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珠闹了好几回,无功而退,气得每每在家抹眼泪。赵锦儿虽同情秦珍珠,但更怕王凤英,不敢去营救。只老老实实跟秦慕修盯着药田里的活计。好在药苗都长势喜人,草除了,肥施了,一时半会,没有什么活计,只要隔两天去地里巡视一下就好。这一天,秦慕修在家考两个小子近期功课,赵锦儿独自到田里转悠。走在田埂上,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晃晃悠悠,实在不像好人。想起之前工人集体罢工找茬的事儿,赵锦儿严重怀疑这人又是冯家派来搞鬼的。连忙跑回家,告诉了秦慕修。秦慕修还没说话,柱子已经卷起袖口,摩拳擦掌道,“又来捣乱?捉起来,让里正爷再给送到郡上大牢去!“赵锦儿白他一眼,“你姐夫不是在教你读圣贤书吗?怎么反而动辄喊打喊杀。”孰料秦慕修轻轻扣了扣桌面,“就这样办,没毛病。”木易不爱说话,却是个行动派。得了秦慕修这一句,拽着柱子,就冲出去了。看着两个旋风小子的背影,赵锦儿惊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问道,“你这哪是在教学生,分明是教土匪嘛。”“男孩子,有些匪气,不是坏事。”秦慕修不紧不慢道。赵锦儿跺了跺脚,“不成,我得跟去看看,别叫他俩吃了亏。”秦慕修将她按住坐下,“不会的。”木易年纪虽小,在宫里时,却有全东秦最好的拳师教授他功夫拳法,最近在秦慕修的督促下,他每天早上都起早,把从前学过的拳法,捡起来练一遍。柱子见了,央着他教自己,一段时间练下来,甚至有超过木易的势头。只要对方不是武功高手,这两个小子,绝对能把人掀翻。果然,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俩小子就一左一右,架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男子回来了。柱子一边走,一边还审问,“说,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想破坏我们的药田?”男子怕他又要动手,双手抱头,可怜巴巴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真不是坏人,更不想破坏你们的田。”“你骗鬼呢!我姐都看到你在田边鬼鬼祟祟逛了好一会了,不是想干坏事是想干什么?”柱子说着,照着他脑袋又是一家伙。男子痛得都快哭了,“我是来找人的。”“找人?找谁?”木易嗓音阴冷,闷闷的问道。“小莲,我是来找小莲的。”“小莲姐?你找小莲姐干嘛?是想采.花吗?”木易声音更冷了,他读的书比柱子可多多了,比柱子也就早熟许多,虽然还是个小屁孩,却知道不少人事——譬如,他觉得佟小莲好漂亮,又温柔,说话都是轻声细气的,最重要的,做饭还好吃!比母老虎秦珍珠不知道强多少。将来回宫,要是能把她带去做个媵妾,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