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踏马食谱!”殷良太阳穴都揉秃噜皮了,也没见到一点功效。“所以,所谓的《健胃消食真经》就是让我沿着《山海经》一路吃过去?”殷良脸上颇为无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跑偏了。造反他不香吗?做帝王他不香吗?三宫六院,三千嫔妃她不香吗?酒池肉林......emmm......这个是真的香!“我殷良就算是弱死,就算被亲爹抽死,我也绝对不会变成一个吃货!”然后,殷良按照功法所说,摆出修行姿势,开始采自身大药,搬运河车。“修行者的事情怎么能叫违心呢?”盘膝入定,殷良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浩瀚精气自密窍之中倾泻而出,经法门熔炼,化为大药,游走四肢百骸,滋养肉身元神!血液中蕴含的神力随之引动,配合大药之功,游走经络之间,由内而外,一点一点补足殷良底蕴。“嗡!”紫青葫芦在识海倒转,一缕缕清灵之气喷涌而出。三魂七魄犹如饿死鬼一般,贪婪的将之一扫而空。清明空灵,元神透彻!此刻的殷良,精气神如同被套上了马鞍的烈马,并驾而驱,在变强的道路上肆意撒欢,狂奔不止!一路颠簸之后,马车停在了侯府之前。“侯爷,到了。”“有点冷?”殷良被唤醒之后,只觉得身子变冷,手脚冰凉:“怎么有种肾虚的感觉?”刚一掀起车帘,远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殷良顺声望去,一名驾官正飞快向他赶来。“找我的?”殷良眯起了双眼,看着驾官停在了他马车之外。“大王有令,召侯爷即刻进宫。”驾官一抬头,面色骤然变得古怪了起来,斟酌再三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侯爷,注意节制。”“嗯?节制什么?”殷良疑惑道。“没什么,请侯爷尽快进宫,大王与文武百官都在等着呢。”驾官说完上马匆匆离去,不给殷良一点询问的机会。“朝堂?怎么回事?今天不应该有朝堂啊?”殷良皱起了眉头,心中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先去王宫!”“喏!”九间大殿。“传孤旨意,即刻起,四路诸侯每一镇挑选美女百名,送入朝歌,以充王庭!”帝辛此话一出,群臣无不为之动容!“大王,此旨不可下!”宰相商容率先站了出来:“大王乃圣德之主,为何要做如此昏庸之事!正所谓:君有道,则万民可业,不令而从!今大王以一念私欲,召集万千美女入宫,恐失民望!此乃无道败亡之相,大王可是想将成汤六百年江山毁于己手吗!”黄飞虎随之站了出来:“大王,北海之乱未平,沉迷酒色,劳民伤财不可取也。请大王三思!”“请大王三思!”“请大王三思!”冕旒之后,帝辛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一道金光自眼中一闪即逝,便又恢复了平静。正欲开口,却见大殿门口一道身影缓步而来。殷良走到玉阶之前,双手合拢:“参见父王!”随着殷良拜下,气运玄鸟自其头顶浮现,冲着帝辛一声啼鸣!“哼!”费仲闷哼一声,身躯微不可察的晃动了一下,眼中的金莲隐向了更深处。“嗡!”耳边似有东西破碎一般,帝辛脑海一片清明,口中的话语也转变为了:“起来吧。”“谢父王。”殷良刚一抬起头,突然觉得一道道目光汇聚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汗毛直立。这时,商容以不符合年龄的速度窜了过来,一把握住了殷良的右手:“气息虚浮,肾水不足之相!沉迷酒色财气,夜夜不休方有此相!大王,大王子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啊!”“嗯?”殷良一抬头,双眼与商容对视,只见后者正对他挤眉弄眼。陪我演戏。殷良读懂了这个意思,右手却自愿的开始挣扎。这时,商容又靠近了一点,低声说道:“大王子,你也不想看到老臣手臂折断,在大殿中控诉你殴打大臣的样子吧?”“???”殷良瞬间停下了动作。这老年人怎能如此不讲武德!你说我肾虚,还不让我反驳?还必须默认!我才十五啊!怎么可能肾虚!只是,一看到商容这骨质疏松的样子,他还是老实了下来。若商容真放下脸面,在大殿上血泪控诉他殴打大臣,荒淫无道,那他又可以拿起老本行了。“孤知道了,此令就此罢休,永世禁止!”帝辛双眼开阖,斩钉截铁。他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前有女娲宫题诗,后有今日令八百镇选妃,这是以前的他绝对不可能去做的事!特别是女娲宫,就踏马离谱,谁踏马会对雕像起色心?这是神州大地,又不是“至于阳侯......”帝辛稳定了心神,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北海之乱尚未平息,太师亲征数年不得回朝,你作为我殷商大王子,居然一回朝歌就如此堕落!沉迷酒色,夜夜笙歌,气息亏虚,脚步不稳!如此作为,又有何模样面对我殷商列祖列宗!”玉阶下,文武百官齐齐低头不语,表情更是严肃至极!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笑的!没有除非,忍不住的都被拖出去砍头了。“我......”殷良哑口无言,目光哀怨至极。商容悄无声息的松开了手,一步一步退回班列。事了拂衣去,不求功与名。“听我说,我谢谢你......”内心送给了这糟老头子十几首歌后,殷良这才无奈开口:“儿臣知错,任父王责罚。”“罚你率精兵十万,去北海助老太师平息战乱!北海不平,不得回朝!即刻启程!”“大王,这......”商容刚要开口,帝辛却猛然起身,挥袖而走:“孤意已决!退朝!”“这......”商容回过头来,面色满是愧疚:“老臣也没想到,大王居然如此......”“老宰相,这事与你无关。”殷良顿了一顿,说道:“这只是父王对我的一种磨练罢了。”“不过,我想问一句,父王今日为何设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