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媳妇身上有事儿还得这么辛苦地照顾病人,秦慕修想带她放放风。赵锦儿有些犹豫,“会不会不太好。”“怎么会,那么多人呢,没了你还转不起来了?”“那......咱们先熏个艾,手脸洗净再出去,别把病气带出去了。”来到大街上的赵锦儿,像个出笼的小猪。“以前日日在外头不觉得,关了这么多天出来,才发现外头的空气都是甜的!”“你没听过一首诗吗?”“什么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赵锦儿低头,若有所思。半晌,小心翼翼地挪到秦慕修身边,将他胳膊抱住,“对我来说,还是你最重要,只要跟相公在一起,没有自由也是甜的。”秦慕修心头暖乎乎的,真没白疼这小丫头。揽佳人入怀中,“听说那边有个粥铺很不错,喝粥去。”刚走到粥店门口,赵锦儿就顿住脚步,脸上现出恐惧。小声道,“相公、相公。”“怎么了?”“那个人,就是到咱家偷书的人。”秦慕修朝赵锦儿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白面无须的瘦高男人,拉着一张脸,在他们前头走进了粥铺。阉人!怎么是阉人去偷书?黄家与魏连英有关系?秦慕修满脑子疑问。这个阉人的脸色很难看,鞋底沾满泥巴,衣服也是湿漉漉的,像是被露水打湿的,城里都是石板路,绝不会这样。他已经去过乡下!无功而返才会耷拉个脸。秦慕修沉思片刻,计上心来。“锦儿,那本医书你带在身上吗?”赵锦儿点点头,自打出了青禾的事,她生怕有人再觊觎她的医书,除了睡觉,走哪儿揣哪儿。“撕一页给我。”“啊?”已经被青禾撕了一页,又要撕一页吗?赵锦儿是个惜物的人,颇为不舍。“回去我给你粘上。”相公开口,赵锦儿再不舍,也只得撕了一页下来。秦慕修把纸揣进兜里,拉着赵锦儿坐到那阉人旁边的位置,点了一份蟹黄粥。赵锦儿心疼道,“怎么点蟹黄粥啊,白粥就好了!蟹黄粥的价格是白粥的三倍呢!”秦慕修笑着用比平时高不少的声调道,“你相公就要发财了,还在乎这点儿小钱吗?”赵锦儿一脸懵逼,“发什么财?”秦慕修从怀中掏出那张撕下来的纸,用低低的,隔壁桌却能听见的声音道,“这张纸,就能给咱们带来财富!”赵锦儿越发不解了。铿咚一声!桌上蓦的多了一粒不小的银子。竟是隔壁桌那阉人扔过来的。“你这张纸哪儿来的?”秦慕修像是怕被人抢似的,赶忙塞进怀中。“这位爷......”听人喊他爷,阉人很是高兴,“我不要你的,你只要告诉我这张纸哪儿来的,这锭银子就是你们的了,你们的粥,我也请了。”秦慕修舔舔唇,犹豫片刻,道,“这张纸啊,是我在安乐侯府捡到的。”“安乐侯府?”“是啊,我跟我媳妇儿是菜贩子,隔两天往安乐侯府送一次菜,上次去的时候,一时腹痛难忍,就在府里找茅房,哪知迷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撞进了一间大书房里,跟地上捡到了这张纸,赶紧跑了出来。”“那你马上就要发财了,此话又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