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沉闷的踏过石英石地面,一双双军靴前后紧跟着从地面上飞驰而过,它们的主人们端着一把把激光枪冲过狭长的甲板外侧走廊,身披防弹胸甲的陆战队员们从拱形的甲板入口大门下冲出。在他们前方,跨着大口径霰弹枪的强壮军士长指着一边的支撑柱区域,朝着陆战队员们大声下达命令,得到命令的士兵们立刻在军士长面前转向冲进了柱廊后,他们冲到了一根根宽大的钢铁支撑柱与架设在支撑住之间缝隙中的防弹盾牌后。一把把激光枪从射击开口后伸出,靠在铁柱后的士兵则将激光枪架靠在柱子上,眼睛透过激光枪背部的瞄准镜指向那甲板对面的栈桥大门。约克上校站在甲板中央,他胸口挂着死神激光枪,身上则穿戴着风暴兵的反射式护甲,上校头戴红色的贝雷帽环顾着周围的手下,一队队陆战队员正从四面八方冲入栈桥甲板,他们隐蔽在周围阵地中,对整个栈桥大门形成了弧形火力网。约克上校看着七八名士兵协力将一挺重爆弹机枪推入了阵地,他们将爆弹机枪的末端底座插入一处炮盾设计口,接着每个锁定点的士兵快速将扳手拌上后锁死,爆弹射手斜挎过激光枪背在背上,整个人坐在爆弹枪后,随着他猛地拉动枪栓后握紧了枪托与扳机。伴随着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约克向另一侧望去,在偌大的甲板载具出入口内开出了一辆黎曼鲁斯,那辆巨大的主战坦克轰鸣着沉闷的引擎声,履带从地上重重的碾过后驶入了甲板。黎曼鲁斯的两侧跑过了大群伴随的陆战队员,随着坦克的停下,一名陆战队员一个滑铲停在了黎曼鲁斯的前侧装甲侧后,他将一把激光枪伸出了装甲一角,而他身后的另外几名战友则扛着一支火箭筒蹲在了他身后。在栈桥甲板上,毁灭性的火力防线形成完毕,约克有自信说,无论待会儿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他和他的手下们都能在那东西喘出一口气前就把他打成渣渣。“你们准备好了吗?”约克上校身后的人说道,上校跨着枪扭头看向走来的维托,他的一只手将激光枪的扳机握住后移到了腋下位置,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栈桥大门。“准备就绪,无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就算是一只大魔我都能把他送回亚空间返厂维修去。”上校自信地说道,他的确有这个自信,维托环顾着周围严阵以待的部队肯定的点了点头,维托走到了上校身边,他的眼睛看向了那依旧封闭着的栈桥大门。对接舱门的指示灯尚未亮起,这意味着对方的舰船还没有对接上来,而随着两端栈桥的接驳完毕,当那大门打开的刹那,如果对方是不受欢迎的人的话,这里就会立刻变成战场。但维托倒是不担心这里的问题,以周围现在的火力密度,在毫无遮掩,狭窄且无处可躲的栈桥内,无论走来的东西是什么他都会用脸接下所有的炮火直射,就算一只恐虐大魔都会被瞬间撕成碎片了。尤其是还要算上三名阿斯塔特的话。三名魁梧的重甲巨人踏入了甲板,为首的爱森斯坦跨着链锯剑,他迈着重步轰鸣着踏在甲板上大步走来,在两侧的陆战队员们都看着走过的星际战士,随后便更加坚定的握住了手中的武器。爱森斯坦和贝尔,洛肯一起走到了维托身后,他们三人向维托点头示意,后者也默默的点了下头以回应他们。随即洛肯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栈桥大门,他定睛看着那封闭的门板,无数的封闭结构依旧锁定在其上,“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东西吗?”“不知道,只能确定是一艘星际战士的战斗巡洋舰。”维托看着三名阿斯塔特说道,三人互相对视后贝尔向前走了一步。“战团番号呢?对方有回应吗?”“有,奥秘之剑战团,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战团很久以前就消失在了帝国境内,我依稀记得是在一次圣战远征中消失的。”“也许是他们在亚空间内迷航了,经过漫长航行后好不容易发现了一艘友军战舰,于是乎靠了上来?”维托听着贝尔的话,他的眼睛扭头后紧盯着那封闭的大门,“有可能,但也可能.........”一艘在亚空间内迷航了数个世纪的星际战士战舰?然后突然冒了出来,在亚空间风暴如此肆虐的现在,突然出现在无限边疆号的航线上?相比起帝皇保佑而言,另一种可能性要更大一点。“他们可能已经被腐化堕落了,这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引诱我们放下戒备的陷阱。”爱森斯坦摁住了腰上的链锯剑说道,的确,这个可能性也并不小,星际战士的堕落背叛绝非孤立,更别提一个迷航了数百年的战团了。“也许我们应该相信我们的兄弟,在这个危急存亡之秋,我们更需要团结一切力量。”洛肯在一边说道,爱森斯坦看着洛肯摇了摇头。“现在的星际战士之间关系,早已在荷鲁斯叛乱后便不在和睦如此了,我古老的兄弟,任何人,任何战团都有可能背叛,就算没有背叛,不少战团的思想也在无尽的战斗中变得偏执而扭曲,他们绝非正常人,我们必须保持警惕。”爱森斯坦说着手掌向下滑动,巨大的手掌握住了链锯剑//的剑柄,洛肯显然还是有些不解,他无法理解爱森斯坦说的偏执与扭曲的含义。但这也不怪他,毕竟在当年大远征时代,就算是已经非常偏执与疯狂的吞世者,午夜领主还有死亡守卫等,也依旧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他们的纪律与服从让他们依旧保持了身为战士一贯的冷静与理智,就算是最疯逼的吞世者们,也有卡恩这样冷静与理智的存在。“相信爱森斯坦说的,洛肯,准备好武器,这个时代不比大远征那时了,星际战士也是一样。”维托皱起眉头看着前方亮起的栈桥指示灯,猩红的灯光闪烁在封闭的大门两侧。洛肯看着那亮起的指示灯也解开了腰上的爆弹枪套,磁力锁被他悄然叩开,手掌握在了枪托上,他身边的贝尔也摁住了爆弹枪的扳机,宽大的枪口缓缓地向上抬起到了待发位置。“他们对接上来了,栈桥正在锁定,做好准备。”科尔的声音在维托的通讯器内响起,维托向身边的约克上校点了点头,后者端起了自己的枪向身后的士兵们举起了自己的手。随着上校的示意,周围的所有士兵都握紧了武器,爆弹机枪射手死死的将手指摁在扳机上,热熔射手将一只手掌摁在枪身的背部壳子上,另一只手死死的顶在发射扳机上,他们身边的士兵们都将枪口对准那闪烁着红光的大门。伴随着警示灯的红光不断闪动,巨大的栈桥闸门开始一一打开封闭点,转动着的重型机械锁向两侧划开,封锁钢柱也在一阵嘶鸣后向上下划入孔洞内,大门上侧的传动轴线开始转动起来。黎曼鲁斯的车长站在舱盖内,他拍了拍炮塔的顶盖,随着车长向车内的喊话,巨大的炮口伴随着转轴电机的转动瞄准了大门,黎曼鲁斯黑洞洞的炮口内填入了一发炮弹。维托听着那炮弹入膛的声音,他的眼睛始终锁定着前方缓缓打开的大门,沉重的栈桥大门在重型门闩与运动轴线的作用下开始向一侧划开,那圆形的厚实防爆大门从一个个深凹的锯齿槽口内滚过,随着滚动,那大门也逐渐打开了。从大门内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那是属于着甲星际战士特有的脚步声,他们踏着铁步从栈桥门后走来,爆弹枪与链锯剑在盔甲上的刮擦声清晰可闻。维托看着他们,看着那些走出大门的蓝甲星际战士,他身后的三位战士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他们盯着这些身穿着深蓝色动力甲的星际战士,他们站在大门口,沉默不语的站在门前全部停了下来。维托打量着他们,他看着他们肩上的标志,那的确是奥秘之剑战团的标志,只不过.......多了一条银色的大蛇盘绕在剑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后看着那些戴着头盔,没有一人摘下战盔的星际战士们,“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谁是你们的领袖?”奥秘之剑的神秘战士们没有开口,维托看着他们微微皱起眉头,他盯着那些战士沉默不语的战盔面部,他们站在那儿,用一双双不可见的眼睛看着维托一行人。“你们,来这里目的。”维托继续问道,他的手则已经轻轻的摁住了爆弹枪,随着维托摁住武器,爱森斯坦,贝尔与洛肯更是全部握住了武器,他们的眼睛盯着前方这些神秘的战士,火药味弥漫在栈桥内,这个火药桶只需要冒出一丁点的火星就会炸开。维托的手缓缓地扣住了爆弹枪的扳机,他盯着眼前的战士们,在他身后的所有陆战队员们全部已经准备好了开火,每个人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睛在准星后眨都不眨一眼的看着前方。但就在这火药味十足的时刻,奥秘之剑的战士们向后退了一步,他们中走出了一名与他们穿着完全不同的战士,他穿戴着一套灰绿色的动力甲,头上并未戴着头盔而是一定灰白色的兜帽,那兜帽连接着的袍子披挂在他身上随着步伐而略微漂浮着。他的腰上佩戴着两把枪,一把爆弹,一把等离子,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身后背着的一把剑,一把巨大的骑士剑,那剑柄上有着展翅双翼的剑刃附在他背上,他从奥秘之剑的战士们之中走过,站在了众人面前。“见一个老朋友,好久不见,维托。”他沧桑且略微嘶哑的嗓音说道,那兜帽下笼罩着的脸微微抬起,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着维托。维托看着他松开了自己摁着枪的手,爱森斯坦看着松开武器的维托,他看着一脸惊讶的维托看着前方那兜帽神秘人。“赛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