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七年春朝歌城宏城巍峨,即便远远望去,一股凶煞之气仍旧扑面而来,宛若一尊凶兽匍匐平原,威慑八方!一队队强兵悍将在城墙上不断游走巡视,凶悍气势冲天而起,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丝毫。城门两旁列着一排排古老的青铜战器,狰狞明亮,上有斑驳血迹,经过长年风吹日晒,更是已经成为了黑褐色。炎炎烈日下,锋利的刃尖儿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栗!“朝歌,孤终于又回来了!”一架马车缓缓向前,车中传出一道稚嫩却威严的感慨之声。马车由五匹价值千金的俊马所牵,车厢内部宽广,顶有明珠点缀,散发着莹莹洁光,让本该昏暗的厢中亮如白昼。而在这豪奢的车中,却只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温润少年,手持竹册研读,面容红润,剑眉星目,俊朗非常。或许是快到了目的地,少年有些慵懒,放下手中册卷,眼中光芒内敛,似若有所思。他名殷良,一名穿越者,商王帝辛与杨氏之子。不过,他虽然是帝辛的儿子,却是如同微子启,微子衍二人与帝乙的关系一般,是庶子。所以,在即便是帝辛长子,他也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但是身为穿越者,他自然不甘心自己与王位失之交臂!庶子又怎么样?造反就是为庶子而准备的!到时候再谋权篡位,力挽狂澜,镇压寰宇,千古一帝,独领风骚于是,怀揣着伟大的理想,殷良开始了自己高调做人,低调发展的伟大造反计划。为谋权篡位而努力!做历史上第一个亲儿子造......呸!吃螃蟹的人!“十五年啊!”“整整十五年!”“你知道这十五年孤是怎么过的吗?”“嚣张跋扈,前呼后拥,欺男霸女,妻妾成群,酒池肉林,大被同......这标准的纨绔生活自己一天都没过过!一天都没有!”“造反不易,八岁卖艺!”“我殷良八岁白手起家,干的是正经买卖!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那是一样都不沾!”“四年辛苦经营,天天干福报!十二岁才富甲天下,掌控了朝歌七成生意,在“敌人”内部建立起了最坚固的后勤保障基地!既然不能高筑墙,那就先广积粮。”“但是有句后话说得好:造反只在剑锋之上!”于是,十二岁那年,殷良被帝辛封为阳侯,辖地八百里。是为东鲁二百镇诸侯之一,与九方侯之一的青州侯做了邻居。从此,开始了造反大业的实质化进程!“制造农业用具,建造沟渠,深挖水井,降低税收,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百姓归心!”“创办学院,广开民智,教给学生识文断字,各种生活技能,又招贤纳士,不论出身!”“再暗中利用各地商铺“收拢”百万精壮奴隶,以去掉奴籍为奖励,将其编制成军,日夜操练,早已做到令行禁止!”“就这样,不到三年,我殷良什么都有了!民心,精兵,悍将,智谋,粮草没有这些家底儿,我敢十五岁就来造反?就敢率领精兵奔袭朝歌,谋权篡位?”“呼!”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殷良掀开车帘,平静的问道:“安排的如何了?”“禀公子,从百万精兵中挑选出的一万精锐,早已在商队的掩护下,分散进入了朝歌,枕戈待旦!周围五城,每城都有五千精兵等候命令,一天之内便可到达朝歌!另外,阳地传来消息,五万铁骑也已经蓄势待发。只要公子这边一动手,五天之内便可突袭进朝歌城中!剩余大军,半月之内也可尽数到达,绝对是万无一失!”吴强一五一十的说道,言语中满是激动。“嗯。”殷良点了点头,坐回了车中,眉头紧缩:“我最近怎么老是心神不宁,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不管了!箭在弦上,已经是不得不发!阳地的改变已经引起了周围诸侯的注意,根本瞒不了多久,而且我手中积蓄的力量已经足够!是非成败,在此一举!只要将我那便宜老子引出王宫,剩下的一切都好办了!”“驾!”马车进入城中,直奔东城而去。殷商八百诸侯,由四方伯侯所领,所以殷商便在东南西北四方各建府邸,以方便诸侯在朝歌落脚。殷良所封阳地乃是在东鲁之内,所赐府邸自然也在东城。少倾,马车停在了一座府邸之外,只听“吱呀!”一声。沉重的侯府大门缓缓打开,一众侍卫侍女在一个圆球的带领下,鱼贯而出。“公子!”梅俊低头守在马车旁边,肥腻的脸上满是笑容。“先回侯府。”殷良下了马车,在其带领下,进入了豪奢的侯府之中。雕梁画栋,粉妆玉砌,亭台楼阁,大小庭院,池塘美景,应有尽有!而在侯府地下,万名百里挑一的精兵正在认真操练,一见到殷良到来,眼神更是变得狂热。“城中准备的如何了?”殷良点了点头,对他们的状态非常满意。“各大商铺已经囤积了足够十万大军半年消耗的粮草,还有源源不断的粮食正在向朝歌运来,以确保万无一失。”梅其更是激动非常,他本是上大夫梅伯一族庶出之子,机缘巧合之下被殷良收入麾下,执掌殷良所有商铺!“公子,明天是三月十五日,大王会出王宫,率文武百官去城外祭祀神灵!这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三月十五,城外祭祀?”殷良微微一愣,口中喃喃自语。心中有些画面一闪而逝,好像非常重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让他不由得有些烦躁!“到底是忘了什么!”“公子,您没事吧?”“没事,按计划进行就好。”殷良摆了摆手,离开了地下基地。刚一从暗道出来,就听到吴强来禀报:“公子,宫里来人,说是让您明天陪同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