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托钻出了帐篷感受着第一缕晨光照射在脸上,他站在帐篷外看着那升起的太阳,橘黄色的阳光照射在沙漠上,将山丘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东方的日出正从地平线上升起,维托看着那阳光伸了个懒腰,他环顾着周围已经醒来的营地,部落民们都开始了今天的生活。从他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自己也算是搞懂他们的生活了,他们的作息,文化与习俗维托基本上都明白了,很惊讶?这没什么,作为永生者当你活了很久以后,你会发现很多文明的文化在很多地方都是相同的,只需要换个思路就能理解。外星人与人类尚且如此,更别说人类族群内部了,所以维托学得很快,非常的快。他穿着一件夹克露出胳膊在外面,他站在橙光下如同一个早起的牛仔,你别说,维托还真当过牛仔,在大西进时期当过牛仔和治安官。“警长”理了理自己的翻领走向了营地边缘的空地,这里已经来了一批人,部落的年轻人们正用长棍进行着练习,他们互相劈砍打击,以此来学习如何在搏斗中生还。而他们的老师正是酋长的长子,他握着那把加装了独特月牙状弯刀的猎枪,那武器维托曾在俄罗斯的射击军中见过类似的,至少是功能性上一样的。这把武器更加具有沙漠地区的特点,其材质以木头为主,麻布绑在其枪柄与前端的枪管上,以方便使用者快速挥舞与持握。维托打量着拿武器不知道为何想到了瓦尔多用长戟,其在制作思路上似乎非常相似......等等,难道是那个老混蛋从他们这儿剽窃的灵感?“早。”萨拉说着出现在了一边,维托笑了笑接过了她递来的“黑瓜”现如今他依旧可以熟练的掰开那东西了,而且能把那液体喝下去。“你兄弟叫什么?我现在都还不知道。”维托问道,“我听发音好像是.....哈什么的?”“哈法斯,哈法斯.哈马斯,意思是神勇的人。”维托看着他挥舞长枪给年轻人做示范,的确,他的动作非常的有力与致命,的确配得上神勇这个词。维托摇晃着黑瓜看着哈法斯,后者一枪托打翻了一个年轻人,后者被打倒在地摔得非常惨,哈法斯对他说了些什么。那年轻人爬了起来接着攻击,然后又一次被打翻在地。“他负责训练这里的年轻人?”维托问道,看着双方来回走动击打着,萨拉也看着点了点头,“以前是他的老师负责,但现在由他负责了。”维托喝了口黑瓜的汁液笑了笑,他极具魅力的看着萨拉微笑,“你的发音也更标准了,我在抓个外族人来也不会觉得你有口音了。”“谢谢,你的纠正都很准确,维托。”萨拉缅甸的笑着,维托则笑着摁住了她裸露的肩膀,萨拉下意识地像是触电了一样。她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带着一股现在人听不出来的,“正统拉丁口音”强调的男人,后者满是亲和力的笑容是那么迷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认为的,哈法斯见状一拳打翻了对练的年轻人,随后指着维托叫嚷起来。维托看着他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没听错,他是要和我比划比划对吗?”“对,他有点.....”“暴躁,我知道,而且我大概知道原因。”维托笑了笑取下了枪套递给了萨拉,他一脸微笑的微微点头,“帮我拿着下,一会儿回来。”萨拉接过了枪套,看着维托走到了训练场上,他活动了活动手腕看着哈法斯一脸笑容,虽然就现在来看哈法斯更会把那当作挑衅。哈法斯将一根长棍丢给了维托,后者接住了长棍掂量了一下,随后旋转着在头顶回旋,他看着哈法斯将自己的枪交给了一名年轻人,随后从沙地上抽出了长棍。他单手持握长棍走到了场地上,维托与他互相相对走动着,就如同两只野兽之间互相打量彼此似的。但实际上他们都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对付露出破绽的机会。先动手的是哈法斯,他的攻击可能源自于萨拉爱慕似的眼神看着维托,他挥舞长棍回旋斩击劈向维托的头顶,而后者瞬间挡住了并开始防守反击。他的长棍如长枪刺向哈法斯的眉心,后者侧身一躲反手打出第二棍,维托也毫不示弱的反手将棍子立在身旁挡住了那一击。双方的战斗都毫不示弱,彼此高速旋转着攻击对方,长棍不断从他们手中打出击向对方的命门,每一次的攻击都完全不像是在对练而是要弄死对方。哈法斯的挥舞着长棍单腿旋转,他在沙地上造成了一片扬起的沙尘,随后回旋斩击连续对着维托打出了三下,但却都被维托精准无误的挡住了。维托一腿扫出踹击在起小腿处,哈法斯出现了短暂的失衡,维托将其一棍勾倒在地上随后猛地打下。哈法斯打开了那棍子,随后一棍刺向了维托的咽喉,后者寻思拉开距离躲开了那很可能造成致命伤的攻击。哈法斯从地上一跃而起,他旋转着战棍再次摆出了攻击姿态,萨拉对他喊了些什么,但哈法斯则以更加激烈的语气回应了他的姊妹。哈法斯看向了萨拉的方向,他看见了他的父亲也出现在了哪儿,老酋长手持长杖出现在了萨拉身后,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声的述说着些什么。维托看着酋长眉毛抖了一下,随后就看见了猛地攻来的哈法斯,后者致命的棍击不断打击在面前,维托一次次的当下攻击,但对方的攻速却越来越快。维托不断地旋转身子将长棍调整姿态重新余地,双方在训练场上激烈交锋,脚步的在沙滩上扬起了一大片沙尘。周围围观的年轻人们起哄的叫喊着,孩子们也从营地内跑了出来,他们围在周围大喊大叫的起哄,尤其是酋长的小儿子起哄最热闹。维托看着眼前的哈法斯不断防御,他也开始认真了起来,因为哈法斯也是认真的,他的攻击有力而精准,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击倒了。但哈法斯今天得在花点功夫了,因为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维托有着千年的战斗经验,要打倒他并没那么容易。萨拉焦虑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和维托打来打去,双方的攻击越发致命,但酋长却有着另一重看法,他知道维托是让着哈法斯的。维托有很多机会可以攻击哈法斯,但都没有那么做,因为那样必然会让哈法斯受重伤,他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体面结束战斗的方式。是时候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打斗了,族长举起了长杖准备下令,但最终终止战斗的却不是他的喊声,而是一阵惊叫声。所有人都看向了营地外围,两个猎人举起猎枪高声警告着危险,哈法斯也停了下来立马望向哪个方向。维托也停了下来看着那个方向冒起的黑烟,听着那隆隆回响的引擎咆哮声,是列车。哈法斯扔掉了长棍,他向着男人们下达命令,所有有枪的人都冲向了营地外的沙丘,他们趴在了沙丘的坡面上将枪瞄准那列车的方向。哈法斯也接过了自己的枪冲上了阵地,他将枪口指向了哪个方向,而列车也很快出现了。喷射着等离子烈焰的列车从沙漠上极速驶来,其地盘上的滑板结构让它可以驶过沙漠,又依靠车首的巨大装甲锐角劈风破浪的冲过沙洲。那巨兽从部落营地外围冲过,列车的侧舷窗口整齐的打开,一杆杆武器伸了出来朝着营地开枪。子弹击倒了营地中的人,孩子们开始在母亲与兄长的呼喊中四处躲藏,子弹一发发的射入营地射杀了一个个奔跑的部落民。一发子弹飞跃了营地,一枪打中了营地边缘的卡班驮兽,那野兽在惨叫中倒在了地上,圈养人开始拉扯着剩下的卡班逃离攻击范围,但很快便有更多的卡班被击中。哈法斯开始咆哮着领导猎人们开枪射击,一发发子弹打向了列车,装甲车神上噼啪作响,但很快列车便回以了更凶猛的火力。一挺高射机炮对准营地开始开火,爆破弹药打击在沙丘上炸起了一片尘土,其中一发炮弹从沙丘上飞了过来射向了萨拉和酋长。萨拉惊恐的看着那飞来的炮弹,但突然那炸弹炸开了,烈火从她面前奔腾四散,金光闪烁的护盾挡在了她面前。维托的手指不断在空中飞舞,一发发射来的高射炮弹被在空中击毁,天女散花般的爆炸在空中接连响起,烟尘弥漫在了整个营地上空。但维托挡下了所有的高射炮弹,而列车远去了,那高速疾驰的列车从营地外呼啸而过,其枪手也降下了防弹窗口陷入了沉寂。维托走到了萨拉身边,上下打量着萨拉以确保她没有受伤,他在确认了并无大碍口环顾着狼藉的营地。女人们开始为自己的丈夫或儿子哭泣,哀嚎声不断回荡在空中,维托看着这场屠杀留下的尸体皱起了眉头。“那列车叫什么?”维托问道,惊魂未定的萨拉在酋长摁住肩膀后回过了身,萨拉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欧伯龙,外族人的战争野兽,我们....”“那列车经常来吗?每次都这样?”维托环顾着周围的惨状,萨拉也看着这一切默默的点了点头,“有时候会来。”“你们试着解决过它吗?”“什么?”萨拉露出了困惑与震惊的表情,维托这次则没笑,而是严肃的看着周围的惨状,听着那些哭泣声,“看来没有,那现在可以解决它了。”维托说着从她手中取回了枪套,他将枪扣在了自己的腰上走上了驮兽的方向,他爬上了一头班萨走出了营地。班萨从萨拉面前走过,她望向维托叫喊起来,起初甚至忘了用乌什干语。“你要去干什么!”萨拉喊道,维托则摆了摆手骑着班萨走向太阳升起的方向,“准备干掉这条“欧伯龙”!相信我亲爱的!我屠过龙!而且也是铁做的!”萨拉跑到营地边看着远去的维托,她焦虑的看着那的背影,而哈法斯则走到了父亲身边杵着枪看着维托的背影。他们看着维托的声音在火红的太阳轮廓下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