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辆马车奢华阔大,在泉州郡绝找不出第二辆。不会认错的。便点点头。“蕙兰姐的马车怎么在这边?”赵锦儿低低呢喃。“傻瓜,你蕙兰姐的下半辈子,怕是有靠了。”赵锦儿目露惊喜,“你是说,她是刚从郡守府离开?”“那不然呢,这附近既无街市,又无民宅,只有一座郡守府紧连着衙门,她难不成来逛衙门?”赵锦儿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蒲大人好,蒲大人是极好的!”“怪不得本官喷嚏不停,原来是有人在背后嘀咕本官。”蒲兰彬穿着一身青色常服,平日的庄重严肃少了两分,清隽儒雅则多了两分,脸上带着笑,英俊而又亲和。赵锦儿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似的,越看越喜欢。情不自禁的两只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蒲兰彬被她笑得有些瘆得慌,朝秦慕修看了一眼,“你媳妇没事吧?”“没事,没事。大人晚间可有事,我有些重要的事要与大人商议。”见秦慕修郑重得紧,蒲兰彬朝杨蕙兰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撇撇嘴,“很重要?”“很重要。”蒲兰彬只好跟郝师爷道,“师爷,派个人去仙客来与少夫人说一声,我今晚不得去了。”两口子对视一眼:瞧蒲大人也没背着人的意思,八字看来都有一撇了!“既是有要事,去我书房吧。”半个时辰后,两人才从书房出来。蒲兰彬的神色凝重又震惊,再见到木易,恭恭敬敬甩袖行了君臣之礼。“微臣,参见三殿下。”木易并不似对两口子般,而是面不改色地受了,“蒲大人免礼。你既已知本宫身份,还请安排本宫回宫事宜。”蒲兰彬点头,“这个不用殿下说,微臣也会安排妥当。微臣与阮大将军曾有两面之缘,我们虽一为文官,一为武官,却相谈甚欢,引为知己。如今三殿下落难,便是看在知己情分上,微臣也当责无旁贷。”木易狭长的凤眸微眯,“蒲大人认识本宫舅舅?”“认得。”今晚的蒲兰彬,注定是无缘与美人人约黄昏后了。认了三殿下之后,又忙着吩咐衙差到黄府拿人。秦慕修告诉他,黄府私自扣押人质并且动用私刑。果然,衙差在一个房间的暗格里搜出一个被打得半死的“男人”,验明正身之后,发现此人竟是个阉人,自称乃大内总管魏连英的干儿子,高让。蒲兰彬在宫廷混了几年,哪能不认识高让。命属下将人带上来一看,还真的是高让。不由问道,“高公公,你怎么在泉州,还被人关押了起来?”高让尖着嗓子有气无力地怒骂道,“黄玉衡,把黄玉衡那个兔崽子给杂家抓起来,杖毙!竟敢将杂家关在那个小黑屋里拳脚相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杂家不弄死他,就不是干爹的儿子了!”蒲兰彬被他吵得头疼不已,“高公公,你且稍安勿躁,到底怎么回事,你与本官说说清楚......”高让自不会与蒲兰彬说真话,只说黄玉衡与他素有恩怨,趁他到泉州公办,先将他诱到自家,再动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