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相,这是什么意思?”“冯相,这外面说,是您点头同意他冯征,先把人给选出来,再交给朝廷选?这,这不是胡闹吗?”“冯相,他冯征素来和我们不对付,他岂能会选我们的人?”“冯相,这冯征,摆明了是要坑咱们啊,您可不能上当啊!”“是啊冯相,这冯征,把你们害的还不够惨吗?”一帮权贵围在冯去疾边上,纷纷叫嚷道。那表情很是不满,那情绪,很是激动。“好啦!”听到这帮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冯去疾顿时一喝。众人听罢,赶紧闭嘴。“你们都在说什么?”冯去疾皱眉喝道,“你们从哪里听说的,是我同意了冯征先选定人选的?”咝u?什么?听到冯去疾的话,众人顿时一愣。卧槽?难道说……“冯相息怒,这外面,的确是有些这些传言……”一个权贵见状,小心说道,“咱们这心里都困惑的很呢,因此,这才来和冯相说……怎么,竟然是有人谣传?”废话!冯去疾心里一阵骂娘,心说到底是说你们蠢呢,还是说你们一个个的,心里心思都太多了?竟然会如此怀疑我?“这自然不是真的!”冯去疾说道,“我在这里,和冯征说的清清楚楚的,他想做主先把关一次,意图筛选掉咱们的子弟,我岂能同意?那冯征听了之后,与我意见不合,也就回去了。”“这,那这外面的传言……”权贵们一愣,继而也就都明白了。“是冯征?!”“想必就是他了!”“嗨,搞了半天,却是他在故意谣传?”“他倒是鬼的很啊,竟然故意传出如此的传言出来!”“他这么做,意欲何为啊?”“冯相,您说,他的意思是什么?如此谣传,到您这里自然是辟谣了,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么?”“是啊……他这么做,早晚不都是会被拆穿了?”“哼,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人伎俩!”“估计是在冯相这里得不到准允,故而想办法撒气恶心人吧?”“没错,也就这点小人伎俩了!”众人说着,一阵愤愤。而冯去疾听罢,眉头一皱,心里却感觉不可能只如此的简单。“我看,未必是如此简单……”冯去疾心里一思,凝眉道。“冯相,您的意思是……”“此事,你们都知道了,那别人呢?”冯去疾皱眉说道,“此番,只怕冯征的目的,就在于此!”什么?别人?别人若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众人听了心说,反正是个谣言,只要澄清,那自可不攻而破。冯相如此担忧,到底是怕什么?怕陛下知道?陛下知道后,那又能如何?此事,毕竟是事关重大,陛下也不能让你硬着头皮承认啊!咸阳宫,后殿。“父皇,外面传言,冯相同意让长安侯先初筛出一切人才来,再由朝廷官员来复试!”扶苏兴奋道,“冯相果然明白事理,如此一来,朝廷可将有真正可用之才了!”“哦?”嬴政听罢,为之一笑,“如此,乃是谣言也!只怕是冯征传出来的吧?”什么?谣言?听了嬴政的话,扶苏顿时脸色一变。他这兴冲冲的来,就是为了此事,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耀眼?“你且不信?”嬴政看了眼扶苏,随即,转头问一个宫人,“你认为如何?”“臣奴万死,不敢自专。”“让你说就说!”“诺!”那宫人听了,这才说道,“陛下,臣奴也觉得是谣言,如此的传言,在整个咸阳城内,都甚嚣尘上,似乎闹的那些官员,都去找冯相了……只是,臣奴愚昧,长安侯故意如此,又有何用?”“呵呵,他且是精明着呢……我想断然不会白白的闹一场……”嬴政笑了笑,凝眉一阵思索,继而微微摇头,感慨道,“是为了舆论啊……”“舆论?”扶苏听罢,也是一愣。“恩……”嬴政叹道,“此番,他就是要故意恶心那冯去疾一把,来个以进为退!”“父皇的意思是……”“呵呵……”嬴政笑道,“朕问你,若是……若是有人许诺给一帮人每人十两黄金,那帮人可乐意否?”“这,回禀父皇,自然乐意了!”扶苏听罢,微微一怔,赶紧应道。“那若是许诺十两,而只给了一两呢?”“这……自然也感激……”扶苏说道,“如此,仍为大义!”“呵呵,是真感激,还是会因为许诺变空,而心存一些不甘?”嬴政一笑,随即看向一旁的宫人问道,“你且说!”“臣奴岂敢?”“实话实话便是!”“诺!”宫人听了,看了眼扶苏,这才说道,“臣奴不敢隐瞒,觉得,是有些可惜……但是终究是比不给的好……”“恩,那再然后,这一两也不给呢?”什么?一两也不给?那不是纯粹的放空话坑人么?“那这……”“本无瓜葛,奈何被骗,是否?”“陛下圣明,正是如此。”“呵呵……若如此,当对那人,生怨否?”“臣奴斗胆,是有一些,若不给,不如一开始就不给……”“恩,那是当然了……”嬴政一笑,随即,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就是冯征的目的啊……”却是如此啊?扶苏听了,心里一阵诧异,旋即不解说道,“可,如此本就谣言,冯相出来澄清,而人都知道了是长安侯所为,那到时候,众人不怨冯相,只怨长安侯大言惭惭,岂不是更对长安侯不利?”“呵呵……你若只看到这一层,那是不够的。”嬴政叹道,“只怕最后的结果将会是,与你说的,恰恰相反。”什么?恰恰相反?听了嬴政的话,扶苏一怔,惊愕不解。“父皇,儿臣愚钝……”“呵呵……”嬴政叹笑一声,抬手一指,“你也不想想,这件事情,若是如冯征所言,能得利者,究竟是谁?想明白这一点,也就知道冯征为何要如此做了。”咝?这……听了嬴政的话,扶苏顿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