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掌柜,你希望是自己眼花吗?”颜北洛问道。谭掌柜抛去对颜北洛的杂念与不良印象,说:“我希望是我看到的那个。”“谭掌柜心里想的是什么便是什么喽。”谭掌柜用手摸着没了虎皮的虎头,他希望颜北洛从他眼前消失,不知可否能实现?颜北洛若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定会说恐怕让谭掌柜失望了。谭掌柜摸完一只虎头,又摸了另外一只同样没了皮的虎头后,让小二抬着野猪与老虎去后院称重量。小二他们好几个人才勉强抬动野猪,至于两只老虎,木起看他们抬的费劲,帮忙背到后院了。颜北洛等小二他们称完重量回来,小二和谭掌柜汇报,“掌柜的,野猪是八百三十斤,两只老虎分别是六百斤和四百斤。”谭掌柜乐呵呵的回到柜台前,拿起算盘开始算钱。“一斤野猪肉是一百文钱,八百文是八十两银子,三十斤是三千文,转换成两是三两银子,合在一起是八十三两银子。虎肉一斤是五两银子,一千斤是五千两银子,它们加在一起是五千零八十三两银子。”颜北洛听到有这么多的钱,笑得合不拢嘴。她记起拿来的野猪皮和虎皮还没有拿出来卖,这虎肉都能卖到五两一张,虎皮最少也得值个五十两银子吧?颜北洛一想到她即将要发了,就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野猪皮和虎皮卖出去再说。“谭掌柜,野猪皮和老虎皮你要吗?”谭掌柜听到老虎皮,激动的把毛笔给掰折了,笔头朝着木已飞去。木已见笔头朝他飞来,往旁边一挪,成功躲了过去。好在这会儿并不是吃饭的高峰时间,大堂里没有人,并没有人受到笔头的攻击,笔头也平稳的拐了个弯,落在了地面上。谭掌柜和木已说了声抱歉,问道:“老虎皮在哪儿呢?”他的言下之意是有这好东西还不赶紧拿出来,还藏着掖着。颜北洛让木起把野猪皮和老虎皮拿出来,谭掌柜看都没看野猪皮,小心翼翼的接过两张老虎皮,放到吃饭的桌子上。他用手摸着完整的老虎皮,一直笑个不停,嘴就差咧到城门口了。谭掌柜摸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得的将手抽了回来,说:“野猪皮不值钱,十两银子。这老虎皮可是稀有的东西,而且木起剥的非常完整,一点儿一点瑕疵都没有。虎皮一百两一张,两张是二百两,加上之前的野猪肉和老虎肉,一共是五千二百八十三两银子。”颜北洛见谭掌柜算错了,打趣道:“谭掌柜,野猪皮是在家里面睡觉,被谭掌柜给遗忘了吗?”谭掌柜这才记起他把野猪皮给漏算了,补充道:“看我兴奋的把它给忘了,加上野猪皮是五千二百九十三两银子。”谭掌柜让小二去取银票,颜北洛让把银票都换成一百两一张的。谭掌柜不明所以,却也还是让小二把整的银票都换成一百两一张的,另外的三两银子,谭掌柜贴心的让小二换成了一百枚铜板,也就是一吊钱。小二把银票装好交给谭掌柜,谭掌柜见整个过程中都是颜北洛在和他交流,于是擅自做主把荷包交给了颜北洛。颜北洛接过荷包,大方的拿着荷包坐在了第三张桌子,与木起、木已二人数着银票。木起、木已二人惊讶之余在思考颜北洛又在耍什么把戏,他们想来想去也只是得了一个颜北洛想在谭掌柜面前落得个好名声的结论。木起与木已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决定先不和颜北洛计较,还是数银票要紧。木起虽是猎户,可猎着野猪这种大型的猎物也需要碰运气,因此能捕到野猪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他们兄弟二人见颜北洛一张张数的认真,也加入到了数银票的队伍里。谭掌柜笑着摇摇头,继续算着账。他这一算账不要紧,发现现钱就剩下一百两了。谭掌柜看着数的很认真的兄妹三人,犹豫再三还是打断了她们。“那个,非常抱歉,银票暂时不能给你们那么多了。”谭掌柜组织着语言,不好意思的开口。颜北洛数的正尽兴,听到谭掌柜这么说,拿着银票数也不是不数也不是。“谭掌柜,你是在和我们说笑呢吧?”颜北洛想好运来的牌匾都是金子做的,应该不差钱吧?谭掌柜说不能给她们这么多,是和她们开玩笑呢对吧?谭掌柜当了二十多年掌柜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银票不够用的情况,他红着脸说:“我也希望是,实在是把银票都给了你们,我们无法周转。你们看这样行不,银票我给你们三千,你们先允我两千,等下次你们来我再把剩下的两千两给补上?”“谭掌柜,不是有银铺嘛,你们可以去银铺换钱啊。”颜北洛一想到有两千两不能立刻拿到,心就如刀绞般疼。“有银铺是有银铺,可马上就到了晌午了,这会儿恐怕是来不及了。”谭掌柜通过门外看向天空说。颜北洛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银票,挣扎了一番后,不舍得说:“谭掌柜,银票倒是可以借给你,只是借的有点儿太多了,你不给我点儿啥握在手里,我这睡觉也不踏实啊。”谭掌柜是个猴精,立马就会意了颜北洛的意思。他从拉匣里又拿出根新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借据,写好将字迹吹干后交给颜北洛。颜北洛刚想看上面的内容,记起原主不识字后,又把借据递给了木起。木起看过后说没问题后,颜北洛让木起把借据装好,又让木起数出两千两银票给了谭掌柜。颜北洛也想表现的大方,可这不符合原主平日的作风,再者她也真肉疼啊。她望着谭掌柜把银票放到抽屉里,说:“谭掌柜,你可要说话算数哦。”谭掌柜大手一挥,保证道:“你放心吧,我当掌柜的也不是一两天了,绝对讲信誉,说给你银票到时就给你银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