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兜帽的神秘巨人缓步走来,他的大半张脸完全被兜帽的阴影所笼罩着,宽大的道袍披挂在他那件很有些年头的动力甲上,爱森斯坦警惕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阿斯塔特战士,他有一种本能在警告他,这个家伙非常危险。爱森斯坦摁住了链锯剑,他从维托身侧向前一步,他举起手示意塞弗停下,“不要再靠近了,你还没有取得我们的信任。”塞弗看了眼连长腰上的链锯剑,他的手掌握着剑柄的末端,似乎随时都要拔出来给自己一剑似的,在爱森斯坦身后的贝尔也端着爆弹枪警惕的打量着塞弗,他的眼睛还从塞弗身上掠过,窥探着那些沉默不语的奥秘之剑星际战士们。塞弗停了下来,他站在了几步远的地方看了眼爱森斯坦,随后便看向了他们中间的维托,他在一众星际战士之间虽然个头远不如他们,但却毫无疑问地处在一切的焦点的核心处。“很久不见了,维托,很高兴再见到你。”身负宽刃骑士剑的兜帽骑士点头说着,维托看着他在惊讶之余也挤出了一点点微笑,他笑着向塞弗点头,随后抬起手示意爱森斯坦连长放下自己摁在武器上的剑。“他是我们的朋友,塞弗,我的老相识。”爱森斯坦看着维托沉默了片刻,他接着看向了塞弗的脸,他那如钢铁之墙般坚硬且冰冷的眼神看着塞弗的眼睛,那兜帽下的灰白色眼睛也看着爱森斯坦,两人一言不发的对视的十几秒后,爱森斯坦才松开了自己的武器。帝国之拳连长跨着链锯剑退回了维托身后,他迈着大步走到维托的正后方,宛如一堵高墙般耸立在那里,无声无息的散发着一种威严感,威慑着任何有不切实际想法的家伙。随着爱森斯坦放下了戒备,至少是暂时如此,贝尔也松开了自己紧握在扳机上的手指,他看向塞弗打量着,很快便注意到了他肩甲上的银色双翼标志,那标志虽然被道袍所遮盖住了一部分,但其依旧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你是暗黑天使对吗?”贝尔问道,维托用余光看了眼贝尔,他欲言又止随即看向了塞弗,后者向贝尔微微点了点头,如所有暗黑天使战士那样,沉默且阴冷。“是的,我是莱恩之子,暗黑天使与卡利班的骑士,真正的卡利班骑士。”塞弗说着,他的声音低沉且嘶哑,这让贝尔觉得很奇怪,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名战斗兄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从样貌上看起来并不年迈,那被兜帽遮掩着的脸甚至称得上年轻,但那只是表象而已,他的话语中无不透露着浓厚的岁月感,就仿佛一位经历了百年孤独的老人,用那嘶哑的嗓音述说着一个个故事。而且不仅如此,他的动力甲看起来也并非现如今的标准型号,贝尔看着那东西皱着眉头,随后敏锐的意识到,他的动力甲型号与洛肯连长的是同一种,虽然被道袍遮掩着很多关键部分,但贝尔依旧可以确认出这一点。贝尔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并非当初就说出来,他可不是拉格纳或者兰斯洛特那种急性子,他扭头看向维托,在看见后者轻轻摇了摇头便默契的点头示意,将自己发现的秘密隐藏了起来。“洛肯连长,很高兴还能见到影月苍狼。”塞弗饱含深情的向洛肯问候着,后者略微有些惊讶,他看着眼前的塞弗诧异的翘起眉毛。“你认识我?你说,你叫塞弗?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在....”“我们在亚空间里碰面,而且还是在风暴里,所我想寒暄就到此为止吧。”维托打断了洛肯的思绪,他向洛肯看去,连长也看着维托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随后便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塞弗。维托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缓缓地吐出后扭头看向那身披灰白色袍子的塞弗,“过去这么多年,你从没来找过我,这次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帮了我,她告诉了我你的位置。”塞弗平静的说道,维托则微微皱起眉头,他身后的洛肯则诧异的看向贝尔。“她?谁?”“不知道,大概是元帅的某个前女友吧,或者不用加上前。”维托瞟了眼身后的两人无奈的笑了笑,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色孽说是自己的一个老朋友来找自己了,她没说错,塞弗确实是自己的老朋友,非常,非常老的一个朋友。他们之间.....一起经历过很多事,好的,坏的和不好不坏的都有,所以维托知道,塞弗如果来找自己绝对不是单纯为了叙旧的,每次他来找自己都绝对是有什么大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发生了什么大事对吗?所以你才来找我。”维托站在三名星际战士面前说道,而塞弗则没有迟疑的点了下头,虽然维托和他上次见面还是在几个世纪前,但他还是和自己记忆中一样,回答问题时不会有任何拖泥带水,和他的父亲莱恩完全一致。“基里曼和他的远征军在进行若干次短距离亚空间跳跃时,被混沌发现了,奸奇设计用一道亚空间风暴打散了远征舰队,将他们分散抛入了大漩涡星域。”“大漩涡?巴达布战争中暴君休伦控制的的那个星域?”贝尔凭借着自己的博学,立刻就识别出了塞弗说的那地方在哪儿,而且判断的非常准确。“没错,就是哪儿,而且休伦也在那儿,他带着自己由各个叛变星际战士战帮,甚至还混合了叛变军团的红海盗战帮,凭借着万变之主的指引,协助下袭击了落单的基里曼旗舰,将原体与其他人一起绑上了自己的黑石堡垒。”贝尔一惊,他看着塞弗震惊的向前走上几步,“基里曼大人被劫持了?!”“而且不止他,那个卡托.西卡留斯,还有阿马力克元帅他们,还有其他人也被困在了上面。”塞弗说着看向了维托,他微微皱起眉头看向维托,说出了那个让维托瞬间提起注意力的话。“塞勒斯廷也在上面,休伦本打算杀了她,但之后便准备亲自折磨她,让帝皇的活圣人在痛苦中被混沌吞噬与腐化,堕落成为混沌的天使,作为给四神的献礼,如果我没猜错,他大概已经.......”塞弗的话还没说出口,维托的身上便瞬间打出了一道闪电,那金色的雷霆瞬间从塞弗耳旁冲过,一下子击碎了高处的一尊浮雕,那石像瞬间扎成了一片瓦砾倾泻而下砸在地上。在维托身后的约克上校被那闪电与崩塌的石像惊了一下,本能的向下蹲了一下,他看着那不远处随着石像坠落而扬起的灰尘,他的眼睛瞥向了维托,就算是他也知道维托现在心情不怎么好。爱森斯坦微微皱眉,他看着维托身上跃起的金色闪电,随后便看向了塞弗紧锁着眉头,他是故意先激怒维托的。塞弗看着维托,他沉默地看着眼中短暂闪烁金光的维托,“基里曼也在上面,休伦将原体交给了卡洛斯.织命者,它也从休伦的设想中得到了灵感,也想和休伦抢功,所以它打算既然休伦要让塞勒斯汀堕落,那自己就让基里曼也堕落为混沌原体。”“它正在设法折磨原体,我听说他从弗格瑞姆那里得到了不少指点,如果没人去救他们的话,那........”“维托!我们必须立刻前往大漩涡!我们必须救出基里曼大人和其他人!”贝尔看向维托大喊道,后者也用那充满怒火的眼睛看向了贝尔,但维托尚未开口,爱森斯坦便走了上来摁住了贝尔的肩部。“但也别忘了,帝皇和泰拉也急需我们的支援,如果帝皇陨落,那么一切就完了。”爱森斯坦说道,贝尔原本还想反驳些什么但那话却在嗓子口噎住了,他欲言又止的低声咒骂起来。爱森斯坦是对的,现在帝皇也需要他们的支援,他们根本无暇去顾及基里曼和塞勒斯汀那边,但难道就这么放弃吗!?贝尔抬起头想要说什么,但他却在开口前就被洛肯拉住了,贝尔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洛肯,后者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着前方,贝尔在诧异中也顺着洛肯的眼睛看了过去,他随即便惊了一下。他看着维托冰冷的表情,他虽然面无表情,但身上已经跃起了大片闪电,那些金色的闪电弹射在他身上,他冰冷的眼睛中充满了杀气。他盯着塞弗,片刻后开了口,“你需要我怎么帮你。”塞弗看着维托点了点头,和他预料中一样的,他不需要给维托做任何解释,“我会带领我身后的战斗兄弟们,突袭休伦的黑石要塞,救出基里曼和塞勒斯汀,还有其他所有人,但我只依靠这些战士无法突破红海盗的防线,我需要帮手。”塞弗说着皱起眉头,他的嘴在兜帽的阴影下述说着,“我需要,咒缚军团。”“咒缚军团?那些英魂不是只有活圣人和帝皇可以召唤吗?”贝尔在一边诧异的问道,塞弗微微摇头,他指了指面前的维托。“不,咒缚军团的召唤权限,只有三个人拥有,帝皇本人,他的传令官与使者塞勒斯汀,还有,他。”塞弗指着面前的维托说着,后者则用冰冷的眼神直视着塞弗的双眼,而后者也毫无畏惧地看着眼前的维托,“维托.康斯坦丁,帝皇的利刃,他的元帅。”贝尔一惊,他与洛肯,爱森斯坦同时看向维托,他看着冰冷着脸的维托惊讶又不解,“如果他也能召唤咒缚军团,那为什么他从未召唤过?我们在马库拉格上时,还有其他身处险境的时候,他都从未召唤过。”“因为他是一枚核弹,一枚灵能的核弹,虽然强大,但却缺乏控制力,召唤咒缚军团,需要相当强的灵能控制力,他没这个把握可以稳定的召唤出他们,而不会炸掉整个大陆。”塞弗说着的时候,维托已经向一边的开阔地走去了,他沉默不语的从约克上校身边经过时停了下来,他微微撇头看向上校“带酒了吗?”“带了。”“拿出来。”约克上校迟疑的从腰带上取下了水壶,但显然其中装着的是酒,别这么惊讶,约克上校习惯在面对各种牛鬼蛇神敌人前,先喝上一壶酒,这样能让他能更平静的面对那些敌人,所谓的喝酒壮胆吧。约克上校将酒壶递给了维托,后者接过酒壶后扒开瓶塞大口喝了下去,他的喉咙不断隆起,伴随着喉结的运作大量的酒水从他的喉间灌了进去,喝着喝着将那酒壶举了起来,其中的酒水从空中落下灌入了他的嘴中。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都看着维托将那些酒水喝了下去,好些酒渍洒到了他的衣领上,塞弗和身后的三名星际战士看着维托喝完了酒,他将那喝空了的酒壶一把塞回了约克,后者接过酒壶后惊诧的看着从面前走过的维托。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甲板侧面的开阔地上,维托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轻轻的举起了自己的一只胳膊,他看着那胳膊,机械臂的那只手从要上拔出了凤凰剑,他看着那阴冷的刀刃将其贴在了自己手臂上。贝尔看着维托皱起眉头,“你说他无法控制那力量对吗?他无法召唤咒缚军团。”“是的。”塞弗冷冷的回答道,眼睛始终锁定在维托身上。“那你凭什么觉得,他这次就能召唤成功,而不会使用力量时空炸飞我们?”“因为他喝酒了,而且,他气炸了。”塞弗的嘴角微微翘起,轻声说着,随着塞弗的话音落地,维托的鲜血也滴落在了地上,他用凤凰剑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开了一道伤口,那猩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滴落在那冰冷的甲板上。一滴滴鲜血滴落在那地上的血池上,红色的涟漪在地上波澜起来,但突然间那血液中瞬间亮起了闪电,一道道金色的闪电从鲜血中升腾而起,那鲜血在闪电的轰击下瞬间化为了无数的丝线,那些鲜血线条在地上奔涌起来。贝尔看着那地上的血线,那鲜血的线条向着四周扩散开,各自在钢铁甲板上绘制出了一个个巨大的轮廓,随着那鲜血丝线在末端全部合拢,一个巨大的鲜血法阵瞬间出现在了甲板上。维托的身下巨大的法阵绘制完毕,他那滴落着的鲜血的手臂也突然止血了,那滚滚血液突然全部在伤口处戛然而止了,维托握着凤凰剑的手猛地将剑刃插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随着那剑刃插入地面,灼目剑刃瞬间亮起,如太阳般燃烧的刀锋从剑柄的末端亮起,一点点的向下延伸到了刀尖处。随着正把凤凰剑瞬间点亮,它插入地面后周围的鲜血法阵也全部亮起,赤红色的鲜血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金色,那金色的光芒沿着线路快速前进,随着那些复杂且蜿蜒曲折的血线全部变为金色,那金光的末端在法阵的边缘处迎头相撞在一起。刹那间一股力量从法阵中如暴风般涌起,飓风将周围的陆战队员全部掀飞到了地上,他们喊叫着被从炮盾处吹倒,约克上校一惊脚步向前大步跨出,以试图在那狂风中站稳脚跟,但随着那风的抵达,他几乎立刻就被吹飞了出去。约克上校向后连连跌倒后退,如果不是洛肯挡在上校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墙壁支撑着上校,他肯定早就摔在地上了,洛肯看着前方的维托,上校也贴靠在洛肯的动力甲腿部上看着维托,他们都看着维托的方向。狂风在维托身下吹起,他的黑色夹克在风中凌烈的嘶动着,他的黑发也随着狂风而四处飞舞,维托看着眼前的身下的法阵,他一把握住了插在跟前的凤凰剑,随着他的握住那剑刃瞬间将更强大的力量注入了法阵中。狂风开始夹杂着闪电四处轰击,金色的闪电呼啸着从炮盾上越过,几乎是贴着陆战队员们的脑袋飞了过去,那闪电轰击在墙壁上,钢铁的墙壁瞬间便被炸出了一个焦黑的大洞。倒在地上的陆战队员抬起头,他向自己双腿朝着的方向看去,他看着那万丈闪电从法阵中涌现出来,金色的闪电在维托的周围不断互相撞击着,它们急速变化的身形彼此摩擦激荡,伴随着每一次灵能撞击,那狂风便会轰击在周围的各处。一道闪电在维托头顶经过一次碰撞后射向了黎曼鲁斯主战坦克,车长一惊连忙蹲下了身子趴在舱盖上,那金色的闪电从他头顶射过,在撞击在大门边后发生了一次折射,那闪电直接射在了奥秘之剑星际战士的耳旁,但这些沉默的战士却完全一动不动的站着。塞弗和贝尔他们站在一起看着那万丈金光的法阵,维托站在无数闪电与澎湃力量的中心,伴随着他的力量释放,跃起的闪电不断轰击在周围的各处,天花板,墙壁还是铁柱都在其轰击下破碎开裂,有的甚至直接崩塌了。“他控制不住那力量的!”贝尔扯着嗓子大喊道,但一边的塞弗则露出了微笑,“不!他能的!瞧着吧!”塞弗话音未落就有一道闪电从他耳旁打了过去,他的兜帽伴随着那闪电的冲击波而猎猎响动起来,他看着维托单手向下握住了剑柄,他的眼中瞬间迸射出远比太阳还要闪耀的金光,随着那金光的亮起他猛地转动剑刃,那剑刃在地上撕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而且还不止有一个裂口。维托身后的空间在闪电的跃动下也撕开了缺口,那在闪电中出现的裂口落在了地上,那呼啸的闪电在其内外不断涌现,而在那金白色的裂隙中踏出了一只铁足,一只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铁足踏了出来。约克上校瞪大了眼睛,他与周围的战士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燃烧着烈火的星际战士,爱森斯坦看着那踏出裂口的战士皱起了眉头,他轻声开口说出了那战士的名字。“咒缚军团。”咒缚军团燃烧着复仇烈火的战士踏入了现实,他从维托身后走过,而在其身后又走出了一名燃烧的复仇战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从周围的裂隙中走出,沉重的动力甲伴随着燃烧的重步踏入甲板。咒缚军团的战士们从维托身后一一走过,他们无言的从他身后燃烧着走过,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战士们端着爆弹枪与手持链锯剑,复仇之火从他们的盔甲缝隙中喷涌而出,咆哮的链锯转动着阵阵火焰。无言的战士们在维托周围列队站好,他们站立于整个宽大的甲板上,周围的陆战队员们惊愕的看着眼前沉默的燃烧战士们,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甚至是敢大口喘气而已。一个个黑甲燃烧着烈火的咒缚军团战士踏入军列中,他们在踏入队列后转身站好,很快的一道道燃烧的铁墙便在维托周围耸立了起来。在维托的身后,一名魁梧的,身穿着终结者盔甲的咒缚军团百夫长最后走了出来,他没有戴头盔,那面孔上完全被火焰所包裹着,他的头发完全由火焰组成,眼睛中也没有眼球,而是一团永恒燃烧的炼狱之火。随着百夫长的踏入,传送裂隙逐渐缩小,直到完全消失了,那在甲板上四处跳跃的毁灭闪电也随之消失了。维托的眼睛在一次闭上后恢复了正常,他缓缓抬起头,身下的法阵也逐渐熄灭了,维托长长的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他感觉到头疼欲裂,就像是脑子里挨了上百千发灭绝令一样,胸腔内也和那些毁灭后的星球一样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但他还是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看着走到自己面前俯瞰着自己的百夫长,咒缚军团的百夫长看着维托,随即单膝跪了下来,这让周围的陆战队员,甚至是贝尔和洛肯都感到了惊讶,就算洛肯都不知道咒缚军团是啥,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看见的这一幕绝对称得上不可思议。维托看着面前垂首的咒缚军团百夫长,他因为穿戴着终结者,就算跪下也被维托高大,所以维托还是可以看见他的面孔,看见那只双熊熊燃烧的眼睛。他深吸了口气,随后指向了一边的栈桥大门,“登上那条船,登上叛徒们的要塞,然后,杀光你们遇见的所有叛徒,一个不留。”就这一句话,仅此一句话而已,但这便已经足够了,百夫长站起身来,他一言不发转身走向了栈桥的大门,燃烧着的动力甲上下起伏着走向那大门,熊熊烈火也随之在他身上燃烧,而在他身后,那所有的咒缚军团战士都走向了那栈桥的方向,一个个巨人们的大队跟随着百夫长走向大门。塞弗和贝尔,洛肯还有爱森斯坦,约克等人站在甲板中央,他们看着从两侧一一走过的复仇烈焰们,沉默的咒缚军团战士们迈步走过,无温的火焰从他们周围飘过,但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炽热感,也许,只有叛徒才能感受到那复仇之火的温度吧。奥秘之剑的战士们在大门两侧让开,他们在两侧凝视着从面前走过的咒缚军团战士们,高大的百夫长率先走入了栈桥,接着便是整整一百多名的咒缚军团战士紧随着进入,没有交谈,没有喧嚣,甚至连呼吸都没有的战士们踏入了栈桥中。爱森斯坦看着那栈桥内的走廊,钢铁的山峰们一一重叠着沾满了一切空间,与他们一起迈进的还有熊熊燃烧的烈焰,那战争之火,正在走向战场。爱森斯坦转过了头,他看着将凤凰剑插入剑鞘后走来的维托,他走到了塞弗面前,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维托指向了栈桥的方向,那战场的方向。“去吧,把基里曼,和我的姑娘救出来,还有所有人。”他说着,指了指塞弗腰上的双枪,他表情冰冷的说道。“帮我个小忙,上次在巴达布,休伦丢了半个身子,这次让他在丢掉另一边。”“我明白,如果他碰了她,我会替你让他付出代价的。”塞弗说着便转身走向了栈桥的方向,没有告别,也没有哪怕一句祝愿的话语,哼,他果然还是和自己印象中那样,但也因此,维托才相信他,他相信塞弗,会救出他们的。维托看着塞弗的背影,看着那把自己熟悉的剑,那把,曾经被他父亲挥舞过的狮王之剑。“塞弗。”维托喊道,走到大门前的塞弗停下了脚步,他扭头看向了不远的维托,后者看着塞弗沉默了片刻后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一万年来,你到底是忠诚的,还是背叛的?”塞弗笑了笑,他转身继续走向了栈桥的大门,边走边说道“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在践行自己的使命,我永远的元帅,现在,去践行你的吧。”他走了,身负利剑的塞弗走入了栈桥内,大门两侧的奥秘之剑战士们也随着他一起走入了栈桥,维托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爱森斯坦看着它们,片刻后扭头看向身边的维托,“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