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推荐票月票都别捏着了,投出来吧!!!)且不说这边三兄弟之间的谋划,只见陈啸庭这边进了城门后,一路谄媚着送他进来总旗,还是把银子还给了陈啸庭。眼前这位年轻的锦衣卫百户,而且还和锦衣卫指挥佥事有关系,便是他绝对不能招惹的。银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收,但不该收的就绝不能收,这些规矩早就刻在了这名总旗脑中。既然人家不收,陈啸庭也只能把银子收起来。“夫人你看,咱就是想用出一锭银子去,看样子也没那么容易!”陈啸庭笑道。谁知此时,沈怡却将身旁的小匣子揽到身旁,顺势就装进了自己衣袖中。“夫人……你这是?”匣子里面是陈啸庭特意兑换,由京城票号发行的银票,此行几乎全部的活动钱都在匣子里,陈啸庭身上不过几十两零钱。所以,沈怡的这个举动,让陈啸庭感到分外不解,难道是怕银票丢了?只听沈怡说道:“京城多的是销金库,既然夫君觉得没有用钱的地方,那银子还是放妾身这里更好……”“毕竟,平日你也无甚花销,身带几十两银子也足够了!”沈怡一本正经说道。这话的意思是,因为怕自己在外面乱花钱,所以就把钱收起来?“夫人,为何突然如此?”陈啸庭不解问道,自己难道像是乱花钱的人?沈怡却道:“夫君,我也是为你着想,那些倚红偎翠的地方,最是肮脏无比……”只需要说到这里,陈啸庭就明白了沈怡的想法,这是怕自己在外面乱搞啊!青楼这种地方,陈啸庭其实很少去,他本就个洁身自好的人,当然另一方面也是怕得染上病。“夫人,不知还有多久才到岳父府上?”陈啸庭转移话题道,对京城的情况沈怡肯定更熟。都不用往窗户外看,沈怡便道:“沿着这条街走到了头,再往左拐两条街就到了!”这也得益于京城规划够好,所以才能如此简略指路,否则就不知道要拐多少次弯了。其实这话,也是说给车夫听的,毕竟人家也是第一次来。马车继续行进,沈怡倒是安坐不动,陈啸庭却忍不住撩起窗帘,看向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作为大明朝的都城,京城相比于卢阳来说,各方面都是碾压式的超过。不管是路面的平整,还是街道的宽阔,以及行人的稠密,都超过卢阳这个省城一大截。这还只是最表面的东西,换一个角度来看,京城里普通老百姓穿戴明显要整洁,街道两侧的商铺种类也更多,而且还有更完备的公共设施。就在陈啸庭用自己现代眼光分析这座城市时,前面突然传来起哄声,人群涌动之下显得特别热闹。也因此他马车被迫停了下来,好在这路上不只他一个车队,还有其他车队在他前面,帮他们挡住了人潮。“怎么回事?”陈啸庭往外问道。外面车夫便答道:“老爷,前面好像有人在吵架,看热闹的人太多咱过不了!”“夫人,我出去看看!”陈啸庭平静道。沈怡点了点头,她也想尽快通过这里,然后早点儿与母亲相见。下了马车后,陈啸庭便带着两名校尉,徐徐往前方走去。原本他还以为,前面是有人在耍戏法,听了旁人议论之后才知道,今日是彩云楼头牌出阁的日子。所以,这些吃不到葡萄的男人们,堵在街上只为了看一眼那位头牌云姑娘。除此之外,这些人还想着看看,等会儿会是谁摘得这朵鲜花。京城内有钱人多,钱多了就得找地方花,往这些青楼女子身上砸钱的人,自然不会太少。“出来了,出来了……”循着人声,陈啸庭站在人群中,看见了彩云楼的阁楼上,果然有一娇美女子施施然出现。“云儿姑娘……”有人止不住起哄,也让现场变得更为热闹。很快,一个老妈子走了出来,开始招呼各路有钱人开始竞价。“我出五百两……”“六百两……”“六百五十两……”只加五十两这人顿时引来一阵嘲弄,更有人大声道:“加不起钱就别来丢人……我家公子出一千两!”一千两,饶是陈啸庭听到这个数字,都觉得咂舌不已。果然还是京城肥羊多,一千两换一夜春宵,简直是钱多得没处使去了。“原来是柳家二爷,人家有的是钱,看来今日云儿姑娘必属于他了!”谁知这时,又有一个喊道:“我家公子出一千二百两!”众人目光又往另一个方向望去,很快又有人科普道:“是余家三爷,其父亲官至刑部侍郎,家底儿也不是一般的厚!”果然,京城里大佬不少,就在这儿都遇到了刑部侍郎家的公子……陈啸庭心中暗叹。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后,却因一道粗狂声音喊道:“这女人爷爷们要了……”却见一群胡状打扮的汉子,满是嚣张的挤开人群,来到了彩云楼下。“客官出多少银子?”老妈子脸色不愉问道。为首的胡人哈哈大笑,举着刀便喊道:“你看我这刀直多少钱?”“客官,我们这里是青楼,不是打铁铺,你找错地方了!”老妈子平静说道。要是旁人在这里撒野,她早喊人把他们乱棍打走了,可面对胡人她还是得压住火气。而这时,只听一道声音喊道:“余老三,这些胡人来抢你的人,你怎么哑巴了?”说这话的,正是那位柳家二爷,他这话可把余三爷气得不行。“哼,姓柳的,你怎们不说话了,你既然喜欢云儿,今日我便让给你了!”余三爷隔空喊话道。作为京城少有的浪荡子,这两位爷互相都是认识的,今日一同出现也是为了争所谓的面子。可现在,这些胡人插了一脚进来,这就让余三爷不得不慎重,最终他选择抽身,因为不惹麻烦比面子更重要。“让给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软脚虾确实不该来这里!”柳二爷笑着说道。“那你就当这硬脚虾吧!”余三爷冷声喊道。然后,在众人目光注视下,这位余三爷的马车直接离开了。“老鸨,我还是出一千两!”柳二爷高声道,完全无视了这些胡人。此时,便有人问道:“这位柳二爷为何如此大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爹在五城兵马司做指挥佥事,还会怕了这些胡人?”“快看快看,兵马司巡街的人来了!”陈啸庭再次循着别人所指方向,果然见到了一支约莫三十人的队伍行进过来,恰好是一个总旗统领。