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丘清衍眼中凶光更盛,面色决然,牙关猛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当场杀掉这个仇人!在场之人中,也就只有金长老心头一跳,有种莫名的不安之感。这是他第二次见识姜天的手段,却仍然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何能幻化出两种不同的血脉异象?他自然不会知道,这并非普通的血脉异象,而是姜天体内流淌着的至高无上的蛮血神龙血脉的象征!只有具备此等血脉之人,方能凝聚出如此惊人的异象,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隆隆隆!沉闷的轰鸣声遍布虚空,姜天周身紫光升腾而起,化作一道紫龙虚影无视众人的威压和武道意志,径直冲上高空,一头扎进了紫鳞虚影之中。与此同时,紫鳞虚影华光大放,下一刻,骇人的一幕开始显现!原本只有一片而且看起来并不完整的紫鳞虚影光华一涨,第二片、第三片……接连数片紫鳞虚影幻化而出。一股浩瀚如海、威严霸气的可怕气息,瞬间笼罩全场!“哇!”“噗!”“那……那究竟是什么?”“啊……”威严霸道的气息一落而下,外围的众多邪人一个个心神剧震,身躯狂颤不止,如见神明般心生万般惶恐!有人甚至脸色大变之下,忍不住鲜血狂吐,完全承受不住这等威压。“该死!”“这是什么手段?”“不对!不对!”“这小子的血脉大有古怪!”“岂有此理!”五个半步玄天境强者终于发现了不妥,一个个眼角狂跳,大为震惊!如果说紫鳞异象展现之初,换来的只是他们的不屑和冷笑,那么现在,当那股威严霸道的气息笼罩全场之际,他们也为之震惊了!姜天的表现,安全超出他们的预料和想象,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区区一个玄月境巅峰武者,缘何能使出如此神异的手段?瞬间的震惊之后,所有人各自怒喝一声周身气息狂涨,方才稍稍抵挡住自天而降的霸道气息,体内或翻腾或瑟缩的灵力这才勉强有所平复。这让他们心头一松,刚刚生起的警惕也随之消散。“哼!好一个武道天才!”“这就是沧澜国年轻一辈武道巅峰吗?”“不得不说,的确超出我的想象!”“那又如何?”“今日,此子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五个半步玄天境强者齐齐摇头冷笑,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着姜天。或许姜天真能抵挡下他们的第一次攻击,但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次呢?任他资质再强,天赋再异禀又能怎样?还不是要死在这里?“姜天!快快收手!”就在此时,一道灵力传音轰入姜天耳中,赫然是云湘涵焦急的声音。只是她已经来不及解释太多,说话之间,便要化作一道蓝光向他掠去。不过在掠动的同时,她的面色也是异常凝重。因为姜天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以及高空中紫鳞虚影投射而下的霸道气息,都让她感到忌惮甚至是畏惧!“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云湘涵脑海中念头闪过,但当此之时,她却已经来不及仔细琢磨了。蓝光一闪,眼前就要把姜天笼罩其中。云湘涵终是心头一松,露出欣慰的笑容。虽然这次强施秘术让她损耗远比前面几次,也导致本就没有复原的灵力再次暴降,但她并不后悔。如果不这么做,姜天必将面临陨落之局,那样她才会真的后悔!可当她来到姜天前方十丈远处之际,脸色却陡然一变,眼中闪过离奇之色,满脸大惊且匪夷所思!“怎……怎么可能?不!姜天……”云湘涵脸色骤然大变,眼中满是深深的骇然!可她的惊呼声却停在姜天十丈之外,根本无法靠近,甚至都无法传进姜天的耳中。而此时的姜天,也仿佛没有察觉到云湘涵的异动,依旧在默默催持着血脉异象!轰隆!终于,一声撼动天地的恐怖轰鸣响彻全场,所有人无不骇然震惊!尤其五个半步玄天境强者,更是脸色巨变,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般,直接惊在当场!伴着那声可怕的轰鸣,一道粗大的蓝色光柱骤然闪现,不由分说便冲散了五个半步玄天境强者的联手攻势,携着刺目华光径直冲天而起!转眼便以惊人的速度刺入高空,顷刻消失在众人眼前!隆隆隆!沉闷的轰鸣在天地间回荡不止,外围的许多邪人更是被直接震死,许多人虽然保住性命,却也被这股威压震成了重伤,场间一片哀号。“她……逃了?”金长老眼角狂跳,下意识地朝欧阳隆望去。“没想到,她还有这等手段!”欧阳隆眼角收缩,眉宇间闪过一丝深沉之色。“牧兄……”冷千山眉头大皱,欲言又止。牧长老摇头一叹,眼中闪过几分自责:“都是我太大意了!”“姜天,你跑不了的,你的命只有老夫能取!”看着那道瞬间消失的蓝色光柱,丘清衍厉声暴喝,整个人狂暴无比。他着实没想到,云湘涵竟在关键时刻强施秘术带走了姜天。而且看蓝光遁空的速度,短时间内他根本追之不及,如果让他们逃回沧澜国,想要报仇恐怕难上加难。如果他没有碰上姜天,或许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偏偏他只差半步就能斩杀仇敌,这种错失良机的感觉简直让他五内如焚,怒不可遏。众人扫视全场,原本悬浮高空的紫鳞虚影已然消失无踪,只有蓝色光柱荡起的土石烟尘笼罩全场,升腾不止翻滚不定!“该死!还是让他逃了!”欧阳隆咬牙怒喝,满脸懊恼。“牧兄,如此关键的时刻,你怎么会大意至此?”冷千山沉着脸,目光冷厉,一副责怪之色。“一切都怪我,不过冷老弟放心,答应你的报酬,丝毫不会少的!”牧长老虽然郁闷,却出毫不含糊地摆手说道,唯恐对方有什么疑虑。听闻此言,冷千山方才面色一松,点头一笑。姜天走不走,死不死与他何干?他只是来帮忙的,而且出了这等异状,责任也不在他,一切还是要怪牧长老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