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划重点谢尔盖男爵是个聪明的人,有些事情想不通,就是被固有的观念蒙了眼。一旦有了提醒再能跳出自己原本的视角,从宏观上看就变的豁然开朗。凯尔特公爵开始倚重人族是被动的,只要还有办法,他就不会重用这个会赚钱交税又好欺负的种族。现在大部分圣山的人族权贵们,都把这视作公爵大人的恩典,把野蛮人给的施舍当做赏赐。却没有过多的考虑,为什么不把这些赏赐给特德加丘陵其他种族?那是因为人族有实力。人族现在的地位是自己挣的!认清这一点,考虑问题的角度和得到的结果就不一样了。凯尔特公爵会因为野蛮人在大力士比赛上输了,而继续保持工厂限令吗?那不是等着帝国的屠刀往脖子上砍吗?凯尔特公爵会因为野蛮人在大力士比赛上输了,而怪罪自己吗?肯定会!但他绝对不会在特德加丘陵整体变革转向的关键时刻,做出过激的动作。他现在很依赖人类商人把工厂建造起来,依赖人类工匠武装野蛮人军团,甚至依赖人类勇士组建军队上前线打仗。若是一个人类获得大力士竞技的冠军,而且是在公爵城堡赢得冠军,并接受凯尔特公爵亲自佩戴金腰带。可以做为警钟,敲醒那些还自甘做二等民的人族。如果一个人类可以在野蛮人最擅长的力量上击败所有野蛮人,那么野蛮人对人族还有什么优越感?赢,特德加的人族才能做独立于野蛮人的一个大族存在。当特德加的人族形成了一个真正的团体,而不是附属于野蛮人的种族后,人族首领就不是凯尔特公爵想踢就能踢掉的。谢尔盖男爵看着卢克,目光透着热切,同时也充满了疑虑。“你……是什么人?”谢尔盖怀疑卢克对自己说这些的目的,这太大逆不道了。卢克又端起咖啡喝着:“我是一个来自怒涛城的冒险者,见过怒涛城这些年发生过的事,然后对圣山正在发生的事有了一点感触。陨星总督之所以崛起的那么快,就是因为他获得了怒涛城的民心。帝国需要怒涛城,就需要陨星,只要怒涛城还具有它现在的地位,谁都动不了陨星。据我所知,他来怒涛城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密情局分局的探长,现在他已经是侯爵。而男爵大人您……起点可比陨星高多了。对了,这咖啡是怒涛城的玳瑁咖啡,费可契克夫人肯定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到。尝一尝,很好喝的。”谢尔盖的脑子被刺激的有些混乱,他几乎是无意识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里感受到的是各种各样的味道。他想到昨晚凯尔特公爵对自己的警示,也想到了自己发下的誓言。现在人人都说陨星是权臣,他架空了皇权,是做为臣属的反面教材。可是一条陨星的路摆在自己面前,谁又能忍住不去做“陨星”?对于谢尔盖男爵来说,卢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想的是……做为特德加丘陵人族的首领能做到怎样的位置。以后所有的权力和财富如何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人随意的剥夺。谢尔盖突然说道:“看来公爵城堡的大力士最终决胜场,赢才能符合特德加丘陵人族的利益。”卢克慢慢品味着咖啡,说道:“我只是一个冒险者,接取任务、完成任务就是我的工作。是输、是赢,由您说的算。”谢尔盖又考虑了一会儿,手中的一杯热咖啡几乎凉透,他才下定决心说道:“赢!请卢克先生在公爵城堡的大力士决胜场比赛上,一定要拿到冠军。”卢克说道:“都听您的,男爵大人。只要钱到位,我绝对依照您的意思比赛。”谢尔盖男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赢,也要给钱吗?”“当然要给钱。”此时的卢克像一个精明的商人:“我刚刚说了,输是轻而易举的事,赢可比输难的多。不给钱,万一输了怎么办?”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又有些不对。刚刚被刺激的有些头脑过载的谢尔盖男爵,感觉自己被绕晕了。他捋一下这个交易的经过。“我们开始谈的是……输,我支付给您五千万帝国马克。”“没错!”“现在遵从您的意愿改为赢,我为什么还要给你钱?”“因为输赢在比赛开始之前是不确定的。不给钱,可能会输;但给了钱,绝对能赢。”“您说冠军对您非常重要!”“我为了五千万帝国马克可以输掉比赛,您觉得钱和冠军哪个对我重要?”五千万让谢尔盖男爵看清了眼前这位冒险者。这块肉,不论输赢,自己都要割下去。谢尔盖男爵看着卢克,感觉对方幸亏是一个冒险者,若是从商……自己今天可能会被剥的连裤衩都不剩。多说无益!这醍醐灌顶让人顿悟,可以影响谢尔盖家族世世代代的至理,难道还不值五千万帝国马克吗?谢尔盖男爵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他对卢克问道:“五千万,您真的稳赢?”卢克说道:“男爵大人在大力士竞技场见过我的比赛,也见过我的对手比赛。这种纯力量的竞技是很难爆冷的,无论是绝对力量还是持久力量,我都有优势。公爵大人让您来说服我打假赛,不就是因为我的优势大吗?大人,咖啡凉了!”谢尔盖男爵一口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全部喝尽,说道:“我会尽快准备好五千万帝国马克,请卢克先生这几日保持好状态,一定要拿到大力士竞技的冠军。”卢克笑道:“谢谢男爵大人的赏金。”卢克用自己的空杯与谢尔盖男爵手中的空杯碰了一下,瓷杯发出悦耳的声音。接着卢克与谢尔盖男爵一同返回晚宴,费可契克夫人已经换了一身晚礼服。她很热情的邀请两人回到餐桌,并询问:“两位都谈了些什么?”卢克回答:“谢尔盖男爵想邀请我参加城市民兵人族大队,可是我把圣山的事情处理完就会继续冒险,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因此就在苍狼民兵大队挂一个闲职。”谢尔盖男爵表示遗憾的说:“现在卢克先生是整个圣山的明星,不能加入苍狼民兵大队是我们的损失。好在卢克先生愿意担任大队的监察长,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费可契克夫人听到是这件事,顿时就没有了兴趣:“野蛮人不缺勇武的士兵,缺少的是有头脑的智者。我的丈夫是少数聪明的野蛮人,他在怒涛城的生意做的非常出色。我想让他那些顽石家族的兄弟去怒涛城帮忙,学习怎么做生意赚钱。结果他们的脑袋都是石头,对这种聪明人才做的事没有任何兴趣,全都跑去加入城市民兵,等着补充进野蛮人军团。卢克先生……他们都很敬畏你,伱帮我劝劝他们,上战场会死的,顽石家族的血流的够多了,去怒涛城才有前途。”不得不说,走在圣山时尚最前列的费可契克夫人,眼界比大多数野蛮人都开阔的多。卢克回答道:“是,费可契克夫人,我会劝说他们。”一场晚宴,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大家都吃的开开心心,气氛极为融洽。卢克是得利最多的人,不仅仅是不花一分钱获得了一座具有重要价值的铁器工坊,还成功的分化了特德加丘陵的野蛮人和人族。卢克不知道谢尔盖男爵能不能成为特德加丘陵版的“陨星”,只要他愿意往这个方向努力就行了。谢尔盖男爵同样觉得自己是得利最多的人。铁器工坊算什么?等钢铁厂建成,所有铁匠铺都是渣渣!五千万帝国马克算什么?等成为特德加人族首领,让凯尔特公爵不得不倚重的时候,这些钱都是毛毛雨。做为一枚冉冉升起的特德加政坛新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从商人的角度看问题了。要站的高,才能俯瞰群山。陨星就是我的榜样,和我奋斗的目标!谢尔盖男爵频频的邀请卢克喝酒,等晚宴结束,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被一起来的侍从架上了马车。第二天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卢克先去黑魔药坊搜集一些深渊神殿的情报,然后换上深渊法师袍去找爱格伯特祭祀报到。爱格伯特现在忙着研究涅槃之卵,他没有把卢克当成试验品,自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只说今天深渊不会降临,就将卢克打发走了。这次卢克没有在深渊神殿里面滞留太久,受到的深渊能量侵蚀远没有第一次严重。没有接受晴空的帮助,卢克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功的化解了侵入的深渊能量。深渊看来不是不可战胜,卢克对它的畏惧心便小了很多。果然恐惧源于未知!接着就是训练。费可契克家有很专业的地下训练场,训练设备竟然也都从怒涛城采购的。让卢克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竟然连重力训练室都有。重力训练室是使用魔法炼金的手段,创造出一个可以调节重力高低的特殊房间。除了增加重力锻炼力量,降低重力有助于精神魔力的训练。经过打听,卢克才知道重力训练室和整个训练场,是费可契克送给顽石家族的礼物。顽石家族的野蛮人都喜欢来这里挥洒汗水。当卢克来到地下训练场,这里所有的训练器械都有野蛮人占据着,四四方方的重力训练室外竟然排起了队。野蛮人们一边锻炼一边秀着自己结实的肌肉,吹嘘着自己在大力士竞技场得到过怎样的成绩。而当卢克出现的时候,整个地下训练场立即安静下来。顽石家族的野蛮人不喜欢人族,但保守且传统的他们同样敬畏绝对的力量。他们都与卢克比试过力量,也见过这个人类大力士在圣山大力士竞技场上的表现。绝对的力量拥有绝对的地位。“卢克先生!”同样在这里的椰果见到卢克,立即哒哒的跑过来,关心的询问:“您的身体恢复了吗?”卢克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今天因为控制了深渊能量的吸收量,没有像昨天那样造成体能虚脱。而且经过深渊能量的消磨,重生的力量和能量仿佛得到了提炼一般,让整个身体内外都是说不出的通透。这种感觉,让卢克对力量有了另一层感悟。这也是卢克在结束对深渊能量的清除后,立即来训练场的原因。他想通过训练更深的领悟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因为他觉得那是一种在游戏中还从没有被玩家掌握的力量层次。做为一位资深游戏UP主,卢克通过大量的资料搜集,还有与其他玩家交流,一致认为他们当时所处的游戏阶段仅仅只是纪元的初始。是玩家对纪元体系的熟悉过程。六星是迎接下一个版本更新的基础。资深游戏分析师根据种种迹象预测,纪元的下一个版本是五大古代文明强势回归。根据卢克现在了解的情况,这个预测极有可能是准确的。五大古代文明强势回归,定然代表神器的回归,整个纪元世界的力量层次会向上拔高一个量级。像恶魔暴君,现在的综合实力为五星半,一旦有神器辅助,那就是奴隶翻身把歌唱。既然现在五个古代文明的神器都在深渊里面,神器回归剧情,深渊肯定会占非常大的戏份。深渊是什么,玩家没有定义,卢克现在也不知道。纪元游戏土著一般把这种无法解释的力量定义为神,然后搞崇拜。深渊神殿就是明显将深渊进行神化。同样被神化的力量,在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比如晴空的特殊血统时空之翼,就是通过精灵主神获得的。而所谓的精灵主神,只是被精灵崇拜神化的一口井。井水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可以让精灵进化。进化!深渊化!异曲同工。卢克摸了摸额头,清凉感依在。身体和力量,正随着感染深渊能量和清除深渊能量的过程而改变着。暴风骤雨之后,必然是晴空。她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吗?卢克不由的笑了笑。椰果见到卢克没有回答自己,而是摸着额头呆呆的笑,也伸手按在他的额头上:“你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