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北洛摸着战北和黑贝的头让白依泥不要害怕,它们俩很乖的。她们几人上了山,战北和黑贝一虎一熊去山上捕猎。战北和黑贝捕完猎物回来,嘴里分别叼着个萝卜似的东西。它们把东西扔到颜北洛的跟前,颜北洛蹲下身拿起来居然是人参。颜北洛为了不让人察觉出来她晓得这东西是啥,压着心中的喜悦,问道:“大哥,你晓得这东西是啥吗?我瞧着有些像萝卜。”木起从树上下来,他拿过颜北洛手中的人参,“是人参。”“人参?那是什么东西,值钱吗?”“值钱,和野灵芝价格差不多。”木起把人参还给颜北洛,颜北洛用帕子把它们包起来放好。她摸着战北和黑贝的头,奖励道:“你们两个太棒了,等把它们换了钱,奖励你们俩鸡腿儿吃。”颜北洛不仅收获了两颗人参,她带着白依泥闲逛时,还发现了一大片蘑菇。她从未见过这种白色的蘑菇,在原主记忆中搜索也没有这种蘑菇的记忆。她不确定这种蘑菇有没有毒,只好让战北回去找木起二人,她们在原地等待。木起和木已将摘满够成一筐,先送回了家,再背着筐来到颜北洛等待的地方。木已看着一片片宛如伞的白色蘑菇惊讶道:“小妹,这里怎么这么多蘑菇?”“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就发现了。”木已把筐放下,他蹲下身采摘着白菇。“小妹,我和你讲这种白菇做菜最好吃了,它还不便宜呢,一斤要四十文钱。”“四十文一斤?为啥我记忆里没有吃过这种蘑菇?”颜北洛不仅没找到,甚至都没找到吃蘑菇的画面。“你没吃过很正常,这种白菇一般人都不认识,我也是当货郎时看到过人家大户人家吃过一回。像咱们这种普通百姓看到这种白菇也不认识,也没人会采。咱们村的村民平时都只在山脚处采采野菜啥的,除了采药人会冒着生命危险上山,其他人根本就不敢上山。”木已难得耐着性子解释这么多。颜北洛‘哦’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宝贝在你跟前,然而你却不知宝贝长啥样,故而也就错过好多能挣钱的东西。她们四人开始采摘白菇,颜北洛心想等回去一定把这白菇炒来尝尝好不好吃。颜北洛采摘着采摘着,便和木起二人分道扬镳了,白依泥紧紧跟在她身后。她半蹲着在地面上寻找着,又在前方看到了一片黄色的蘑菇,长相类似于茶树菇。“这又是什么蘑菇?能吃吗?有毒吗?”颜北洛为了搞清楚能不能吃,又叫战北去叫木起二人。木已在看到黄菇后,激动道:“发财了,这可是黄菇,煲汤最为鲜美,它比白菇还要贵,要两百文钱一斤。”“两百文钱一斤?”颜北洛惊掉下巴。她忽然忆起在现代时南方的菌子能卖到上千块钱一公斤也不无道理。“那是,别小看长得平淡无奇的东西,往往有可能是最贵的。”木已看颜北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颜北洛以前没穿过来时确实挺好奇南方有些看着和普通蘑菇无意的蘑菇为何卖的如此之贵。这会儿她好像想通了一个道理,人家只是外表普通,不代表内里也不值钱啊。她们这些要挣钱的,管人家长得好看不好看做什么,能卖上价钱才最重要。“本来以为这几日摘完最后一批晚杏、晚李子后就没啥事可做了,不曾想摇钱树主动送上门来了。”颜北洛还在想她穿过来没做过一回饭的人忽然间拿出个吃食方子会不会引起怀疑。毕竟当初酿酒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连她本人都没想过会成功。酿酒还有失败的时候好解释原因,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搪塞过去。做饭就不同了,她虽穿过来就没有做过饭,可她凭借着在现代时学的菜谱步骤做,做的好吃完全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和田冬天等人解释?别人先不提,光是她自己这道坎就过不去,因此这也是为何最初她没有选择卖菜谱,做吃食生意的原因。你若说性格喜好受了刺激大变还有情可原,可没见过谁家受了刺激,不会做饭变得会做饭,还做的好吃的,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古人虽封建,也不代表人家没脑子啊,太离谱的事她也不敢做啊。“大哥、二哥,怪不得人家代代相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句话果然是真的。”“趁着还没有村民提出要来山上采摘东西时,能采多少菇就采多少,等他们缓过闷来晓得山上真有宝贝,届时开了口让战北和黑贝保护,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谁让它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好推辞。”木已提醒道。颜北洛不语,恐怕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人开口了。她加快采菇的速度,恨不得同时能采好几块儿菇。战北在一旁看的干着急,它给黑贝使着眼神,它们帮忙也采蘑菇。战北用牙齿咬,黑贝用爪子掏。颜北洛采菇采的正认真时,眼前多了几块儿菇。她往一旁看去,战北和黑贝正邀功似的看着她。“战北、黑贝你们俩有心就行了,不要捣乱哦。”战北不满道:“它哪里有捣乱,它明明是在帮忙。”颜北洛看它不服,当着木起他们的面又不好直接反驳。她拿起面前没有跟的黄菇说:“你们俩看我们采的都是有头有尾的,你们俩弄得光有头没有尾,它不完整哦。”战北瞪着黑贝,它是用嘴咬的,难免会弄断,黑贝是用爪子掏的,咋还把根给弄断了呢?黑贝真是个大废物。被战北瞪着的黑贝心里有苦说不出,这种细活原本也不是它一只熊该做的,战北没事喜欢瞎揽活不说,它自己做不好,又把责任推到它身上,偏偏它有苦不能言。黑贝想它大概是熊届最憋屈的熊了,奈何它还不能一巴掌拍在战北身上,若是把它给排出个好歹来,颜北洛会不开心的,而且它力气也远没有成年熊的巴掌威力大。颜北洛看出来战北的小动作,抚摸着它的脑袋说:“不许欺负黑贝,你们俩就负责我们的安全就好了,不过我好奇你俩是如何全须全尾的把人参给弄出来的?”黑贝自豪的拍着它的胸脯,它也不管颜北洛能不能听懂,“都是我用爪子掏的,靠它用嘴咬,都得给咬折了。”战北又瞪了黑贝一眼,显的你能了,谁还没有个爪子了,它也能掏,下回它不用黑贝帮忙了。颜北洛将它们俩之前的小动作看的真切,她摸着黑贝的头夸奖着,随即又安慰着战北,战北这才觉得心情好些了。颜北洛等人采摘完菇,又挖了些新鲜的野菜铺在上面,以免下山时遇到村民好奇会看。她记着采摘这两种菇的地方,和木起等人下了山。她们走到前脚处时果然看到了有小孩子在挖野菜。颜北洛亲切的和他们打过招呼后,继续往家走。好在这一路只是遇到了小孩子,并没有遇到大人。回到家里面,她找来之前晾晒杏和李子的白布,她想要把白菇与黄菇倒在上面,被田冬天给制止住了。“闺女,你直接倒在地面上就行,倒在白布上面,还会把白布给弄脏了,倒时还得洗。”田冬天说不心疼白布是假的。颜北洛听着田冬天的话,她把菇倒在打扫干净的地面上。“闺女,这东西是啥?娘之前从来没见过。”“娘,二哥告诉我这叫菇。”颜北洛指着菇,“娘,二哥说白色的叫白菇,黄色的叫黄菇。”“闺女,那黑色的菇叫黑菇吗?”颜北洛忍住想要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解释,“娘,我也不晓得,这东西也就二哥一个人认识,咱们又没有了见过,想来应该有吧?”“哪里有黑菇,没有黑菇这个菇种。”木已解释道。他知晓的菇种也不多,许是有,又或者他不认识呢?“这菇好是好,就是它咋还掉色呢?娘你看我的手都被染上色了。”颜北洛伸出双手让田冬天看。“闺女,它咋还掉色呢?能洗掉吗?这要是洗不掉的话,将来你咋嫁人啊?”田冬天担忧道。颜北洛前世只吃过蘑菇,没亲手动手采摘过,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啊?她望向木已,木已想了想说:“我只看到过这种菇的存在,我也不晓得能不能洗掉,许是能洗掉,不然其他知晓这种菇的人也不会去采了。”颜北洛虽不懂这些,她通过木已的分析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她手上的能洗掉,能洗掉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她起身去厨房拿着皂角去洗手,等洗过手后发现根本洗不掉。她走出厨房,抬起双手让木已看,“二哥,我用皂角洗的,它没掉。”“要不你在多洗几天试试?我手上也有。”木已举着他的双手。颜北洛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她打起精神来,万一过几日它自己便慢慢褪色了也说不准。想到这里,她问道:“二哥,它是洗过直接炒着吃吗?”“不是哦,你得提前用水给它泡上,多泡个两三遍,再拿来炒菜或者是煮汤。”木已曾有幸看到过黄菇的做法,步骤太复杂了。“哦。”颜北洛知道为何要泡上几遍的缘由。她在现代买蘑菇炒菜吃时,都是趁着周六、周日在家做。后来她嫌太麻烦,直接买免洗的蘑菇炒着吃,这样想何时吃就能何时吃。颜北洛听木已说完,对林婉蝶说:“大嫂,你就按照二哥所说的做,咱也尝尝煲汤到底好不好喝。”“行,大嫂这就去弄。”林婉蝶转身往厨房走。木已不放心,跟进厨房又叮嘱了林婉蝶一些事宜。颜北洛想到今日战北和黑贝叼来的人参,她进了堂厅,把人参拿出来让田冬天看。“闺女,这又是啥?”田冬天看着好像萝卜,只是萝卜比它大,也没有须。“娘,这叫人参,是大哥告诉我的。”“你大哥经常去山上打猎,他认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最正常不过了。闺女,你是咋发现这东西的?”田冬天好奇道。颜北洛指着战北和黑贝说:“娘,是它们俩发现叼回来的,它们叼回来时可小心了,我答应给它们鸡腿儿吃了。”“买,它们能带给咱们财运,自然要赏。闺女,娘这会儿有些庆幸当初听你的变好了。这要是继续作恶的话,咱们家哪能像今日,连动物都帮着咱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