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就推秦大平,“去喊你婆娘吃饭啊!”秦大平闷着气,“不理她,一顿饿不死!我看她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秦老太起身,盛了满满一碗干饭,饭头上又堆厚厚一层菜,递到秦大平手里。“别说混账话,她心里不痛快也说得过去,没真见着冰雹子,谁愿意把还半瘪着的稻麦割下来?赶紧给她送去,也累了两天了。”“给她吃个卵子。”秦大平嘴上硬着,接过碗腿却很实诚的朝屋里迈去。秦老太没眼看儿子这副相,“出息!”赵锦儿草草扒了两口饭,也端了秦慕修的饭回屋。“阿修,你先吃饭,我给你把药和燕窝炖上。”秦慕修看着忙得陀螺一般的小媳妇,生出些许心疼,“燕窝就别炖了,我现在好多了,隔两天喝一盅就够了。”赵锦儿小脑袋直摆,“那怎么成?治病养身最讲究个乘胜追击,你既然觉得有好转,更应该按时按量的吃药喝燕窝。”好像也挺有道理,秦慕修一时竟找不出话反驳。赵锦儿一边拨弄着火炉子,一边朝秦慕修问道,“阿修,你说这冰雹真会下吗,我心里总是惴惴的,怕害了大家。”会下,当然会下。九月二十七,就是今天半夜。秦慕修当然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只是道,“不管会不会下,你都别跟任何人说是你去告诉吴半仙的就对了。”赵锦儿知道秦慕修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咬着唇瓣点头。看着她憨态可掬的小模样儿,秦慕修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撩拨:这丫头,唇瓣怎么就那么红嫩呢?跟玫瑰豆腐似的。小脸蛋儿怎么就晒不黑呢?跟冻猪油似的。做了那么多粗活,小手也不长茧子,十根葱杆子似的......“好了,你先吃着,我去打水洗漱。”赵锦儿哪里知道秦慕修心里的绮念,把药和燕窝送到桌边,就小兔子般跑出去了。不一会打回两盆水,“这两天大家伙累坏了,水烧得不多,咱们凑合着用吧,你先洗,洗完我再洗。”秦慕修微笑着看她,“你先。”赵锦儿抹了两把脸给他看,“还是你先,你瞧瞧,我在地里摸了一天,一脸灰。”“那一起洗。”赵锦儿:“......”到底还是拧着帕子先让秦慕修擦了脸,自己才抹了一把。洗脚时,秦慕修却坚持一起,“等我洗完,水都凉了,一起。”赵锦儿实在拗不过他,端了把小板凳到他对面,“好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