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此言一出,整个朝堂气氛骤降,群臣哑然!“呵呵,怎么都不说话了?”帝辛冷笑连连,目光巡视群臣,特别在殷良身上停留了一瞬:“帝辛失德,妖起王宫,惹得天怨人怒,万灵共伐!到时再有人振臂一呼,人王失鹿,天下共逐!诸位爱卿,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殷良心里一个咯噔,这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多大一个错误!“太师!”“宰相!”“孤的好大儿!”“你们就是如此守卫朝歌的吗!”帝辛一声怒喝,人王之威充斥九间大殿,如山如岳!“老臣防范不周,请大王责罚!”“儿臣有所疏忽,请父王降罪!”三人齐齐低头拜下,直接认罪。一干大臣更是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唯恐惹火烧身。帝辛一双虎目直视殷良,一字一句的问道:“孤只想知道,你们准备如何去弥补这次错误,而不是在这里争先认罪!阳侯,你来告诉孤,接下来该要如何去做!”殷良猛然抬头,目光却被旒冕遮挡,看不清帝辛双眼。只是......这是在指点自己,以及为自己铺路?按耐住心中猜测,殷良上前一步,说出了自己计划中的最后一步:“禀父王,自古人与妖不相两立,妖邪是一定要剿的,不剿不行!”“但是万物得灵而为妖,妖族沾血是为邪。只是现在剿灭露头的妖邪,却只是治标不治本!反而会引起妖邪更大的报复!”“所以,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要雷霆万钧,直击其要害!并应该建立特殊的灭妖军队,镇守殷商各地,用来预防或者阻止妖化作邪祟害人!”“殷商有数十总兵、大将,镇守殷商各大要塞,内灭妖邪,外御叛乱,这还不够吗?”帝辛沉声喝问,声音无悲无喜,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不够!远远不够!”殷良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字字铿锵,怒火汹汹:“儿臣平叛北海,一路之上,就灭杀大小妖怪近百!后去冀州,雍州,回阳地,路径几处大山,所见妖邪数不胜数,个个都曾沾染我人族之血!却都逍遥法外!”“更有某些教统,以教化功德之名,暗行魅惑残食我人族之事!我曾破山伐庙,只见得白骨如山,妇孺老幼皆不放过,其血仇,不共戴天!”“各处总兵大将,虽有镇妖之责,却更有守护一方之重任,若有一两妖邪偷偷害人,根本无法知晓,更不要说防范!”“父王,盛世之下,我人族从无太平!”帝辛手指敲打着王座,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怒火:“那你又想怎样去做?”殷良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拱手大声道:“建镇异司!收拢天下异人,以平我殷商所有妖邪诡异,永镇盛世!”“就像殿外那姜子牙一般,身怀异术,可灭妖邪,却只能摆摊算卦,沦落红尘,为一二银钱奔波讨生!”“而此等人才,我殷商不知还有凡几,若能收拢利用,足以让这盛世真正太平!”“镇异司......”帝辛眼前一亮,心中对殷良乱搞事的怒火消减了一丝,细细咀嚼着这三個字,突然说道:“宣姜子牙上殿。”“喏!”当驾官连忙应下,一路小跑,将九间大殿外候着的姜子牙领到了玉阶之前。“草民姜尚,字子牙,拜见大王!”姜子牙脸上有些慌乱,低头拜下,连头也不敢抬。“姜尚,孤且问你,如何敢灭妖邪?”帝辛开口问道。“禀大王,草民幼访名师,秘授阴阳,善识妖魅,能诛妖邪!”姜子牙连忙答道。“孤欲建一司,名为镇异司,专诛妖邪,先生可愿助孤?”“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大王此举利在今世,功在千秋,草民自愿助大王一臂之力!”姜子牙脸上泛起喜悦,他没想到自己入朝为官的机会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是去做他最为拿手的事!“好!”帝辛猛然起身,哈哈大笑,只觉得畅快非常。大袖一挥,帝辛开口喊道:“太师!阳侯!”“老臣在!”“儿臣在!”“命你二人自今日起筹备镇异司,收拢天下异人,以镇妖邪!准一应供给!准抽调各方大将!准予官职,与文武百官同列,最高可为上大夫!”未等文武百官反应过来,帝辛已经将此事拍板定钉,再不给他们质疑反对的余地!一干大臣回过神来,这才明白,帝辛这是给他们唱了好大一出戏。最后,只能无奈喊道:“大王英明!”“赐异人姜尚下大夫之职,调与阳侯座下,任听差遣!”“谢大王恩赏!”姜子牙激动万分,一切果然如圣人老爷所言,下山可封侯拜相,富贵一生!自己这一路顺遂到自己都不敢相信,除了家有悍妻这个倒霉事“太师,早日拿出章程,孤等着我殷商境内无妖那一天!”帝辛话锋一转,声音再度冰冷:“孤不希望再有邪祟屠我殷商子民这种惨事发生!”“老臣遵旨!”闻仲抱拳应下,声音沉重无比。某种教统,大概就是西方教与他截教一些弟子了吧!但,不管是谁!当杀!“退朝!”帝辛大袖一挥,转身离去。这时,当驾官匆匆下来,走到殷良面前:“殿下,大王让您去摘星楼。”“既然大王有命,你就早些去吧。”闻仲伸手拍了拍殷良肩膀,发出阵阵沉闷声响,脸上似笑非笑。这臭小子,做这些事连他都瞒着,还差点捅出大篓子,是该接受点父爱教育。“没错,大王会好好疼爱殿下的!”商容也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紧接着,两个老人勾肩搭背,又叫上了手足无措的姜子牙,三人结伙离去。“唉!走吧!”殷良叹了口气,笑容逐渐苦涩。从姜子牙命馆的位置,连琵琶精今日去算命,到掐着时间死在帝辛面前,这些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却忘了舆论这个大杀器,若不是他那便宜老子处理及时,这次就真的栽了个跟头。只是,自己那便宜老子什么时候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