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德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却丝毫有任何不满,恭恭敬敬的说道:“亲王大人,是不是误会了,小人这里怎么可能有郡主殿下?”宋坚神色阴沉的可怕:“你儿子呢?他在哪儿?”“这……”魏有德能够做到家主的位置上,绝对不是简单之辈,立即意识到了不对。难道说儿子带回来那个女人是郡主,但这怎么可能?那明明就是个青楼女子?心中疑惑但他却不敢有半点迟疑,马上对旁边的家人叫道:“快去,叫大少爷过来拜见王爷。”宋坚对着旁边的赵廉摆了摆手:“你也跟着过去!”“是!”魏家很大,赵廉跟着那名家人赶往魏凌的住所。时间不大,已经解开穴道的宋尧姬快步走了过来,赵廉跟在后面,左手提着魏凌,右手提着魏平。“父王!”宋尧姬扑到宋坚怀里顿时嚎啕大哭,她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看到这一幕,刚刚站起来的魏有德,双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打湿。此刻他哪能还看不明白,这女人竟然真的是宋坚的女儿,真的是当朝郡主。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郡主怎么可能会被他儿子抢回来,又怎么可能打扮得和青楼女子一样?这些东西他搞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魏家是惹了滔天大祸。“王爷饶命!”魏有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频频叩头,每一下都是掷地有声,很快额头上便鲜血横流。宋坚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目光紧盯着宋尧姬脸上还没有消去的巴掌印,杀机四溢的问道:“这是谁打的?”“就是这个王八蛋。”宋尧姬哭得差不多了,脱离了父亲的怀抱,扭头恶狠狠的指向魏平。魏平吓得浑身一抖,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瘫软在地上。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个青楼女子,为了讨好表哥打了一个大嘴巴,却没想到竟然打在了当朝郡主的脸上。此刻他简直都后悔死了,早知道会是这样,就算把自己的手砍去,也不敢碰人家一根汗毛。“王爷,郡主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您是郡主殿下……”宋坚神色阴沉的可怕,他原本就在叶不凡那里接连吃瘪,压了一肚子火气正无处发泄,如今又哪里会有半点客气。他对着旁边一摆手:“给我杀了!”这边一声令下,赵廉马上动手,他的掌心多出一根硕大的狼牙棒,猛的一下挥出。“饶命……”魏平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人便炸成了漫天血雾。这一下整魏家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脑袋,生怕会牵连到自己。魏有德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已经抖成了一团,对于魏平的死看都没敢看一眼。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悔意,早知道这样,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这个混蛋儿子出去惹祸。以往他们仰仗着家族势力,欺压别人的时候都是肆无忌惮,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被人欺压的地步。虽然魏平死了,但宋尧姬眼中的恨意却没有消散多少,再次扭头看向了旁边的魏凌。“郡主殿下,饶命啊,都是那魏平,是他让我干的……”魏凌吓得骨头都软了,他原本就是个纨绔大少,哪里有半分骨气可言,此刻将锅全部甩给了死去的表弟。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堂堂的当朝郡主,为什么老老实实的跟在叶不凡的身后,又打扮成一个青楼女子的模样,难道这是大家小姐的特殊癖好?但宋尧姬刚刚差点被非礼,又岂会在乎他的甩锅,直接咬牙切齿的叫道:“这个王八蛋,给我杀了他!”旁边的赵廉没有任何犹豫,手中的狼牙棒再次挥出,又是一团血雾炸开。这个魏家的恶少,以往作恶多端,今天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魏有德趴在地上心中一紧,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就这样死了,但他依旧不敢有任何表示。虽然魏家也有很多高手存在,但面对安顺王府,他们简直就如同蝼蚁一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连杀两人,宋坚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好转。“把魏家给我灭了!”说完他拉着宋尧姬向门外走去,身后那些魏家人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此刻彻底陷入了绝望。这些人从地上爬起来立即四散奔逃,只可惜在那些金甲武士的包围之下,又有哪个能逃得出去,很快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魏家,一个在天峰王城当中作恶多端的大家族,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灭了,叶不凡也算是为老百姓除去了一大祸害。宋坚带着宋尧姬离开魏家,之前的安顺王府正在修建当中,他们回到另一处的王府别院。回到房间内,他问道:“尧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落到那姓叶的小子手里?又怎么到百花楼的?另外还有,之前发生了什么?王进他们哪里去了?”此刻的宋坚着实是一肚子疑问,很多地方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个该死的叶不凡……”此刻的宋尧姬已经在侍女的服侍下,将身上的装束换了回来,恨恨的将经过讲了一遍。听到最后宋坚已经是阴沉如水,“该死的,姓叶的竟然能够将郑三保那家伙找过来。”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位第一高手会出手,要知道郑三保虽然只是个太监,但地位崇高,除了当今皇帝和太后之外,其他人一概不予理会。没想到如此高傲的一个人物,如今竟然愿意给这个年轻人充当保镖,还是随叫随到的那一种。宋尧姬恨恨的说道:“父王,那小子一再的羞辱我,你一定要给我报仇。”赵廉上前一步说道:“王爷,要不要我带人去把叶不凡抓回来,顺道铲平了百花楼。”宋坚神色阴沉:“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赵廉愣了一下,按照他以往对王爷的了解,向来最宠爱这位郡主殿下。如今受了这么大的羞辱,应当暴跳如雷才对,怎么突然间又要息事宁人了?宋尧姬直接叫道:“父王,为什么?难道我们王府还要怕了那个姓叶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