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你们这样的患者,我真是.......”杨永刚挂了电话,气的不轻:“你们简直就是,不讲武德我告诉你们。”在这边住院,却偷偷出去找别的医生看病。刚才电话打过去,张主任是把他一顿臭骂,骂他没把患者看住。人家出去晒个太阳,难道自己还能拦得住?以前医院科室还有欠费给拿一两天药的情况,对患者看的严一点,现在除了急诊科,其他科室都是一卡通,先充钱,再拿药,直接刷卡,卡里没钱,你就没药,也不存在患者跑单的情况,护士和医生总不能像看罪犯一样看着患者吧?患者家属也不吭声,患者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毕竟对错他们还是分的清的,这会儿那是真没脸辩解什么。大概五分钟,科主任张耿平走了进来。“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患者是熟人介绍来的,张耿平倒也没拉着脸,不过语气还是透着生气。“张主任,实在是对不住,我们也是着急。”患者这才睁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们着急我能理解,住院这么多天,效果不理想,这也是事实,我这边也在想办法,可你这么不声不响的,出了事算谁的?”“张主任,不说了,这事赖我。”患者陪着不是。“喝的药呢,喝了多少?”张耿平问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说清楚危害就行,再苛责患者也没多大意义,毕竟是患者,又不是自家孩子,自家孩子现在说的多了人家都反感,更别说患者了。“在这儿呢,差不多快喝完了。”患者的妻子伸手指了指边上的保温瓶。云珩开了药,他们自然是在家里熬好,然后带过来的,谁曾想被杨永刚发现了。张耿平拿过保温瓶,闻了闻,然后把保温瓶放下:“有没有开的方子?”这药都熬好了,里面有什么药材,多大剂量,张耿平还真没本事闻出来,只能判断一个大概。“有的,我特意让我爱人抄写了一份。”患者给妻子使眼色,患者的妻子这才从兜里掏出药方。自从社区医院配备电脑和打印机之后,药方都是打印的,也不存在什么花体字,患者看不清楚,不过药房抓药的时候依旧是交给药房的,抓了药就没了,但是患者却涨了心眼,让抄写了一份。毕竟是在医院住院,这要是有个万一,好歹心里有数。“以后要注意。”张耿平伸手接过药方。小茴香、茯苓、桂枝、泽泻......原本张耿平看这个药方只是防备患者被人骗了,吃什么乱七糟的药,患者药都喝了,他这边不管不问,出了事那也是他们医院负责。“咦!”可看着看着张耿平的脸色就有些变了。“这是除湿利水的方子!”张耿平有些惊讶了。这个方子竟然完全没问题。患者的这个情况,张耿平也不是没上心,之前的药吃完之后情况加重,他就更谨慎了一些,也在琢磨着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上午吃饭的时候,张耿平还和他的一位老学长,医药大学的一位临床系教授说过这个问题,当时他的老学长就说可能是水饮导致的。张耿平原本的打算就是回来之后再看看情况,这就接到了杨永刚的电话。要是没和自己的老学长探讨,这个病张耿平还不好说,可探讨过,他也觉的可能是水饮泛遏。再看这个方子,妥妥的就是除湿利水的方子。“你们这个方子是谁给开的,上午去了哪儿?”张耿平问。“就是我们社区医院。”患者的妻子急忙道:“我们社区医院前一阵子来了一位医,都说看病看的可好了,我们这就想着去试试......”说着,患者的妻子还有些担心的问:“张主任,这个方子没问题吧?”人生病了,特别是久治不愈,心思就比较容易乱,一会儿这个想法,一会儿那个想法。没去之前吧,想着说人家都说云珩看的好,或许能看好他们的病。这回来之后,刚才杨永刚一阵指责,张耿平又是一番告诫,患者的妻子这心又乱了,社区医院的医生,想来怎么可能比人家大医院的医生水平还高?这要是再有事,再严重,岂不是又要在医院多耽误一阵子?“药方倒是没什么问题。”张耿平道:“不过在医院住院,私自找人开方,乱吃药这是大忌,不说这个药开的对不对,哪怕是对的,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给你们用药?”“这两种药会不会冲突,会不会吃出问题?”听张耿平说方子没问题,患者和妻子同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张主任,我们知错了。”“张主任,这方子没问题?”边上的杨永刚有些惊讶,社区医院的医生,水平这么高?“方子没问题。”张耿平点了点头,对着患者道:“还算你们运气不错,一方面没被人坑,另一方面我们这边杨医生也及时发现了问题,要不然,出事就晚了。”“张主任,我们记下了,记下了。”张耿平,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手的这个方子。之前他是有了判断,但是还没来得及拟方,此时再看这个方子,张耿平是越看越觉的合适,越看越觉的这个方子开的好。这要是让他自己开方,估么着也就是这个水平了吧?难道说真的是高手在民间?“开这个方子的医生叫什么名字?”张耿平问道。虽然患者私下出去找人看病开药这个确实不对,可这个方子却没问题,这一刻张耿平还是对开方的医生有了几分兴趣。“叫云珩。”患者的妻子急忙道:“云医生二十来岁,很年轻,比杨医生还要年轻几岁,在我们片区那一块口碑可好了。”“云......”张耿平嘴里面念叨着,还想着西华市有没有什么姓云的老医,或许自己有可能听过呢,冷不丁听到患者的妻子的后半句话。“你说这个云医生多大年龄?”“二十七岁的样子吧。”患者的妻子也一愣,张耿平这一惊一乍的,她是完全没防备,差点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