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啊。”“粮食呢,不是说会有粮食送来的吗?”“妈的,不会是那朝廷的狗官在骗我们吧?”随着时间的流逝,待在城外的溃兵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因为,他们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粮食!从早上到现在,他们一粒米都没有进肚,几乎每个人都饿得不行。本来,有了吴凡的承诺,他们的情绪稍稍平缓了一些,也理解了朝廷的做法,只要朝廷好生安顿他们,他们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但现在,吴凡的承诺并没有兑现,许诺会送来的粮食,也是至今未见,溃兵们心自然满是牢骚。只是,吴凡不出现,他们也不知道找谁要说法去,也正是因为没有人可以讨要说法,他们心的怨气更甚。更重要的是,除了吴凡出现过,朝廷至今没有再派遣任何一名大臣或者将领前来,这让溃兵们心更为不满。“都冷静点,朝廷既然答应了,就要一定会给我们送来粮食的。”之前被吴凡安抚住的那些底层将领纷纷出来,安抚底下的士兵。只不过,他们自己也同样烦躁不已。毕竟,吴凡话说得再漂亮,没看到粮食,他们心里也急啊,现在又不是只有底下的士兵没有吃的,连他们也同样没有吃的。只不过,他们此时除了安抚士兵,也没有别的办法,城门根本就不开,他们也进不了城。同时,吴凡也不出现,他们也没辙。底层将领们的安抚,并没有多大的作用,没有吃的填饱肚子,谁都受不了,现在大家还能忍着,只是口头骂几句,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饿得受不了,一旦饿到极限,那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这一点,那些将领么也清楚,但他们无能为力,现在,除非有粮食供应,否则,这个问题根本就解决不了。吴凡一直在关注城外的情况,当然,对于城内的情况,他也没有松懈,他此时也知道,朝廷并没有送粮食出城的意思,不知道是赵伦故意这样安排的,还是忘记了,总之,城外军队的情绪很不稳定。而这,也是吴凡想要看到的。侯重一直在找赵喧,可惜,直到傍晚时分,他都没有找到赵喧,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杀死赵喧。问题是,赵伦可是让他夜色降临之际,就去皇宫复命的,现在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结果,赵喧不但没杀掉,人还消失不见了。这让他怎么回复赵伦?侯重头疼不已。“早知道这样,之前就应该先杀了赵喧再说!”侯重后悔不已。但现在后悔,显然是已经晚了,他必须是要想办法给赵伦交差才行。可是,该怎么办?难道对赵伦直接挑明,自己弄丢了赵喧?那只怕自己可能是要没命离开皇宫了。对赵伦撒谎,说自己已经杀了赵喧?也不是不行,这么做,至少可以让自己暂时安全,但日后赵伦一旦知道自己欺骗了他,那自己同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总之,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有隐患的,唯一好的结果就是,自己对赵伦撒谎,而赵喧又恰好死在溃兵营地内,或者死于活动的叛军手。但后面这个情况,他想要证实并不容易。“不管了,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侯重很快就有了决定,对赵伦说出实情显然不妥,眼下,他也就只能是先撒谎渡过眼前这关,等出宫之后,他再继续寻找赵喧。有了决定,侯重也就不再耽搁,立即前往皇宫。果然,皇宫之内,赵伦并没有休息,显然还在等着他的回复。“怎样?”赵伦问道。“回陛下,您的兄长已经死于叛军手。”侯重说道。“你亲眼所见?”赵伦问道。“是,微臣亲眼所见。”侯重说道。“很好。”赵伦满意的点点头:“你先下去吧,若是有人问起你这件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说。”“臣,明白。”在侯重心情复杂的离开皇宫后不久,一则消息开始在帝都内传播开来:先帝长子赵喧,死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多大臣的第一反应就是,赵伦对赵喧动手了!毕竟,之前赵伦几乎是已经坐实了对自己的族人下手的罪名,现在听闻赵喧也死了,众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自然就是赵伦。但很快,就有后续消息传了出来。杀死赵喧的,乃是南邻城的叛军,这件事,是侯重亲眼所见,只是他到的晚,来不及救下赵喧,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抢回来。这个消息传开之后,众人之前怀疑赵伦的心思有些动摇了。之前赵喧在南邻城遇刺的事情,帝都的大臣们都是知道的,后来,段万明挑明那个刺客就是侯重,虽然没有抓住侯重,无法验证,但段万明就坚持认为凶手就是侯重。这件事,帝都的大臣们其实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因为,那个时候,侯重刚好不在帝都,而且,侯重是二皇子阵营的人,会对赵喧动手,也是完全说得通的。如此一来,侯重必然是在南邻城的。因此,现在传言说侯重在南邻城附近,看到叛军杀死了赵喧,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一来,侯重之前的确在南邻城。二来,赵喧是在南邻城失守的时候失踪的,段万明都死在了叛军的手,失去保护的赵喧,也同样死在叛军的手,这是合情合理的,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甚至,之前在说赵喧失踪的时候,就有人猜测,赵喧应该已经死在了南邻城内,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证实这一点。而现在,侯重这个目击者出现了,不少人也就接受了这个事情,尤其是知道侯重刚刚从南邻城返回帝都之后,更多的人接受了这个事情。但也有些人表示怀疑,找到侯重询问这件事,侯重自然是将一切都推到叛军的头上,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亲眼看到赵喧被叛军杀死。如此一来,帝都的大臣们,几乎都接受了这个事实:赵喧死了,而且是死在叛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