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宫主大老远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们切磋比试的吧?如果你们觉得有这必要,牧某自当奉陪到底!”牧长老脸色一沉,冰冷的目光扫过二人,最终落在了圣玄宫宫主的脸上。数日之前,就是此人一拳重创管长老,导致后者至今伤势未愈,仍然留在据点养伤。当然,这件事也是牧长老默许的,否则他当时就会出手阻止。但不得不说,管长老无法出战,的确让他少了一个助力,否则他也没太大必要请冷千山相助。“哼!你们以为老夫是傻子不成?就算要比,也要等拿下姜天之后才行!”圣冥宫宫主丘清衍怒斥一声,冷冷喝道。“哈哈哈哈!”冷千山摇头大笑,虽然嘴上没有再作什么挑衅,但笑声中分明有着浓浓的不屑之意。“哼!算你们明智!”牧长老冷然一笑,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二人。接下来,各方长老和领头的武者便飞到各家的大型飞舟上禀报情况。“什么,只是初步确定范围?”“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姜天的具体行踪?”“这小子真能上天入地不成?”随着众人的禀报,几艘大型飞舟上当即传出恼火的声音,显然对眼前的局面很是不满。各方势力动用大小飞舟总计不下数十艘,人数达到数百人,地毯式搜寻这么几天,竟只是大概推断出姜天可能藏身的范围,却根本无法确定其藏身的具体地点,想想就让人感到恼火。虽然各方势力也都有各自的消息来源,但由于彼此之间都安插有内奸和眼线,实际上各自的情报都已不是什么秘密。圣血宫据点知道的线索,圣玄宫同样了解;圣玄宫了解到的情况,圣冥宫同样也掌握得清清楚楚。所以,三方势力虽然都在分头秘议,但实际上议论的东西却是大同小异,甚至如出一辙!“血义堂?背靠紫炎国的武道势力!”血色飞舟装饰华贵的舱厅中,牧长老和冷长老再次确认属下禀报的线索,不由彼此对视,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长老放心,这个消息属下已经反复确认过,绝对可靠,只是……出手之人究竟是不是姜天本人,属下一时之间却是无法断定!”一个黑袍中年面色凝重地躬身禀报着,言语之间自信满满。他们这两天才追踪至此,发现血义堂的异变之后先是大感吃惊,随即便想到了某些可能。后经某些秘密渠道,顺势挖出了血义堂的底细,了解到这是一个背靠紫炎国的武道势力。这个势力扎根这片三不管地带时日已久,一直以来都安然无事而且愈发壮大,加之其与紫炎国的武道势力有着极深的联系,在这片领地上可谓有着极深的背景和根基。在这种情况下,除非紫炎国那边出现什么剧烈的动荡,血义堂才有可能受到牵连产生动荡,否则它只会继续发展壮大下去,久而久之甚至有可能摇身一变,进化成为一方宗门势力。可是根据他们的了解,以及各方传出的情报显示,紫炎国境内近来并没有任何明显的武道波动。尤其边境一带,更是没有什么异变传出。也就是说,血义堂赖以生存的靠山并没有倒塌,如此看来,这个势力的覆灭就显得很没道理了。虽然到现在为止,仍不能确定覆灭血义堂就一定是姜天所为,但以圣血宫据点、圣玄宫以及圣冥宫各方交换的情报来看,姜天的嫌疑着实很大!毕竟这片三不管的边境地带,无论是圣血宫据点还是圣玄宫以及圣冥宫,都无意染指,也没有多大兴趣。在这种情况下,又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胆敢来捅这种马蜂窝呢?难道他就不怕血义堂背后的紫炎国武道势力寻仇报复吗?所以综合种种线索来看,血义堂的覆灭,实在与姜天有着难以撇清的关系!原因无他,无论是时间还是方位,都太过巧合,让人很难不往姜天的身上联想。“血义堂头领乃是一个半步玄天境强者?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何等层次?”冷长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缕精光。半步玄天境强者也有强弱之分,强的如他和牧长老这种,一只脚几乎已经踏进准玄天境层次,在半步玄天境中几乎难逢敌手。弱的就像圣玄宫陆长老和邢长老那般,又或者像是沧澜国某些武道世家的太上长老,虽然境界了得,战力却相对有限。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先确定血义堂头领的真正实力,方能做进一步的推断。“根据属下多方紧急查证,那血义堂头领的实力,在半步玄天境武者中,也就勉强能占到中上游的样子,不过……这是以紫炎国的武道水准而言,至于和沧澜国的武者对比,或许会有一些出入的。”黑袍中年缓缓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噢?”冷长老目光闪动,兀自沉吟起来。“差不了多少的!”牧长老却大手一挥,蓦然开口。“若论整体武道水准,紫炎国当然稳压沧澜国一头,但你们要明白,这里只是紫炎国边境之地,就算血义堂背后有什么家族或者宗门支撑,整体底蕴也不会比沧澜国最顶尖的武道势力强到哪里去的。”牧长老面带冷笑,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噢?这么说的话,这血义堂头领的实力,比之你我恐怕要差上不少了。”冷长老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傲色。“这是当然!如果他的实力能达到你我这种程度,还会窝在这片三不管的荒山野地里吗?”牧长老摇头冷笑,满脸不屑。“你跟姜天交过手,你觉得以他的实力……”冷长老眼角一跳,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问道。牧长老当即脸色微沉,郑重道:“没错!以姜天的实力……碾压这等层次的半步玄天境武者,根本不成问题!”冷长老闻言脸色虽然未变,目光却微微一凝,显然是颇为吃惊。虽然这几天来,他不止一次听下边人说起姜天的可怕实力,但他的心中却一直没怎么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