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连续的千余枚炮弹砸在几乎毫无防备的蒙古人身上,前军三万弓箭手承受了大部分,还没放出一箭,死伤枕籍,这种密集队形对于现代火药来说,等于自寻死路,一刻多钟的炮火覆盖,把整个蒙古军防地打得千疮百孔,已经没有靠近营地栅栏处的士兵了,有的只是堆积在一起死尸残骸和伤兵,被点燃的各种木器盾牌帐篷,更加速了伤残,一片火海中,蒙古军不由自主在后退,虽然由于几层督战队的弹压,还没有酿成营啸般的大溃退,可触目所及恐惧写满脸上,再怎么凶悍的古人,也没有胆量跟天雷斗,后面好多被震楞的士兵连兵器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直到被督战队的鞭子抽在身上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叫,可无论如何也没有胆子向前跨出一步。无论是坐在车内卢象升孙传庭,还是每一名新军士兵,都看到了眼前地狱般的场景,一门门火炮单独射击看到过,几颗炮弹同时爆炸也感受过,这样上百们火炮同时开火,同时爆炸的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这就是炮兵的杰作,前方到处是火,硝烟弥漫,鬼哭狼嚎,这还未接战呢,就已经死伤遍野了,卢象升还问孙传庭,要不要再来一波迫之击之炮弹?孙传庭说建斗啊,你看前面都成修罗地狱了,还需要曲射火炮吗?直接让战车趟过去抵近射杀不更好?不然步军都没机会开枪了,卢象升一听,对啊,这活都让炮兵干完了,还要身后几万人干嘛,装甲团,还愣着干嘛?赶紧发动进攻吧!此时宁远城上观战的邱民仰和关宁军诸将士,早惊得下巴都掉了,原先还看不起那些只有自家火炮三分之一不到的小炮,这种比斑鸠铳略大的东西能有多大作用?可仅仅一刻钟,轰得五六里外蒙古军毫无招架之力不说,连鞑子引以为傲的强弩都未发一矢,就成了尸山血海,往日里骑兵最怕的各种鹿杈拒马栅栏,如今四分五裂,残垣断壁,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火炮,声响巨大,还能连续射击,就不怕过热炸膛?邱民仰哆哆嗦嗦端着望远镜仔细眺望,现在他明白了,曹化淳那癞蛤蟆打哈切的口气怎么来的,这仗还没开始,双方人都没见面,鞑子就已经被轰得面目全非,连连后退,极目望去,这怕得有万人死伤吧,瞎子都能看出,今天不用刀对刀,枪对枪,就可以平推过去了,这就是神兵卫训练出来的,皇帝如此倚重的新军实力?难怪两位督师自信满满,极力阻止关宁军参战,人家拥有逆天的杀人武器啊,“快看,快看,那些铁房子动了”几十个士兵呼喊,城头上诸将立即转头看向左右一字排开的神车,果然,随着神车轰鸣声加大,一阵烟雾中,左右各数十辆神车徐徐往前推进,奇怪的每辆神车身后跟着的百十个火铳兵都从站立姿态,变成了弓腰低头萎缩样子,不急不徐,还东张西望,一副畏敌如虎,随时准备后撤的样子,咳,这和大明将士挺直胸膛,视死如归的形象来去太大了,这个样子又怎么迎战弓马娴熟的蒙古鞑子?两位督师搞得什么飞机?新军可不管宁远城上一头雾水的关宁军怎么看,他们从进军营到步坦协同作战,一直都是按要求必须保护好自己,能缩头的绝不允许逞强,躲避一切远程之武器,一律低头弯腰紧随战车,为了这种猥琐的样子,神兵卫可是淘汰了很多愣头青,谁敢不听号令擅自表现个人武勇,谁就会受罚,还连带整个班整个排一起受罚,天长日久,所有人早就习惯了如此缩头缩脑鬼鬼祟祟前进的样子,没人感觉不正常,只有城头上看得清清楚楚的辽东将士满心的鄙夷,又不敢当着一众官员的面骂他们没有骨气,只能愣怔地看着大片的鬼头鬼脑的新军一步步向前推进,先前神车开动进攻的热血,仿佛被一盆兜头冷水全浇灭了,连巡抚大人监军大人脸上都绯红一片,太特么丢煌煌天朝的脸了,亏了对面鞑子被轰得一塌糊涂,恐怕看不清神车后面的样子,不然还不如先把老夫杀了算,不该这样啊,两个督师都是大明柱石,怎么会带着这样的窝囊废军队?当初这种畏畏缩缩的样子,也让卢象升孙传庭很不理解,大丈夫顶天立地,该堂堂正正挺起胸膛,神兵卫偏要每个士兵低头哈腰前进,感觉真丢军人的脸,几个神兵教官只得从人体学,生命学,政治学,物理学,从头到尾说了多少遍,这个样子看起来猥琐,可能最大限度保护自己,遇到危险随时可以卧倒,减少伤亡,也比平时更警觉,能比直立行走更快速进攻和反击等等,反正整整说了大半年,说的大家耳朵都有老茧了,也就无所谓了,以卢孙等人对神兵卫的绝对信任,神兵卫说有理那自然是有理,至于面子,又不能当饭吃,难看就难看吧,只要能打胜仗,让老子爬行都可以,古代人是以这种心情来接受的,并不是真的认为这种鬼鬼祟祟一定正确,当初现代人决定用两三年时间才能训练出来,完全就是考虑到四百年的认知差距,很小的一件事往往都要耗费很多口舌,牵扯很多精力,进度被拖延,所以紧赶慢赶用了两年时间才算组建起了和二战德国鬼子美之国鬼子大差不差的新军,于是大家看到的就是和二战中差不多的进攻模式,唯一的区别就是对方只能被动挨打,没有冷枪冷炮,子弹横飞的场面。王二柱一接到进攻命令,立即指挥自己的坦克以十五码的匀速向前推进,瞄准镜里早就找好了目标,一窝惊慌失措的鞑子正在竖起盾牌拉满弓弦,王二柱一声放,一枚爆破弹脱壳而出,底火爆炸的作用让五九坦克顿了一顿,随即观察孔前方六百步远处闪出火光,接着一声巨响传来,可惜打偏了,没有直接命中,而是打中了鞑子身旁的箭垛,不过就这一下,炸飞了好几个鞑子,剩余的几乎都瘫倒在地,以前演习时总是对着木桩树林炸,现在直接对着血肉之躯,真特么给力啊,没打准是吧,小子们赶紧上弹,那边还有大批鞑子等着呢,别磨蹭,给我放!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坦克的炮口不断喷吐着火焰,不用瞄都越来越准,被击垮击飞击穿的蒙古军不用望远镜都能感觉到无限的恐惧,震撼灵魂的巨大炸响,一刻不停叩响每颗还在跳动的心,满珠习礼本来就比他父亲哥哥文弱,此刻看着滚滚而来的怪兽洪流,已经彻底惊呆了,张口结舌,仿佛被时空定住了,甚至都没发现身旁好几个蒙古部落首领已经开溜了,等到亲兵唤醒他,前面数万大军已经开始仓皇后撤了,任凭督战队砍杀数百上千人也无济于事,往后的马匹人群都挤压到了他的中军位置,随着密密麻麻的爆豆声响起,前面的数万人马,象割麦子一样一排排倒地,往后逃的将士越来越多。这是新军战车后面的猥琐步兵前进到了一百多步的位置,可以射击的距离,当然不会放过屠杀鞑子的机会,纷纷探出身形,半跪,半站立瞄准射击,伴随着战车上机枪的怒吼,整个战场对面犹如丰收后的麦田,一排排一捆捆地扑到,别说穿着棉甲布袍,就是穿着三层铠甲也无法抵挡住现代子弹的穿透,很多蒙古人致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样的火铳给打着的,当然也有几个反抗的,努力地射出了一支支箭,然没有卵用,射在怪兽身上粘都粘不住,怪兽伤不着,那就改用抛射吧,至少看到怪兽后面人影晃动,少数蒙古弓箭手终于射出了这次战斗的唯一战绩,就是对空抛射的弓箭的确击中了一些步兵,新军终于出现了伤亡,不过由于每个士兵都带着钢盔,直接命中头脑死亡的很少,更多的是被射中肩膀脚面什么的,后面的卫生员第一时间赶到了前面,迅速救治抬下数百伤员,这也是蒙古鞑子三万弓箭手给新军造成的最后伤亡。满主习礼终于醒过神来,败局已经无法挽回,准备如此充分,仅仅一个照面,三万弓箭手估计只射出不足三千支箭,就被彻底打垮了,连带后面的刀盾手骑兵被巨大的爆炸声,四面八方的爆豆般的火铳声惊吓到夺路而逃,骑兵更多的是座下马匹受惊,不由自主,而众多步兵则是真的吓怕了,隔着百步呢,人都看不清,就见自己兄弟一片片倒地不起,妖怪啊!原来圆了看那些怪兽并不大,现在就在近前,都特马有房子大小,这还打什么?再不逃怕要被压死,妈呀,长生天呀,救救我吧,什么长枪刀和盾,赶紧扔了逃命吧!满珠习礼的亲兵看大势已去,冲忙护卫着小主子往后逃亡,前面有些还在犹豫的蒙古军,看见主帅旗帜迅速往后移动,就知道主子撤退了,再也无心阻止反攻,纷纷开始后撤,随着大明新军坦克战车火炮的沿伸,蒙古人溃败的速度越来越快,来不及逃跑的步兵被自己人践踏而死的不计其数,不到一个小时前还乌泱泱气势恢宏的军阵,象被海啸冲垮的巨大村落,七零八落,一片破败。此时,新军后面的队伍还没看到前面鞑子的惨状,搞得好几个将领心里直骂娘,老子还没踏上战场,这特么就完了?弟兄们还一枪未放呢,你们这些狗鞑子就不能等一等?蒙古军一窝蜂往后溃退,也有小股不长眼睛的瞎跑,跑到新军两侧的,被正等着技痒的新军一顿排枪,人仰马翻,连俘虏都没抓到几个,基本都是身上几十个洞,死的不能再死了。两个装甲团打头的坦克,压平了七零八落的拒马,不管不顾,从还在哀嚎的鞑子伤兵死尸上面压过去,不急不徐,炮火轰击逃跑的蒙古军,后面的步兵紧紧跟上,对着还没死透的重伤员补上一枪,整个战场上撒满了刀枪剑戟死尸马匹,速度一下子更慢了,所有步兵现在恨不得急切追上去,可经过现代教官训练的士兵已经不象大明军队,一切行动听指挥,刻画进骨子里,内心再想冲锋陷阵也要忍住,卢象升孙传庭此时已经很满意,初试牛刀,毫无悬念地完胜,有比这个更爽的吗?望着渐渐远离的蒙古败军,他们并没有下令追击,对面可是有十万之众,是被劈头盖脸一阵猛打打蒙了,并不是没有反击能力,尤其还有数量众多的骑兵,若是让手下步兵分散开追击,肯定会有部分新军遭到反噬,一旦出现大的伤亡,拿自己可承受不起,所以他们也和士兵一样,强忍住痛打落水狗的冲动,按照预先的计划一步步推进,等到达原先蒙古中军所在位置时,及时命令停止前进,做好警戒的同时,立即补充弹药给养,休整片刻。从师长旅长到普通士兵,此时才有机会回过头来,看一看自己创造的战争奇迹,数字初略统计下来,近两万鞑子覆灭,俘虏三千余人,马匹收拢两千匹,各种装备辎重不计其数,这一切不过才半个时辰不到,硝烟弥漫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饶是有一定心理准备,也还是被如此轻松如此巨大的战果惊到了,自己兄弟才死伤不足百人,绝大部分只是受箭伤,经过医治很快就能复原,真正直接被射中面门牺牲的拢共十几个,算是新军出现的第一次伤亡,就这样曹化淳和高启潜还心疼不已,自己手里的宝贝,能救活一定要救活,无论牺牲的,活着的伤兵,都让那些俘虏的蒙古鞑子抬着下去,赶紧了,能活一个是一个,哪个鞑子俘虏敢不从,直接毙了。索诺木所在部落是第一个逃跑的,他在第四次入寇时就领教了怪兽天雷天火的手段,缩在后面,一听见前方轰隆隆滚滚而来的熟悉爆炸声,就知道不好,比上次还要猛烈,不用看就知道前面是地狱一般,自己部落里马匹蒙住耳朵的马匹那焦躁不安的样子,众多手下疑惑惊讶的表情,无一不显示此地不宜久留,等到自己探马来报,明军好多怪兽上来了,他毫不犹豫命令撤退,别管那些零碎辎重了,赶紧先撤出个几十里再说,旁边几个小部落见骄横的索诺木跑了,也跟着开始撤退,也是他们这些怕死的部落先跑,几乎全须全尾整建制撤回,才给蒙古军留了点面子,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挡在前面的部落,仓皇逃窜,自相践踏,等跑回寨桑的大营所在地,没被现代枪炮波及的,都损失了近一成人马,更别说首当其冲的倒霉鬼,能回来五成都算是幸运了,而且从此落下了后遗症,只要一听到天雷炸响,都会瞳孔放大,不自觉地抖动,站都站不稳,可以说十万蒙古军,虽然直接损失两万,可余下的至少还有三万余人丧失了一战的勇气,怎么安抚都没用,此后一段时间,不断有小股蒙古人开小差,不顾阻拦先行撤回大草原。满珠习礼和诸多部落首领,撤出塔山,甚至没敢在杏山停留,一路狂奔,直接撤到了父汗寨桑大营所在的松山,在父亲大人的目瞪口呆中,才收住了缰绳,在蒙古军中坐镇的苏克萨哈和寨桑一起审问前方战事,十万人马,回来的不足七成,绝大部分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只知道大量怪兽一边步步紧逼,一边不断喷火,每次都伴随着巨大的雷声,自己身旁被天雷炸得人仰马翻,别说刀枪反击,就是诸多弓箭手都没机会射出,隔着数百步的气势,真不是人能承受的,连蒙住耳朵的马匹都不受控制,能看清的是转眼之间,自己数万人马犹如被长生天诅咒一般,一排排,一群群倒下,身上冒出汩汩血流,身穿铁制铠甲的勇士都挡不住,棉袍更挡不住,要不是我们迅速指挥撤退,恐怕今天就见不到大汗了,一顿哭诉,加上丢盔弃甲狼狈的样子,当场把寨桑气晕了过去,苏克萨哈满心疑惑,明军有那么厉害?隔着上千步几百部,就能把蒙古射手打趴下?仅仅一两刻就被对方火炮火铳打倒了两万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以前听多尔衮岳托所部讲过怪兽的可怕,他一直以为不过是明军改良火炮火铳的缘由,不过是比原来射程远一些,威力大一些而已,今天看来还是比自己想象的更离谱,得赶紧回去汇报大汗,当下匆匆辞别醒转过来的国丈,直奔皇太极大营。寨桑一肚子气,十万大军让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带着,怎么着也得顶上几天吧,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大败亏输,损失了三万,这让我科尔沁的面子往哪搁?当下拿起鞭子一顿乱抽,把满珠习礼和十几个贪生怕死的首领,打得鬼哭狼嚎,直到儿子吴克善,查罕,索纳穆一起上前劝阻才罢手,痛定思痛,再次详细询问前方败绩,对于明军隔着上千步火炮的威力,三四百步火铳射程也是满脸不可思议,自己引以为傲的蒙古弓箭手竟来不及反击,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后面骑兵都被波及,一两刻钟坚守阵地都做不到,十几个首领一口认定非人力可抵挡,不由得让他这个大清国丈倒吸一口凉气,满主习礼不顾伤痛,一叠声奉劝阿玛赶紧后撤,其他几个首领应声附和,请大汗不要做清军替死鬼,抓紧时间后撤,明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寨桑虽心有不甘,但自己儿子和众多将领异口同声,那就表明此事**不离十,自己手下十多万人说不定真挡不住明军,要不要撤退不做清军炮灰?犹豫间,门口报告,苏克萨哈和多铎来了,这两个人是奉了皇太极的旨意,要寨桑必须守住松山,并要求他立即组织人手深挖战壕和准备引火之物,以阻止明军怪兽车队的攻击,两人各带来三千清军,名义上是协助科尔沁部落守住松山,实质上是监督执行皇太极的命令,寨桑刚刚升起的撤退念头被瞬间浇灭,只得按照清军的布置开始做好防御,同时暗暗吩咐满珠习礼,查罕,索纳穆带领两万人马安营在松山东面,远离正面战场,松山城西面十几万大军由他和长子吴克善带着,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后面三个儿子也好第一时间退回草原,做好这些安排,他陪同多铎和苏克萨哈巡视蒙古军大营,看着从来没挖过战壕的手下挥汗如雨,心里只打鼓,就这种壕沟能阻止明军?事实上寨桑若是和皇太极一样,很早就在外围挖几道宽大壕沟,新军还真拿它没办法,必须花时间填埋壕沟,整个车队才能通过,可惜今天太仓促了,加上蒙古人根本没有挖壕沟的概念,临时抱佛脚,整整一个多时辰,愣是挖出了七歪八扭高低长宽不一的土坑,看起来就像是被土拨鼠拱的一样,以现代的眼光来看,就是一个不合格的排水沟,这不能怪这些蒙古人不出力,而是泥土坚硬,又缺乏开挖工具,光使蛮力毫无用处,多铎等人看了直摇头,也只能这样了,没时间了,探马报告,明军数万人离这里不足十里地了,赶紧备战吧,把几个大营里乱七八糟的木材,帐篷,遗弃的刀枪等全给搬到前面,堆积起来,能阻挡多少时间算多少时间吧。一时间几个蒙古大营剑拔弩张,大敌当前,没人敢掉以轻心,寨桑眯着一双昏花的眼睛,紧盯着远处隐约扬起的烟尘,他要亲眼看看两年来传说中长生天派来的妖魔鬼怪,究竟长什么样子。短时间击溃蒙古满珠习礼部十万大军,卢象升孙传庭第一次在野战中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就是自己手中的新军具有碾压一切的实力,别说冲在前面的几个旅,团,就是后面根本没有捞着开枪满肚子怨气的将士,不懂军事的随军太监也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在新军毁天灭地的实力面前,手持刀枪或者身穿重甲的鞑子完全不是对手,要不是第一次上战场没有经验,那上百个死伤都可以避免,这里面有好多原先边军出身将士,战斗开始就习惯性憋着一股子冲上去拼命的念头,只是被身边的长官强压住了,等到战事结束,再回头来看,才发现平时教官反复强调,无需肉搏,真不是无的放矢,手里的家伙可比大明火铳强太多了,隔着两三百步一枪一个准,只要你有这个眼力劲,什么弓箭,那就是废物,后面的火炮更牛,亲眼见到一炮下去,十几个鞑子被炸飞的惨样,什么杀人的刀枪,现在面前几大堆呢,都是废铜烂铁啊。卢象升和孙传庭互相认证了一下战果,后面的辎重后勤赶上来补充弹药,稍事休息,就命令继续前进,速度并不快,主要是两千余辆各式车辆载不下六万人,只能是车等人,慢慢步行前进,经过塔山,塔山城守将士兵望着大明日月旗欢呼雀跃,刚才数万蒙古军丢盔弃甲向东狼狈逃窜,他们看的分明,西面滚雷一般的响动听的分明,只是很奇怪,司空见怪的败兵后面没有穷追不舍的骑兵,一直等了三刻钟才看见远方犹如一条水线般整齐靠近的新军,朝廷的援军到了,我们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