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樊建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头目喽啰,竟然敢在自己的背后,突放冷箭。“大王,您可不要怪我……”那小头目,也是一脸的复杂,“怪就怪,您不该回来!”“你……”樊建倒地,手捂胸口伤处,满脸的难以置信,“你竟然,你为何……”“大王,您可不要怪我……”那小头目听了,又说了一句,“我不得不如此啊……”“你们……”樊建又看向一旁,那些个喽啰们,此时也是一阵瞠目,全都震惊。他们也没想到,这小头目,竟然直接把樊建给杀了。“大王,我们……”“头,你这,你为何要……”“愣着干什么?”小头目喝了一声,“如今的山上,他的人早就被杀的七七八八了,我们把他送上去,新的大王,岂不是要把我们给杀了?你们都想死吗?”咝?听到小头目的话,几个喽啰部下,顿时一阵色变。没错,如今,樊建的人,被杀了不少,新的大王虽然是他的弟弟,但是,怎么可能容得下樊建?他们几个把樊建给送上去,不但没有什么拥立的功劳,势必会必死无疑!“大王,你可不要怪我们啊……”“大王,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只是一帮手下,您要是回来,就找新的大王,您的弟弟樊梅报仇,可别找我们……”“对,樊梅他把你的几个儿子都给杀了,你找他就行!”什么?听到众人的话,樊建一阵惊愕,绝望。秦人说道,竟然是真的?自己的儿子,竟然全都被自己的弟弟给杀了?为什么?为什么?樊建满心难以接受,我平日里,对他们也不薄,他们竟然如此对我的子孙?“樊梅!樊梅!”樊建咬牙,一段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你,你为何要如此?你为何要如此?我……”“动手!”小头目见状,脸色一寒,随即,对众人喝了一声。众人迟疑了一下,随即,纷纷提起自己的武器,对着瞠目的樊建,咬牙砍了下去!咔嚓!咔嚓咔嚓!樊建万万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威武那么多年,最后,竟然会是落到这个下场。大江大浪都挺过来了,最后,却是被淹死在了一个小小的粪坑里!秦人都没有杀他,而他,竟然在刚刚回到乌石山之后,就被几个不起眼的小小喽啰给暗害了?简直是落地成盒啊!到最后,樊建只剩下这一张,到死都难以接受的,瞠目爆裂的表情。“走,拿下他的头,去找大王领赏去。”看了眼樊建的尸体,小头目随即一咬牙,把樊建的头颅给割了下来。“就说樊建想要偷偷上山,抢夺王位,杀了大王。”小头目说道,“咱们发现了,与之恶战,就把他给杀了!大王听了之后,肯定会对我们,重重有赏!”“好,好!”听到小头目的话,众人也是纷纷吞咽了几口的口水,重重点头!让乌石山上的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两日之后,樊建死的消息,竟然不胫而走,而且,传遍了整个闽越!没错,全都是冯征的功劳。他让英布送樊建回去,可不是单纯就为了送这么一程。目的,自然是趁机散布消息,且,更要让人知道,樊建是真的回去了。结果,樊建果然身死!得到消息之后,这帮各个山头的首领们,先是一怒,后是一喜。妈的,樊建竟然被乌石山的人杀了?嚯,樊建被杀了?!且是被乌石山的人杀了?那我们之后,岂不是更不用尊奉乌石山为闽越王庭了?于是乎,各个山头,纷纷表态,严厉痛斥乌石山这种杀主的行为,并予以强烈抗议,深深谴责!然后,关起门来,自己乐呵呵的开始称王!要是樊建没死,且不是被乌石山的人杀死,那他们称王,还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底气不足。这樊建一死,且是被乌石山自己人给杀死,那他们瞬间也就有理由有底气了。你把先王都给杀了,你还凭啥来命令我啊?我自然也可以称王,且,正好冯征让人人手送了一个樊建的遗诏过来,他们可以打着先王遗命,为先王报仇的名义,称王,与乌石山割绝,而各自为政!不得不说,有时候,死人比活人管用多了!且,不管乌石山接下来,想要怎么狡辩,他们都不会听的。哪怕不是狡辩,那又如何?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借口和理由罢了,这玩意,一定得是真的吗?于是乎,整个闽越,就更热闹起来了。七闽之中,一口气称王者,多达五人!而除却乌石山之外,剩下一支闽,虽未曾称王,但是,也随即表示,只听樊建的命令!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樊建要是死了,那你们的命令,我们也不会听,我们听自己的。虽未曾称王,但是,效果还真差不多。人嘛,一旦欲望被挑起,那整个人,都会是改头换面一般。比如期末冲刺,高考冲刺,老师给你一番刺激鼓励,你想要高分的欲望瞬间被拔起,你恨不得一天学个十六个小时,做梦都得写一篇作文。比如公司年终业绩,为了得到高效年终奖,最后一个月的吃喝拉撒,不是在业绩中解决,就是在业绩的路上解决。如今闽越这些人,都被挑起了成为下一任闽越王的欲望,所以,自然与之前在樊建麾下的时候,不同而语。若是樊建还在,若是他们不曾有成为新王的机会,那他们,还仍旧是一团坚固的磐石。大秦想要吞并闽越,不多多的牺牲流血,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磐石成了一盘散沙,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几日之后,冯征的大军,也终于休整完毕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冯征的大炮,也制造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