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冯家老小作保。这句话一出,朝堂上的众人就惊呆了,这可真敢说。李世民也惊讶的看着冯智戴。看着无人回应的场景,冯智戴继续开口道:陛下,臣冯家数代经营岭南,求的不是官职爵位,不是争霸天下,求的是教化世人,如春秋圣人一般教化蛮夷,为我华夏开疆扩土。如我们有一点私信,武德四年时我和我父就不会向大唐投降,而是封锁岭南,自封为王。请陛下给我等一年时间,让我和我父能为祖上愿望,再尽一份心力。如果我们到时候做不到,冯家全族,愿自负双手,来长安听判。冯智戴的一番言论下来,朝堂众人瞪大眼睛,心中翻江倒海,被翻盘了,被冯家以大义成功翻盘。李世民轻叹一声,冯家的事确实没办法反驳。其余朝臣也都不在阻止。李宽则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朝会结束,李世民和冯智戴订下了一年之约。贞观二年一整年岭南都是冯家的。下朝后,李宽和王珪一边走一边感叹冯家的果断。想过冯家的各种操作,就是没有想过冯家会以大义来翻盘,果然,只要是一方霸主,都不能小窥。王珪自己都忍不住感叹。李宽则挠挠头,疑惑的道:可是冯家的底气是什么?一年的时间为了证明甘蔗量的增长,那最少也需要比之现在翻三倍以上才行,而且到时岭南还不能有叛乱,要不然,世家们还是会想尽办法插手吧。王珪摇摇头,否认李宽的话。就算冯家做的再好,世家们依然会插手。甘蔗出货量越大,白糖卖的越好,岭南身为原产地赚的钱就越多,世家们就越发不会开心。所以,世家顶多就是贞观二年不会出手,贞观三年的时候,该动手还是会动手。王珪的话让李宽惊呆了,直接诧异的道:这不是不要脸吗?王珪则幽幽的道:你又错了。世家,包括你父亲,一向都是把一半脸撕下来贴在另一半上,直接拥有不要脸和二皮脸。说到这,王珪停下脚步,看着李宽,好笑的道:而且,你不知道一个道理吗?只要我把说出来的话再吞回去,就没人能鄙视我。好吧,李宽表示自己对于世家门阀不要脸的程度有了新的认知。整理一下资料,和王珪一起喝喝茶后,李宽就回楚王府。刚到家,就有下人来报,说冯智戴前来拜见,使用的还是岭南冯家正式的门贴。这让李宽摸不着头脑,自己和岭南冯家,没有往来呀?他们怎么来了。见面时,李宽只想说一句冯智戴是懂人情世故的,四四方方一箱金黄色的岭南特产被摆在桌子上。李宽拒绝,无功不受禄,随后冯智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摆放着一对金手镯。阴阳镯,是我父在岭南外一处小国征战时获得的,土特产不要,这个见面礼还请您收下。这次李宽没有再拒绝,明兰明玉一人一只,送给两位侍女。她们二人负责我的书房和伺候我。李宽给解释一下。冯智戴瞬间明白,对明兰明玉的身份上调到最高,这是李宽的贴心人,未来的身份地位只会比王妃低,比李宽的妾都会高。毕竟,在古代,妾是可以随便送人的,有一些大家族来贵客,有时候甚至会让妾去接待服侍,甚至于有人看上某个妾,家主是可以割爱的。但是贴身侍女这些是不会被送人的,她们知道太多的东西。闲聊几句后,李宽率先开口:冯刺史,可否说一下来意。冯智戴看李宽问的如此直接,叹口气,直白的道:想和楚王做一个生意。希望购买楚王手中类似曲辕犁的农业工具,以此来开发岭南。我们冯家愿意和楚王合作,以岭南甘蔗未来售卖的钱进行支付。只需要楚王殿下在岭南建设工厂,生产工具,并且售卖给我们。如何?这话让李宽瞪大眼睛,忍不住喝口茶压压惊。玛德,这家伙在对我空手套白狼,给我画大饼。这就是李宽的第一感觉。他去投资建厂,然后把工具先卖给他们,他们用未来的甘蔗售卖的钱做抵押,等未来他们赚钱了,一次性支付。可他们要是不赚钱呢?万一冯家赌输了,死了怎么办?李宽眯起眼,打量冯智戴,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咋说话这么坑呢?李宽放下茶杯,笑嘻嘻的道:冯刺史,我没有工具啊,怎么投资建厂。冯智戴摇摇头,示意李宽不要装。楚王殿下,冯家有钱,但是冯家不能率先支付,因为这是岭南道和你的合作,而不是冯家和你的合作。您手中必然有其他方便开荒的工具。李宽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为啥会觉得我有?冯智戴解释了一下原因:因为您和工部的吵过架,因为曲辕犁,您无私奉献的心被侮辱,我怀疑您就把其他工具隐藏了下来。李宽嗤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好笑的摇摇头。我确实没有。不过,我比较奇怪另外一件事,你们冯家是怎么想的,把全家老小赌上。冯智戴在听到李宽说确实没有时,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平静的道:第一,赌楚王殿下有新式工具,和你合作,拉皇族入场。第二,我们有信心覆灭岭南其余势力,把他们手里的甘蔗收到自己手里,以此获得一部分增长。第三,冯家在岭南有名望,可以驱使蛮人。李宽笑了,笑的很奇怪,他觉得冯智戴在骗他。冯家肯定有其他招数没用出来。不过,李宽也不在乎,这事和他没啥关系,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干自己活比较好。白天上班,晚上搂着明兰明玉睡觉。琢磨一下过阵子王珪走了,怎么再弄一个和自己一起干活的人比较正经。冯智戴离开和李宽又聊几句,看李宽死活不入局,只能无奈叹息一声离开。临走时把那一箱土特产留了下来。冯智戴离开后,义叔看着那一箱土特产尴尬不已。李宽看一眼义叔,冷笑道:把这个给陛下送去,就说这是岭南送来的土特产,让我转交给他的,并把我和冯智戴的谈话告诉他。义叔让人抬起箱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