,蒙毅绝对不能重用,但是,我区区臣奴,蒙毅兄长蒙恬,更是在外将兵三十万,我直接动蒙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想办法找到一个扶苏的替代品,一个听我控制摆布的替代品。陛下让我教胡亥,那我自然要利用胡亥,培养他成为一个只听我号令的傀儡了。但是,这事情,陛下怎么能知道的?金丹之事,乃是我与徐福的图谋,但是,这事情,陛下又是怎么知道的?出巡的计划安排,也是我暗中的终极安排,陛下又是怎么知道的?赵高麻了,彻底麻了。到底是谁在告密?赵高心中万分不解,出巡之事,胡亥只知道区区一二,大计在我。金丹之事,唯有我和徐福才知道内情,而且徐福同样狡猾,他是断然不可能说出这会诛灭他内外几族的秘密的!还有蒙毅,我对蒙毅之芥蒂仇恨……藏在我心里如此多年,我从未表露一二的事情,更是不可能有人知道才对!是胡亥?不可能,胡亥不知道那么多,而且,唯我所依仗,上次他虽然把黑锅给了我,但是,一是为了自保,二,他不可能知道猜到这些事!是冯去疾?这条老狗,趁机诬陷,一通乱咬,的确是很有可能。但是!诸多之事,我说都没跟他说过,他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难道是我的哪个族人家奴告密?这也不可能啊!我恩威并施,他们断不可能告密,而且,核心的事情,他们知道都不知道,告密个屁!那就太奇怪了,那就太奇怪了……赵高心里万分惊疑,分秒不停的打鼓。他不管怎么想,都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把他的秘密都知道了,而且,都告诉了秦始皇。不是胡亥,也不是冯去疾,更不是其他人……等等?赵高突然猛地一惊!难道是……难道是我某次不小心说了梦话,把秘密说出来了?难道,内鬼竟是我自己?是我出卖了我自己?否则的话,这特么的解释,实在是不通啊!“陛下,这肯定都是冯去疾的栽赃啊!”赵高听罢,带着一心的惊疑,旋即马上开口,“肯定是他对臣奴恶意栽赃!断不可能是第二个人如此恨臣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