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常年在尸山血海里翻滚的帮派小头目!徐东在知道自己已经中毒的一刻,就知道刻不容缓,必须马上解决掉面前这个少年,否则他必死无疑。所以徐东出手就是杀招,速度快如闪电!可是让他意外的是魏寒竟然不躲不闭,而且不退反进,直接恶狠狠的抱向了他。“这?”徐东满脸懵逼。这是什么奇葩打法?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瞬间撞在一起。“噗!”徐东的短刀恶狠狠砍中了魏寒的脖子。可是他却被魏寒死死地抱住。“蠢货!”徐东心底狂笑,抱住他有什么用?脖子还不是被砍去了半边,这回你还不死?可让他震惊的是魏寒不仅没死,还露出了一抹讥讽似的笑意,一只手死死地抱住他,一只手反握着匕首就刺向他的后腰。“你?怎么可能?你?”徐东吓得拼命挣扎魂飞魄散!可惜他被魏寒死死地抱着,任凭他有千斤巨力也挣扎不开,再精妙的武道也施展不出来。只能感受着自己后背一阵阵剧痛!魏寒在连捅七八刀之后,徐东瞪大着眼,就这么硬生生被扎透内脏而断了气。他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脖子都被砍了一半,还能生龙活虎的动弹。“呼!”魏寒满意的松开了他。随手就漫不经心的拔出自己脖子上的短刀。只见伤口肉芽交错蠕动,不一会脖子就已经恢复如初。这点伤害在别人看来是必死,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这家伙怕是炼皮境吧?身上的皮好厚,就像铁皮似的,用尽全力才能扎透。”“若是遇到一个更强的炼皮境,我未必能破得了对方的防御呢!”魏寒一边认真分析,一边开始迅速摸尸。陈志飞今日请人来画舫喝花酒,自然是不可能只带些碎银子的,他身上摸出了300两银票。徐东这个帮派小头目倒是穷了点,身上就31两碎银,一把短刀,两瓶炼皮境武者的滋补药丸——虎骨九参丹!“好东西!”魏寒乐呵呵的收了起来。扫视一眼满地的狼藉,准备开始收拾现场。刚才的打斗持续时间太短,不会惊动外人。只要他动作够快,就能够悄无声息抹去痕迹。尸体倒是很好处理,裹着布条重物往内河里丢就好。就是血迹与毒粉需要细细处理,否则容易漏出破绽。“毒粉还是很好用的,下回多配点!”魏寒嘟囔一声,麻利的开始干活。可是还没等他处理好尸体,一阵悠扬的歌声就从远处传来!这是一个女子的歌声,她的声音婉转清丽,宛若是在人耳边低语似的引人入胜。一时间,魏寒眼神里有了一瞬间的迷茫!整艘画舫上的男男女女也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目光呆滞动作僵直,不约而同的走向船舱右侧,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靠近的一艘船。这是一艘灯火通明的楼船。诺大的楼船上挂满了红灯笼,四下里透露出一种邪意的气息。而且上面好像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阵阵歌声不断传来,端是无比的吓人。“嘶!”魏寒吓得咬破舌尖才清醒过来。望着画舫上其他人满脸痴傻呆笑迷茫的样子。一股寒意从他心底升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诡异!这绝对是诡异!药房里一个多月的风平浪静,没有抹去魏寒逃荒途中的记忆,他可不是第一次遇到诡异。每次这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出现,周围的人就会作出各种不可理喻的事情,要么互相厮杀要么呆愣迷茫,总之最后都会死伤无数。“逃!”魏寒一咬牙,也不再管收拾现场的事,更不在乎是不是会暴露自己,转身就从窗口窜入了河中,然后没命的往河边游去。不一会,魏寒顺利上岸!他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楼船已经缓缓远去,而曾经热闹喧嚣的画舫却好像死寂一片,画舫无风自动,跟着楼船悄然离去。“玛德!”魏寒头皮发麻转身逃离。这艘楼船绝对有诡异,至于画舫上的人,只怕也得凶多吉少了呢。他可不管这些,能逃出去就是好。一路回到自己的三号院,魏寒迅速洗去身上痕迹,然后换了身衣裳,暗暗庆幸的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爽!……清晨寒风依旧魏寒从小院走出!一袭青色长袍的他显得俊逸潇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难言的贵气,遮住了自己可怕的杀伐气息,踱着步子就来到巷子口。这里有个摊子的杂碎汤非常好吃,摊主是一对和善的中年夫妻,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粉衣少女正在帮忙。昨天他在这里吃过一次,摊主还记得他呢。隔着老远就招呼道:“小哥又见到你了,你是新搬来的吧?吃早饭了吗?来来来,快坐快坐,天气冷最适合吃杂碎汤。”“好,那就随便吃点!”魏寒直接坐下,说道:“先来五碗杂碎汤,再来20个饼子,快点!”“噗!”一旁的粉衣少女当场就笑了出声。“大哥哥,你这是随便吃点吗?那些扛大包的叔伯都没你吃得多呢。”小姑娘偷笑着打趣。“秀儿别胡说。”摊主连忙讪笑解释道:“小哥多包涵,丫头她还小不懂事,瞎说的!”“没事!”魏寒哑然失笑道:“我是习武之人,吃得多也正常,端上来吧。”“好嘞!”摊主乐呵呵的端上来三碗满满的杂碎汤。还赠送了几碟小配菜,再拿来20个热腾腾的饼子。魏寒大口大口的吃着,这街头巷尾的烟火气,让刚经历过生死大劫的他十分满足且享受。这时,隔壁桌子的几个男人闲聊声传来。“听说了吗?昨夜闹诡了!内河上多了一艘红灯楼船,有两艘画舫都失去控制跟了上去,现在连一块船板都找不到。”“不会吧?画舫上可有不少客人和歌姬呢,他们也全都失踪了吗?”“可不是,一个都没找到,估摸着怕是悬咯!我们家隔壁的富商刘老爷,昨夜就在画舫上,一大早家里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呢!”“我的天爷呀,这么大的事情不得惊动镇邪司吗?这得死多少人啊?”这些议论声传入耳中!魏寒浑身打了个冷颤,心底冒起一个念头:“也许该想想办法,找个能克制诡异的法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