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8章神在心中,不在头上“啊!”薛婵儿尖叫出声。薛开封的右手宛若鹰爪,死死地攥着薛婵儿的脖颈。似是再稍微用力,就能将薛婵儿的脖颈拗断。“为父若把你杀了,不就能说是她叶楚月干的?”薛开封阴冷地笑。薛婵儿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陌生的父亲。从小到大,父亲最是疼爱她了。不管她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哪怕杀人放火都有父亲善后。她害怕这样的父亲“日后,别再出现在人前了。”薛开封眸色凉薄,话语残忍,“若被人发现,为父就只好永绝后患,亲自了结掉你。懂了吗?”“懂......懂了......”薛婵儿艰难地发出声音,拼了全力去做点头的动作。“嘭。”薛开封松开手把薛婵儿丢到了地上,淬着冰的目光,深深地看向了外头。诸神之日。快快降临吧。叶楚月。你的骨头还能比赵天罡硬吗?薛开封眼睛猩红到像个野兽,而跟炎主相比起来,他更像是生心魔的人。星云宗,劫后余生,满宗弟子流着鼻血皆大欢喜。楚月和左天猛、祝老前辈来到了炎主的面前。“炎主,谢了。”少年作揖道。炎主定定地望着少年,一言不发。良久,他喊:“叶楚月?”少年抬眸,眼神清亮地看着炎主,“嗯?”“我疼。”“咳......”祝老前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左天猛、大长老等人无比惊奇地望着炎主。楚月愣住,而后机械般,僵声开口问:“哪......哪里疼?”“这里。”炎主指着自己挨了一刀的心口。“还有这,这,这,这。”而后,指向了被利刃划过的每一个地方。紧接着又笃定地加了一句:“可疼了。”炎殿数万精锐,宛若风中石化般,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楚月问道:“那便请炎主入我宗门,好生修养一段时日?”刚好,她还要好好地研究一下炎主的心魔,具体是个怎么样的饲养流程。却说除祝老、葛兰花外的第三个老阵法师,也在眼神发光地盯着楚月看,脑子里甚至想要了这些骨头分别对应什么样的阵法才算是完美。“好。”炎主点头道。楚月微微一笑,悄然用神农之力治愈了下炎主的皮肉之伤,并和左天猛带着炎主来到了星云宗。左天猛为之介绍,“炎主,星云宗还有闲置的几座山头,可供你休憩。”“不要。”炎主言简意赅地拒绝道。左天猛:“............”这位爷,好难伺候啊。真是为难他这个第一宗门的宗主了。“本座,要去这里。”炎主随手一指,指向了天骄山。而宁夙、卿若水、段清欢等人,脸色瞬间就变黑了。天骄山的人已经足够多再来个难伺候的炎主,足以见得是怎样煎熬的日子。是了。如今的天骄山,成了段清欢、章瓷、明少侠这些人的常住地。动辄就来打地铺。楚月的屋子,回回都是一堆人。那么大的一个殿,最后挤的,人挨着人。最为怪异的,当属宗主之女左婕妤。宁夙不知为何,自己每回要跟叶大哥一起睡,左婕妤都要把他赶走。非但如此,屠薇薇、萧离两个师妹,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刀子。以至于宁夙有些怀念叶大哥初来星云宗的时候了。那会儿,虽然不如现在意气风发,但没人跟他抢大哥啊。他这哪是宁三弟,都不知道排了多少人的后面。宁夙愈发觉得,自己孤独的像一条狗。整个星云宗,在圣军围宗的劫难生存下来后,都在发了疯的修炼。既是为了对得起楚月辛苦弄来的护宗阵法,所赐予给他们的精华,更是为了诸神之日做准备。拍卖场,赤羽宗主看着三大圣主落荒而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星云宗如此的无法无天,就没人能管一管了吗?”赤羽宗主沧桑无力地道。他在菩提之地这么多年,头一回遇到叶楚月这么难缠的人。这家伙,命怎么就这么硬?坊间的话本,都不敢这样写吧?越想,赤羽宗主就越是郁闷。燕归来眯起眼眸注视着法器水晶,随即垂眸望向宗主,提醒道:“宗主,可还记得大楚?”“大楚?哪个大楚?”赤羽宗主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忘忧城试炼任务中,大楚之主楚云城的长子楚尊,破例来海神界追杀叶楚月。”“说的是,还有大楚。”赤羽宗主面上的阴云一扫而空,笑意爬满了脸颊,“诸神之日,定是星云宗的亡期。归来,跟你姜宁师姐说一声,到时候在大楚面前示好。等到诸神之日,在万宗大比时被叶楚月弄伤的流年和周玉也当恢复了,届时,睁大眼睛,好好欣赏星云宗的灭亡。”赤羽宗主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即就到诸神之日。距离诸神之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里,楚月的万机阁,规模越来越大,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妖兽特赦令下达后,成群结队的妖兽们,迁徙到了菩提之地。楚月每日,都在专心修炼。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期待诸神之日。把下陆和月族安顿好了,便能放手大干一场。海神界。天梯。上界。路是越走越宽的,就像人生之理想,随着愈来愈高。午后,楚月为劳逸结合,闲暇时翻看劫灵书。劫灵书上,被提及最多的就是诸神之日了。「诸神之日,神的光辉,只降临在固定的地方,修行者不可计数,不知我这一次是否能够有幸去沐泽神辉。」「诸神之日,机缘造化,千万传承,是可逆天改命,希望我能成为那一个被上界之神传承的人。」诚然,也有人问:「上界尊,当真是神吗?诸神之日,当真是海神界的幸事吗?」当然,像一粒砂,被遗忘,遗弃在无人关注的最角落里。提问的人,是降龙宗的浮曦。他本以为,无人回应。不多时,却有人回他:「神在心中,不在头上。」浮曦眼睛一亮。天骄山上的少年,唇角却扬起了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