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师兄,你这就错怪我了……”“哼!什么错怪你了?”狄峰脸色一沉,冷冷将他打断。“你要是肯听我的,一上去就使出血脉异象,又怎么可能稀里糊涂便败下阵来?”“血脉……异象?”石琨眼角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真那么做的话,岂不与拼命无异了?虽然他看姜天颇不顺眼,但区区宗门会武,还没有弄到生死相拼的地步。所以说,除了血脉异象之外,他已然使出了最强的手段。“狄师兄开什么玩笑,我要是使出血脉异象,那小子非死即残,宗门长老恐怕也不会坐视不理的!”石琨摇头叹了口气,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了。莫名落败,还被狄峰怒斥一顿,简直两头不是人。谁知狄峰却冷冷一笑,看白痴似的看着他:“石琨,你到现在还这么自信,你真觉得使出血脉异象,就能把他打死打残吗?”“嗯?”石琨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擂台上的姜天,眼神不由变得阴沉起来。是啊!刚才他在姜天面前几乎有种难以招架的感觉,似乎完全被对方所支配,现在回想,就算使出血脉异象,只怕也占不到多少便宜呀!一念及此,石琨眼角猛然一缩,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嘶!这小子……有些古怪!”看着擂台上似笑非笑的姜天,石琨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只是“轻敌大意”那么简单了!“哼!现在才知道后悔,已经晚了!”狄峰怒斥一声,狠狠一甩袍袖,留下一道严厉的目光不再理他。“岂有此理!难道就算使出血脉异象,我仍然不是他的对手吗?不可能,绝不可能!”石琨咬牙暗骂,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姜天,暗暗琢磨着会武过后,必须找个机会跟他好好“切磋切磋”,把今天丢掉的脸面再捡回来!与此同时,观战席上的蒙长老抬手按下了抽动的眼角,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怎么会这样?那小子的实力……”蒙长老眉头大皱,一脸疑惑地看着姜天。虽然他知道对方实力不俗,也曾亲眼见过他点亮玄阳碑的情景,但并不认为这个冲阳境后期的小辈真有多强的战力。然而眼前这一幕却着实让他感到意外,甚至有些惊讶!不过因为刚才的走神,他根本就没看清姜天是怎么打赢的,此时想来不禁又多了几分懊恼!轰……隆隆!而在另外一座擂台上,高韩阳和常骞的比试仍然处于胶着状态,并没有明显分出高低。“蒙长老……咳,你的判断看来有些问题呀?”“呵呵,高韩阳这边还没打完,姜天那边却已经赢了,从他登台到现在,似乎也就是几句话的时间吧?”二人刚才被蒙长老堵得心生郁闷,见姜天获胜不禁大感舒畅,甚至悠悠然吐着闷气,一脸打趣地看着对方。蒙长老脸色僵硬,神情略显尴尬,目光更是十分阴沉,沉声道:“二位长老,可看清姜天是如何取胜的了?”“看来蒙长老也没看清究竟啊,很遗憾,老夫也没看个明白。”“说到这里,若不是你蒙长老搅乱我们观战,我们怎么会错过这有趣的一幕?哼!”二人摇头冷笑,甚至对蒙长老不无责怪,趁机发泄着心中的郁闷。蒙长老脸色一阵铁青,嘴角抽动,不知说什么好。憋闷片刻,冷冷道:“这次算他幸运,后面的比试不会再有这么好运气了!”“呵呵,现在说为时尚早,万一他再次创造奇迹呢?”“蒙长老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免得等会儿再生尴尬。”二人拂袖一笑,不再理他。蒙长老吃了冷脸,心头更加窝火,看着缓缓走下擂台的姜天,眼角收缩,目光阴冷之极。“哼!后面的比试一轮强过一轮,我倒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姜天纵然资质不凡但终究境界有限,随着比试的深入他终有遇到强敌的时候,到那时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蒙长老喃喃自语,嘴角渐渐掠起一抹冷笑。而在观战席另一边就座的云湘涵,其身边还坐着另外几位身穿白色武袍的女长老。这几人虽然容貌比她略显逊色,年岁也比她略大,但无不身材丰满且颇有几分艳丽姿色,一看就是久居高位养尊处优的长老级人物。在沧云宗里,能一次聚集这么多风姿俱佳女长老的支脉,也只有绣云峰了!此时此刻,云湘涵俏目轻眨地凝视着某座擂台,脑海中则回味着这座擂台上刚刚结束的那场比试,悠悠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思索之色。而在她的旁边,一位身材丰腴看起来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女长老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反应,不由侧目而视,嘴角浮现一抹冷淡中夹杂着不屑的笑容。“云师妹究竟在想什么,一场由外门弟子参加的比试,想来不至于让你这般出神吧?”这位中年女长老眼中略带几分嘲讽,明知故问的说道,当着众人的面也不丝毫压抑自己的声音,话一出口便引来几道异样的目光。当然,这些目光只是在她丰满的娇躯和风韵犹存的脸上一闪而过,留下些许火热之后便迅速转向了云湘涵,但是内中的火热却稍稍退去,不约而同变得郑重恭谨起来。很显然,这些宗门长老虽然被刚才的话题勾起了些许兴趣,却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与谨慎,在对待云湘涵的态度上完全不敢有丝毫的轻浮与傲慢。尽管他们也是奇怪,一向孤傲冷淡的云湘涵,缘何会对一个外门弟子参与的比试这么感兴趣?中年女长老似乎颇为满意众人的反应,嘴角的笑容更加傲慢与不屑,淡淡看着云湘涵,毫不掩饰心中的得意。“虞师姐说的,是姜天和石琨这场比试吗?”云湘涵头也不回,冷冷说道,声音中都透着一丝孤傲。“嗯?”中年女长老虞春柔眼角一跳,脸色不禁有些僵硬。她没有想到,云湘涵竟然对此毫不避讳,甚至比她说得还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